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老夫便再不客气了!”杨青衣脸色倒是一缓,竟然好似并不在意自己方才两掌落败一般,更不理会两个姑娘不住在旁边讥讽,回过头向着胜蓝几人使个眼色,见胜蓝神色凝重,微微点头,这才回头向着张良道:“老夫这一招,叫做青江蛟现,你可看好了!”张良眼光向着他手臂微微睨了一眼,点头道:“那就请前辈发招罢!”
“来了!”杨青衣深吸一口气,陡然一声暴喝,仍是右掌单出,见张良这一下竟然是连避都不避,脸上喜色一闪,谁知手掌甫至,张良突地手腕一翻,扣在他腕脉之上,神色冷冷道:“前辈,你如此招数,不怕有些太过阴险么?”杨青衣见自己手腕被擒,猛的一催内息,想要挣脱出来,可这不催还好,一催之下,只觉张良内息好似山崩海倾一样从手腕经脉中倒灌了进来,将自己一身内息挤压的无可宣泄,不过顷刻,登时脸上涨的通红,好像要滴出血来一般,情知此人内力再催些许,自己便要经脉尽断而死!
“上!”胜蓝见杨青衣被擒,口中忽的一声呼喝,手上寒光一闪,都是多了一把短刀,连这另外两人向着赵青虎扑而去,只是赵青却不似张良那般有谦谦君子之风,见他几人动手,鞘中长剑早已振声而出,数点寒芒一过,胜蓝几人纷纷连声惨呼,倒在地上不住翻滚,手中短刀连着几根手指,落在一旁!杨青衣这一下心中更是大为惊恐,不想赵青剑法如此犀利,照此看来,就算今日只有赵青一人在此,自己想要拿下她来,也非易事!其实他更该庆幸的乃是赵青自跟了张良以来,早已将当年那份公主脾性改了许多,若胜蓝几人在当年对赵青如此无力,恐怕便不是被削去几根指头的事情了!
“看来这袖中藏刀,是你青衣门家传的本事了!”张良这片刻只是拿住杨青衣手腕,眼光却是始终瞧着赵青,生怕她一时发怒,将胜蓝几人就此一剑杀了,虽说胜蓝在雪域之时隐匿自己身份,可若不是他领路,众人也难以从这一路回来中原,及至见赵青手下留情,这才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另一只手过来在杨青衣袖子上一捏一扯,登时一柄闪着青光的匕首亮了出来!跟着随手一推,杨青衣顿觉自己身上力道一消,一连退了几步,这才站稳身形,,只是他一直再催动内息同张良内力相抗,现下旁人撤力,他反倒胸中内息骤然而动,一阵气血翻涌,几乎晕了过去。
越霓见了张良手中那把匕首,先是一惊,旋即便明白过来,粉脸上腾腾怒气道:“好卑鄙,亏你也自称宗主,竟然使这等卑鄙手段!”她原本是匈奴人性情,就算是生死相博,也必要明刀明枪,就算有人用这等手段得胜,也极为部落中人所不齿,因此比旁人还要愤怒几分,赵青却是一脸愕然,两眼似乎要冒出火来,向着杨青衣道:“你竟想杀了良哥?!找死!”手中长剑一翻,直取杨青衣咽喉,若论两人武功,杨青衣自是接得住赵青这一剑,奈何他此刻内息翻涌不停,本就有些眼冒金星,连站在哪里都有些摇摇晃晃,哪里还避得过,赵青这一剑又是盛怒所发,朱家几人只见一道剑光电射而出,就是想拦也都有些不及!
“青妹且慢!”杨青衣惊觉赵青剑光之际,一点寒芒已到眼前,再要闪避已是迟了,索性两眼一闭,瞑目受死。突的耳听张良一声轻喝,咽喉上微微一痛,一阵龙吟之声响起,连忙睁眼,才知是张良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两指夹住赵青长剑,只因赵青这一剑使力甚大,陡然被张良截停,整个剑身都弓了起来,那龙吟之声,便是这剑身所发!
张良见赵青还是有些怒不可遏,连忙向着越霓使了个眼色,越霓实则心中对杨青衣也甚是有些不满,因此见赵青出剑之时,也并未拦阻,此刻看见张良眼色,一脸不情愿过来按住赵青剑柄道:“青姐姐,看在良哥无事份上,还是饶他一命罢!”朱家见了张良以两指定住赵青长剑,也是大为惊讶,自己虽也能夹住这一剑,可未必能停的住,见那剑身还紧紧弓起,连忙上前一把将浑浑噩噩的杨青衣拉开道:“不想活了么,还不躲开!”张良这才两指一松,长剑登时往前一弹,似是要向前****而出一般,这一下力道甚大,好在越霓早已有备,帮着赵青稳住剑柄,只听又是一阵剑刃振风之声不绝于耳,响了半晌,这才停了下来!
“你不是我对手!”张良直至赵青脸色稍稍舒缓下来,这才向着杨青衣道:“你们想带走青妹之事,也不用再想,今日我便放过你们这一次,若是再来,当心我手下再不容情!这柄匕首,本是你的,你拿走罢!”杨青衣一脸愕然看着张良,只说自己今日落败,本要对此人暗下杀手,不想又被人看破,自谓今日再无生理,哪知张良却是要见他们就此放走!伸手刚要过来接那匕首,只听那匕首如同方才赵青长剑一般,忽的振鸣起来,这匕首不过七寸来长,如此振鸣,声音极为尖利刺耳,震动幅度也是愈来愈大,几乎是要弯回头一般,自是被张良内劲所激,才有如此响动,眼看那匕首震荡许久,崩的一声从中折断,杨青衣大惊之余,不免长叹一声,极为复杂瞧了张良一眼,知道自己与面前此人武功相差何止千里万里,今日能侥幸生还,已然是旁人手下留情了!当下伸手接过那半截断匕,低头凝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