“你以前游历的是那江河湖海的江湖,不是这刀光剑影的江湖!”赵青听的嘻嘻一笑道:“当年你不通武学,自然不知江湖中还有这许多事情,而今你一身本事,怕是师父他老人家都有所不及,哪里还避得开这江湖纷争?就是师父也常常有归隐之志,可惜也是极难了却这个心愿,不知道这一次师父假死脱身,是不是就此悠游那江河湖海的江湖了!”
“秦不周求见公主殿下!”三个人正在屋中说话,外面突然秦不周声音响起,越霓便笑了一声道:“秦大哥怎地这么多礼节,前次起来也不见他通禀,这一次倒故作多礼!”
“进来罢!”赵青懒懒吩咐一声,看着越霓道:“妹子你不知道,若是他自己来,自然不用通禀,可若是他带着人来,便不能擅自进来,须得在门外禀知才可,良哥猜的准不准,这就要见分晓了!”
“咦,秦大哥怎么是一个人来?”秦不周应声而进,笑吟吟站在一旁,越霓却是瞪着他看了半晌,见他身后再无旁人进来,不觉回头看着赵青诧异道:“后面再无人了!”赵青也是有些奇怪,立起身来,向着门外看了看,除了在外面侍立待命的仆役之外,再无一个人影,不免也向着张良瞧了过去!
“不用看,人已经来啦!”张良却是一眼也不向着外面,目光灼灼看着屋内灯烛中微微摇曳的火苗,轻轻一笑道:“这一次看来是你们俩输了!”
他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一阵劲风扫地,一个黑影扑门而入,还未等两个姑娘回过神来,来人已是一掌向着赵青劈了过来,越霓离得赵青不远,惊呼一声道:“有刺客!”谁知门外那些仆役尽都是一动不动!好像并未听见一般,越霓这一声出口,也早已身形飘动,横刺里一掌飞出,拦在来人身前,赵青应变也是极快,青锋剑噌的一声出鞘,剑光连闪,已是同越霓成了夹攻之势!
“优旃先生,你这是……”三人过手不上三招,两个姑娘已然看清来人容貌,加之身材矮小,有如孩童,除了优旃还有何人?都是一声惊呼,哪知优旃面带笑意,手上招数不停,出手都是狠辣招式,当真便如同一个刺客一般,两个姑娘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凝神接战,登时三个身影在这屋中穿梭来去,一道道剑光不时从几人飞舞的身影里掠出,张良却是面带笑意,只是袖手旁观,毫无上前助阵意思!
“哈哈哈,厉害,厉害!”优旃同两个姑娘过手五六十招,竟然是渐渐落了下风,数次几乎被赵青长剑伤着,好容易趁着两个姑娘一错身间隙,猛的同越霓对了一掌,竟是纵声大笑,身形一翻,就空中掌势一转,双掌如风朝着张良袭来!赵青见他对这张良出手,脸上已是有些怒气,又夹杂这一些不解,再看秦不周仍是站在门口笑而不语,颇为有些诧异,越霓也是面带疑惑看着起身迎战的张良道:“优旃先生似乎是要试试咱们本事来的!”
“试试咱们本事?”赵青突地一怔,目光定定看着越霓道:“你怎地知道?”越霓回头瞧了一眼秦不周,又瞧着已是同张良掌影翻飞战在一起的优旃,忽的重重一点头道:“不错,优旃先生的确是试探咱们武功来的,他方才与我对的那一掌,内力显然大有余力,你再看他现下同良哥动手招式,若是方才与你我相斗,咱们两人只怕接不下!”
“好像……是同你说的一样……”赵青这才注意到正在同张良过招的优旃,犹如一只陀螺一般,围着张良不住转动,带起的劲风连周围几只灯烛一起扑灭,双掌好似装了机括一样疾发疾收,掌力之猛,跟方才与自己两人动手截然不同,可张良只是站在哪里岿然不动,掌势随意挥洒,看似极为随意,却逼的优旃始终近前不得,绕行的圈子也愈来愈大!
秦不周一直笑吟吟站在门前,此刻脸上却是隐隐露出几分惊骇之意来,按说张良给两个姑娘疗伤,就算将养了几日,也该当有些功力受损,可自优旃同张良动手,不过二三十招功夫,两人胜负之象已分,张良非但显得行有余力,显然是并未全力相攻,不然优旃只怕已是中掌倒地,眼见优旃那圈子绕的已经够不着张良,所发掌力连张良衣襟都带不起来,可张良这随手应对,掌风所罩之处愈来愈大,优旃若是退的慢一步,连他那小小身形都要被张良掌风带的飞转起来,足见今日优旃已不是张良对手,便叫了一声道:“优旃先生,你现下可信我所说之话了么?”
“信了信了!”秦不周这一声出口,张良掌力先是一收,优旃这才身影一翻,向后一跃,一脸惊恐擦着额头冷汗道:“了不得,了不得,张公子今日本事,远在矮子之上,若不是你出声相救,张公子手下留情,矮子只怕在哪掌风之中难以脱身了!”秦不周此刻心中才是一凛,明白过来自己到底还是有些看错,看来自两人动手之初,优旃便落在下风,那绕着张良急转不止,乃是疲于应付之象,并非伺机相攻!
“两位殿下也非比往日了!”优旃惊魂稍定,转头向着赵青行礼,这才颇为惊讶看着两个姑娘道:“只是矮子着实未曾料到,连越霓姑娘如今都如此了得,凭着你现如今一身本事,行走中原不是甚么难事,寻常武人,只怕在你手下走不过十招去!”
“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