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说不准,不过这踏星腿,此次该当是在劫难逃!”众人原本听的极为专注,不想赵青嗤的一笑,说了一句,越霓不明其中意思,连忙转过头来,赵青一指曾堃道:“踏星腿要踏星而行,曾堃这隐月摘星弓岂不正是他克星么?一箭摘了星去,摘星腿无星可踏,还不摔个半死么?”张良见她将两人武功如此牵连在一起,也不尽莞尔,越霓更是瞧着曾堃咯咯轻笑道:“青姐姐说的对,这踏星腿该当让曾大哥来对付!”
“小心些罢!莫要大意!”朱家脸色一沉,极为凝重道:“四凶所学这些本事,都是兵主宗代代相传下来的,尽有厉害之处,万万不可大意!”一句话说的众人都是一凛,知道这一战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当夜众人就河边歇下,烧当也是从部落中带了许多新鲜肉食,让吃了许多日干肉的众人顿觉胃口大开,就用这清澈的河水煮了,味道自是鲜美,吃饱喝足,又饱睡一觉,等到第二日一早,便起身往烧当部落中来!
“咱们还是躲避在帐篷之中!等他们回来之时,看看情势再说!”朱家站在山坡上放眼瞧了瞧烧当这部落,若不是预先听烧当说过,自己决然不信这等一个偌大的部落之中,几乎寻不见一个男子身影,偶尔有一两个,也是老迈不堪之人,来来往往皆是妇孺在部落中忙活,烧当先裹紧头脸,慢慢走了回去,潜入自家帐篷之中,让自家之人,将周围的人都劝的散了,这才带着一行人悄悄进了自己帐篷之内!越霓瞧着帐篷外那些做活的妇孺道:“看来这四凶决然不通游牧之道,这般精壮尽出,一旦有别部来袭,如何抵挡?”
烧当忿忿道:“这位姑娘说的虽是不差,不过这几个恶鬼从来就不在意我部落生死,就算我部落被人偷袭,丧失殆尽,他们只需蛊惑其他部落便是!”说着话已是将自己一家人所居的那大帐腾了出来,供众人藏身其中!
“回来了!”众人在烧当那帐中,一直等到午后,远远山坡之上,一队人马缓缓而来,等到能稍稍看清面目,就见那些牧民们一个个都是筋疲力尽,看来这一日又是一无所得,队伍前后,却是各有两人,守定这些牧人,当先一个,面目果然同烧当长相一模一样,双手抱在胸前,烧当也是隔着帐篷中一道缝隙,甚是气愤道:“这个扮作我的,便是那能手劈顽石之人!也不知他们如何能扮的如此相像?”
“这是中原易容之术,算不得甚么!”朱家隔着缝隙冷冷一笑道:“看来扮作你的这位便是那崩山倒岳屠崇恶了!”张良听的心里一动,知道这是朱家在分派众人该当如何出手,连忙从那缝隙中瞧了一眼,朱家见其他几位宗主也都过来,便接着低声道:“他身旁那一人,身势凝重,坐在马上纹丝不动,必然是以铁石劲闻名的蚩自伤,后面那两人,哪个骑在马上东倒西歪的,该当是踏星腿邹隐,常人若是似他这般骑马,早已颠了下来!”
“那个不住修饰手指的,就是甚么一指生死黎不知了?”赵青知道他要同张良联手对付此人,因此格外留意!朱家点点头道:“不过常人以为他多是凭着指法厉害,往往只防备他指力,其实指力犀利之人,爪法也往往也犀利的紧,且莫着了他的道儿!”
眼见四凶押着牧民,已是进了部落之中,原本忙着手中活计的妇孺也都迎了上来,忙着接应自家人,其中便有人哭声传来,越霓借着那缝隙往外瞧时,就见几个女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看来是今日又有人丧身在那雪峰之中,心里不觉起了一股怜悯之意,她出身部落,向来知道部落中规矩,这等丧失家中男子的牧民,自此以后便成部落下等之民,无论何事,都低人一头,除非这家男子乃是死在战阵之上,部落才会厚加抚恤!这也是游牧部落时常与人征战,惯例如此!
“他们这是要作甚?”朱家一直盯着前面屠崇恶与蚩自伤两人,见蚩自伤忽然一勒马头,向着部落中打量一番,脸上竟然露出几分冷笑来,心里不禁一沉!屠崇恶却是一脸诧异瞧着蚩自伤,因他扮作烧当,因此不敢说话,怕露出口音来引人疑心,蚩自伤却是招了招手,后面两人也疾驰而来,黎不知便道:“走了这一日,还不赶紧歇下,站在此处有甚事情?”
“咱们有远客啦!”蚩自伤眼光忽然盯着张良等人藏身的那帐篷道:“我今日跟你们说,九婴忽然音讯全无,连回来复命都不见,想必是遭人毒手,你们还不信,现下人家已然到了这里,奔着咱们来啦,朱宗主,我说的可对么?”
“哈哈哈,蚩老大果然厉害!”众人躲在帐中,连一点异动都不曾发出,实不知这蚩自伤究竟如何知道众人在此,一个个都是愕然不解,朱家倒是应变极快,一撩帐门,站了出去,向着蚩自伤一拱手笑道:“朱某耳闻几位大名已久,不想今日在这雪域绝地相会,真是荣幸之至!”黎不知几人原本有些奇怪,不知蚩自伤是何意思,忽见朱家现身,登时都是一惊,个个全神戒备!
“朱宗主何必口不应心?”蚩自伤就马上一笑道:“能从中原不远数千里之地,甘冒奇险来此地方,除了天下墨家四宗主之外,只怕再无别人,你们能寻到此处,想必定然是寻见你们钜子下落了,不知他老人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