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张良向前两步,也已看清树林中两人身形,均都是被掉在树上,连忙催马过去,不禁呆立当场!赵青越霓两个姑娘也是跟着打马而来,也都同张良一般,好似被定身了一般,一脸惊恐看着树上被高高挂起的朱亥侯赢两人,两人已死多时,均都是咽喉处被人一剑夺命!
“甚么人这般凶狠,要将他二人杀死在此?”越霓不禁有些恼怒起来,朱亥侯赢两人昨日虽是想刺杀张良,可到底是功败垂成,谁料他二人却在此处被人杀死,赵青看了一眼张良,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张良也是向着她瞧了一眼,点点头道:“难怪昨日他二人离去之时,会说若有来世,看来他两人自知命不久矣,杀他之人,必也是那主人派来的!”
“良哥说的不错……”赵青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七刺客乃是受制与人,一旦失手,便绝无生理,来杀他两人的,恐怕便是七刺客之一!”越霓却是有几分气恼道:“这么说,他们唯有得手一条路了,不然的话,不是被对手杀死,便是被自己人杀死,若遇上良哥这般对手,岂不是只剩下死路一条么?”
“不错!”赵青冷冷应了一声道:“莫说他们如此,就是大风府也是如此,你不曾见曾大哥在雪域中,在我跟前寸步不离么?我若是死了,他就算或者回了咸阳,也难免一死!当日要是没有良哥,遇见常蛇那般高手,曾堃只有死路一条可走!”
“成了……”张良盯了赵青一眼道:“说那些事作甚!咱们还是将他们埋了罢,免得让他们暴尸在此,这出手之人,看来剑法了得!将来咱们说不定便要遇上!”赵青看了看那两人喉咙上剑上,又细又窄,绝非寻常江湖中人所使之剑,不免向着四周看了一眼道:“此人看来非止是剑法高手,只这柄剑,只怕便有些来历!”越霓却是随着张良,寻了一个大坑,将两人尸首放了下去,只是手头也无趁手的锄头之类,只能胡乱推了些石头土块,草草掩埋,可这眼中尽是愤怒之意,若是那刺死两人的剑客就在眼前,越霓恐怕当下就要与人动手!
“等咱们祭拜完师父,我必让父皇彻查此事!”赵青看着那不大的土丘,轻轻吐了一句,张良摇了摇头道:“只怕有些不易,凭着大风府之力,想要彻查此事,恐怕早已查出来了,可直到如今,仍是没有一点端倪,其中也许另有文章!既然人家是奔着我来,我便跟他们周旋周旋!走罢!”说罢便打马飞奔而去,两个姑娘互相看了看,也知道张良说的不差,只是两人心中都是有些鼓舞,毕竟她二人都知道张良本事,一旦激的他动了心思,任凭这些人如何捣鬼,露出马脚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这一路上,张良在前走的极快,两个姑娘在后紧赶慢赶,总是离着他有一里远近,三人马匹相差不多,不免让两个姑娘有些诧异,直到午后,离着谷城山已是不远,赵青心中不免又渐渐沉重起来,越霓却是紧紧盯着前面张良身影,见他忽然一勒马头,身形飘起,轻轻落在一处土丘后面,心里这才豁然明了,看来张良这一路都是提劲而行,马匹受力极小,这才能全力驰骋!
“嘘……”张良忽然回头向着两个姑娘,手指放在嘴前轻轻示意,越霓见赵青还未察觉,赶忙一拽她马缰,赵青一惊,刚要埋怨一句,已是看见张良眼色,都是急忙下马,轻轻几步跃了过去,张良却是不言不语,向着土丘外面指了指,两个姑娘轻轻探出头去,已是看见挨着一处山崖下,像是一座陵墓入口一般,几个人影围在外面,似乎是在找寻甚么东西!
“那不就是国尉大人的陵墓么?”越霓压低声音,瞧了瞧那外面入口处刻字,脸色一变道:“这些人在此作甚?”赵青已有几分怒气道:“敢怕是些江湖宵小,前来盗墓的,这些无耻败类,待我出去将他们一个个都斩了!”
张良摇了摇手指,向着赵青肩头一拍,望那土丘另一侧指了指,像是示意她多瞧几眼,赵青忍住心中怒气,探头出去,看了几眼,突地向回一缩,看着张良道:“那人竟也在此!”越霓赶忙从哪土丘后望了出去,就见远处树林中,一个人影看不清面目,身材瘦瘦高高,站在树林之内一动不动,又穿着一身青衣,若是不仔细瞧,几乎难以察觉此人,更为惊讶的便是此人怀中抱着一柄长剑,剑鞘乌黑,只是颇为狭窄,其中剑刃只怕连两指宽都没有,再想想朱亥侯赢两人咽喉上剑痕,心里也是突地一跳,看来竟然是此人下的杀手!
“墓门口那几个人,似乎是楚国遗族……”张良压着声音,向着两个姑娘轻轻说了一声,越霓便有几分奇怪,张良还未跟这些人照面,怎地知道这些人便是楚国遗族?赵青瞧了几眼,见其中一人身背长剑,长相颇有几分忠厚,再看看张良脸色,已是知道此人来历,伸手戳了戳他道:“可是你下邳城的哪位项大哥么?”张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另外几人是甚么来路,我可是有些不知!他们围在国尉大人陵墓之外,也不知要作甚么?”
“项大哥,那人既然不出来,咱们不如杀进去!”张良三人正在这边猜疑,那边项伯身边一人却是叫了出来,挥了挥手中长剑道:“不然在此枯等,要等到甚么时候去?”项伯却是摇手道:“季布兄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