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动都在朝臣和百姓的注视之下。
可这位继承人,却总是干一些丢脸到极致的事情,使得京都百姓不得不开始怀疑,他们的命运,在不久以后,真的要交到这么一个东西手上?
朝臣自然也有同样的忧虑,许多人本来就对蜀王不太满意,经此一事之后,自然更加反对,而那些还在观望如何站队的,心里的天平也开始逐渐倾斜,至于那些本来偏向于蜀王,却又不属于死忠粉的,更是开始怀疑人生,这他娘的是不是一个假皇子,蜀王到底行不行啊!
其他几位皇子那里,也陆续传来了动作,要是蜀王真的不行的话,他们可得提早换人……
难怪陛下在秦相他们极力推举蜀王为储君的时候,迟迟没有表态,要论看人的眼光,谁能有陛下高明?
当然,这些事情,李易暂时都顾不上,他正在皇宫里面,给晋王一个人开小灶。
“先生,我,我还是觉得我不行……”晋王的胖脸比之前消瘦了一大圈,看着李易,一脸为难。
“怎么,你不想当算学院院长了?”李易看着他问道。
“不想了。”李翰摇了摇头说道。
李易想了想,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晋州在哪里吗?”
“知道,我的封地就在晋州。”李翰点了点头。
李易又问:“那你知道晋州是什么样子吗?”
李翰面色怔了怔,随后便摇了摇头。
“晋州啊,距离京都可是好远好远的,坐马车的话,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那里没有冰糖葫芦,没有叫花鸡,夏天没有冰,冬天没有新鲜蔬菜,你一年也别想见到你的父皇和母妃一次……”李易看着他,问道:“现在你告诉我,过几年,你是愿意去晋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一个名不符实的王爷,还是想做算学院院长,在京都逍遥自在?”
李翰愣了一愣,忽然吞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李易,目光坚定的说道:“先生,把书给我……”
……
从博文馆走出来的时候,李易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现在的这些小孩子,还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不好劝了,简单一点,单纯一点,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该多好,也不用他每次都要浪费这么多的口舌。
去看了永宁,陪傲娇萝莉下了一会儿棋,终于将那一张超级无敌宇宙通吃的哮天犬使了出去,这才满意的离开。
没有去找长公主殿下问问她妇联主席当的怎么样了,死忠粉小妹收了几个,那些官员啊,权贵啊,又拉拢了多少——不是不想,而是刚才和老皇帝谈算学院有关事宜的时候,李易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总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暴怒踹人的冲动。
皇宫非久留之地,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不过想想这个也正常,他的儿子都成了京都笑柄,“鼠王”的称号比“蜀王”还要响亮,这下怕是要在朝中掉不少粉,秦相他们努力耕耘了这么久,因为这家伙的纵身一跳,不说一夜回到解放前,倒退两年元气大伤总是有的。
想来秦相他们这几天怀疑人生的次数应该会多一点,唉,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经常这么操心劳累,可是会有损寿元,真替他老人家担心。
也难怪老皇帝想踹人,换他他也踹,踹人都是轻的,就该把罪魁祸首吊起来打。
那个到处传谣言的,简直就是神经病,自己有那么可怕吗,还眼神杀,他真要会这种技能,蜀王还能活到今天?
算了,这些日子还是少来皇宫为妙,就算来了,也少见老皇帝,四十多岁的人了,可能也到了更年期,惹不起躲得起。
今天又帮晋王坚定了一下信念,相信在叫花鸡……,在知识的吸引之下,他一定会更加努力钻研算学,努力做好一个算学院院长的接班人……
……
“他刚才干什么了?”景帝一边批阅奏章,随口问道。
常德从殿外走进来,说道:“回陛下,李县伯在博文殿为晋王殿下讲了一会算学,又陪着两位小公主玩了半个时辰,刚刚出宫。”
景帝放下奏章,揉了揉眉心,说到两位小公主,他就有些头疼。
常德笑了笑,说道:“陛下不要怪老奴多嘴,寿宁公主童言无忌,当不得真,李县伯在这些事情上,向来懂分寸……”
“懂分寸?”景帝重新拿起一道奏章,说道:“眼神杀李县伯,一眼另蜀王投湖,皇家的颜面都被他败光了,他还懂什么叫分寸?”
常德笑了笑,不再开口。
陛下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自己近些日子以来,做事也有了几分那小子的风格,蜀王代表不了皇家颜面,况且……
看到陛下不再作声,他缓缓的退出殿外,秋日的天空上没有什么云彩,他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来。
“世道,终究还是这些年轻人的啊……”
……
“陈公子,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小翠将院门打开一条缝,探出脑袋,看着门外站着的年轻人问道。
“你们家小姐在家吗?”那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