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和人不同,没有那么复杂,有冤报怨,有仇报仇。
想要杀人,直接动手便是,为什么还要假装水猴子,多此一举呢?
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明白。
就在这时,那个躺在地上的大爷开口了:
“孩子,不要乱动了,老老实实躺着,在笼子里待着,更不要出去,一定不要出去,一旦出了这个笼子,你会立刻没命的。”
如警告一般,说完这句话,大爷就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力气说什么,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地喘气。
看来这大爷是被“水猴子”拽进了水里,拉到这里来,吓破了胆,神志不清,说了糊涂的话。
可是我知道,那“水猴子”根本不是什么水鬼,没什么可怕的。
如果是水猴子我倒还会有些忌惮,总感觉那水猴子就是半妖半鬼的,真要是遇到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了它。
可是他们是鬼啊,是鬼我就不怕,茅山道士,干的就是捉鬼的买卖,正好制服了他们,害了那么多条人命,必定不能轻饶了他们。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在心里想着,急切地想要弄明白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照进洞里的阳光,渐渐暗了下来,看来太阳已经落山,我都一个下午没有回去了,胖子和白安妮此刻,能否意识到我出事了呢?
此时此刻,他们是否在寻找我?
可是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们就算是意识到我出了意外,又能去哪里寻找?
所以,还是要靠我自己。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把这山洞的每一个角落都扫视一遍,没有什么发现。
我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然后我眼前一亮。
大爷的,我一直只顾着往远处看了,竟然把眼前给忘了。
困住我的这个铁笼子,竟然没有落锁。
看来那两个鬼认为我就跟躺在笼子里的大爷一样,被拖进水里那么久,不死也要丢半条命,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不可能逃得出去,才这么大意,没有将笼子的门给锁上。
我看了看已经昏睡过去的大爷,只能悄悄打开笼子,走出来,蹑手蹑脚地来到前面另一个笼子面前。
笼子里,躺着三个人,两个大人,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同样都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死尸一般,没有任何生气。
笼子里的这三个人,想必就是河岸上散落的鞋的主人了。
我轻轻敲了敲铁笼子的枝条,对着他们小声喊:
“喂,喂,醒醒,你们醒醒。”
我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
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
三条人命,如草芥一般,就这么轻易地没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到底是什么原因,在这个山洞里,布下牢笼,即便是人已经死了,还要将他们的尸体关起来,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
我又往前走几步,来到另一个笼子面前,看了笼子里一眼,不禁神情一绷,脚下一软,背靠着笼子,坐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笼子里躺着的两个人,口唇、脸面青紫,瞳孔放大,两眼圆瞪,整个脸因为肿胀而大了一倍,还有斑斑点点的尸斑,应该死去了好久。
我不敢再看笼子里面的两具尸体,靠着笼子,大口地喘着气,吐的胃部剧烈地疼痛,好久才恢复了平静。
看样子,这两个人,应该是被那两个假扮水猴子的鬼拽进水里之后直接窒息而亡。
天渐渐暗了下来,月光透过那个窟窿照射进来,让洞里面朦朦胧胧,更加的神秘恐怖。
我知道再往前看,还会有更加惨不忍睹的景象。
我不忍心再看,饶过笼子,隐隐约约看到山洞右边有一条小路,很可能就是通往外面的出口。
我快步走过去,刚出了两步,便听到了一阵阵女人的笑声顺着这条小路从我们的前方不远处传来。
声音不大,可是那笑声却让人听了背后发麻,总有些不正常的感觉。
其他地方也有人?
我朝着小路望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女人的笑声就从里面传过来。
我沿着小路,向深处走去。
走了几十米,小路向右拐去,我看到前方有亮光,那女人定是在这里了。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在小路的尽头,是一间石洞房间,里面坐着个女人。
那女人背对着我,坐在一张椅子上,看不到她的样子,一头乌黑的头发,竟然足足有一两米长,垂在地上,一身洁白的素衣,没有沾染任何的灰尘,此刻,她正端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专心的梳妆打扮。
我纳闷,在这样的山洞里,怎么会有女人生活在此?
莫不是这个女人也是被那两个鬼抓进来的?
可为什么她似乎没有受到任何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