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只胳膊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一把薄刀在他眼前一闪,抵住他的没有保护的喉咙。
“这是你的背包吗,矮人?那你一定是童·洛尔。”一个低沉的声音对他说道,“我们以为你在另外一个地方呢。自从你到过绿柳树林,杀害了他的女伴之后,我朋友就一心想找到你。”童想抬起胳膊,但刀刃向他的肉里抵得更紧了。
“不,安静。你要回答我的几个问题。”陌生者要求道。
“不。”童倔强地回答说,他确信是遇上了诺东的一名黑暗精灵。
“不?我们走着瞧。”袭击者将他后退着拖向一座牌坊,牌坊后面是一扇门,门下漆黑一团。
“你想将工具带往哪里‘?”矮人固执地不吭声。同时开始怀念起自己师傅所长生在的时候了,他陷入了沉睡,而不能和他及时的预知有没有人在他周围潜伏,此时的他懊恼极了,为什么要进入这里。
“你想死吗?”
“你反正要杀死我,黑暗精灵。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使命呢?”他反问道。“因为我会答应你速死而不是惨死。”他笑道,“我们再试一次。你是一个人出来的吗?”脚步声向他们而来,巷子里响起锁子甲的丁零声。两个人沿着巷子在跑,黑暗精灵堵住住口了。
命运一定特别爱开残酷的玩笑,就在这一危难时刻它让关吉尔和博恩从这个阴影下的藏身处经过。博恩在安慰地劝说宝石匠,解释说,无论博尔还是巴伍拉戈的威胁都不是当真的,必要时他会在他们的狂妄面前保护他。然后他们拐过下一个街角不见了。
“原来是五个。”黑暗精灵对着他耳语道,“五个矮人去哪里?”
“阻止你和你的同类还有你们的大师。”童大声说道,决定甩掉这个黑暗精灵。他抓住拿刀的胳膊,用力往后一甩,想将攻袭者撞到墙上,可对手避开了童撞在石头上,这让他不得不艰难地同拿刀的那只手搏斗。噪声足以引起两个矮人的注意,他们急忙跑过来。
“学者?是你吗?“武士叉开双腿站在门洞前,手里举着战锤。关吉尔保持着距离,几乎要和他的盾牌融合在一起。黑暗精灵的膝盖击中童的头盔护鼻。金属件很痛地压着他的呼吸器官,泪水夺眶而出。等待他的是没有保护的左小臂又挨了一刀,这样对手才想尽办法逃跑。
拦住他。
童果断地抓向背包,抓到了包盖。他嘟嘟囔囔地抓紧袋子皮,用斧子劈向黑暗精灵的手。他的斧子劈空了。敌人让开,斧刃划破了背包,包盖子被拉断了,童跌倒在地。
“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形势对黑暗精灵太危险了,于是他选择了逃走。他想从双胞眙哥哥身旁蹿过去,但经验丰富的武士博恩。不上假动作的当,攻上前去。锤头重重地砸在对方的身体上。黑暗精灵一个趔趄,含糊地骂一句,进入唯一的一束阳光里,它让刚刚还是深蓝色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更神秘的事情在黑暗精灵身上发生了。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精美的细线条,脸和脖子霎时布满了锯齿状线条,看上去像裂口似的。他把手按在伤口上,沿着小巷奔跑,皮包在他的背上上窜下跳的飞舞。
“我会抓到你的。”双胞眙哥哥想追他,但童将他叫了回来。
“别追了,算了。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最后将我们诱进一个陷阱!”
“可他拿走了背包!”童擦去鼻子下方的血,骄傲地举起那块西古达柽木:“只有这个重要。我又拿回来了。”
“你怎么将它弄丢的,学者。”博恩奇怪地问道。“我边走边告诉你们。”他朝关吉尔点点头,“别担心。另外两个坏脾气不会怎么你的。”
“我真的是告诉他们应该等你们进来了再关门的。”他轻声说道。“不提它了。”童说道,虽然他不肯定他是不是应该相信听到的话。他再也不相信他,决定永远不再让他单独一个人,直到关吉尔理解了他们的旅行是为了什么。
“我们应该告诉卫兵,至少有个黑暗精灵在米夫达尼亚的城墙内捣乱。”博恩说道,“他会充当内应,减轻兽人大军攻城的难度。”
“他知道我们在这儿。”关吉尔迟疑着补充说,“现在他们会追捕我们吗?”
“他们一直就在这么做。”童老实回答说,“只可惜他们发现了我们在这里。我们必须尽快进入隧道。只要他们对隧道一无所知,我们就不会受到黑暗精灵的侵害。他们匆匆地穿越大街,来到附近的南门,童向值勤的报告他发现了一个黑暗精灵。随后他们前往客栈,但愿巴伍拉戈和博尔还在那里苦等着。但当他们走近客栈时,却听到了怒士的吼叫声、木头咔嚓断折声中间夹着人类不安的大叫声。
“乌拉卡作证!黑暗精灵发现他们了!”博恩怒叫道,跑过去支援他的弟弟。这时,一个人从关闭的小窗户飞出来,同碎玻璃一起落在地面。下一个连同被从门枢里拔出的门一起落在街上,他挣扎着爬起来,淌着血逃走了。三个矮人冲进酒馆,里面一定刮过一场旋风。没有什么还在它们原先的位置上了,桌子和长凳被扣倒或摔碎了。满地是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