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妮告诉我,拿着那块阎罗令牌,到太极广场,便可直接进入阴间,在阴曹地府横行无阻。
我到了太极广场,把阎罗令牌拿在手中,那道通往阴间的大门,就好像有什么感应似得,缓缓打开,我迈步走了进去。
依然是踏上了黄泉路。
时间紧急,我沿着黄泉路一直跑着,这次牛头马面两位使者不会再出现,带我走那条捷径。
所以我只能一直往前。
过了望乡台,依旧是恶狗岭。
还是那般的腥臭。
我掏出了那块阎王令牌,举过我的头顶,给那些动物们看。
阎王令牌从我进入地府开始,在我身上就发出阵阵的热量,我握在手中,能够感受到它的温度,甚至有些烫手。
然后,所有的恶狗,所有的动物,就在那一刻,都纷纷退让到一边,面对着我趴在了地上,像是在对我俯首称臣。
我顾不得这些,穿过了恶狗岭,在金鸡山,同样的情形,看来白安妮说的是真的,拿着阎罗令牌,可以在阴间畅通无阻。
过了野鬼岭,迷魂殿,一路畅通无阻,我终于来到了阴曹地府酆都城。
也许是我身穿道袍的缘故,守城的阴兵并没有阻拦我,问都没有问我,就放我进了城中。
沿着二道门,我一直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十殿阎王殿。
我远远就看到,那位“大爷”站在孽镜台前,正在耀武扬威地训斥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亡魂,把那老奶奶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
这种人渣,留在阳间,真是个祸害。
我走了过去。
他同样,也远远看到了我。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着我的身后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我一个人,没有帮手,没有带亡魂,他立刻对着身边的阴差命令道;
“来呀,把那个擅闯地府的罪犯,给我拿下。”
那两个阴差明显忌惮我身上的道袍,支支吾吾没有行动。
那位“大爷”大爷大怒:
“怕什么这里是地府,茅山正道掌门人没有通知我们有茅山弟子下地府,他又没带亡魂,更不是递交陈情书,不是擅闯地府是什么,他肯定是不愿意接受那陈景洪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事实,来抢人来了,你们还不快快把他抓起来,按阴律严厉惩治他。”
那两个阴差听他如此说,纷纷点头,来到我身边,就把我给五花大绑起来,押到那位“大爷”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说,你擅闯地府,是不是想劫持陈景洪这个犯人的?你也太自不量力了,你以为这是哪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我冷静地回答他:
“我夜闯地府不假,但我不是来劫犯人的,我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哦?你一个小小的茅山道士,到我们地府来,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今天你要是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如果你要是敢戏弄与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休想离开这阴曹地府。”
“不用你放我,如果这件事办不成,我就不回去了。”
“呵呵呵呵,好,有骨气,说,到底什么事?”
“你先把我放了。”
“好狡猾的茅山道士,我把你放了你要是溜之大吉呢?”
“你也说了,这里是阴曹地府,在你们的地盘,我就是想逃,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啊。”
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就让阴差把我给松绑。
然后,我掏出了那块阎罗令牌。
就在我掏出令牌的瞬间,阎罗令牌里面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光,一闪而过,就跟闪电一样,来匆匆,去匆匆,无影无踪。
但是这道极光,却“亮瞎”了所有人的双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看了过来。
我成了十殿阎王殿的焦点。
准确说,是我手中的阎罗令牌,成为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过了十几秒后,我看到,有几个阴差,居然单膝下跪,拱着手,对着我跪下来了。
然后,我看到那位“大爷”的脸色,瞬间变了。
铁青!
接着乌黑乌黑!
他不敢相信地凑近,伸出手摸了一下,终于确认了之后,他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怎么,堂堂地府的阴差,不认识吗?”
我提醒他道。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对着我跪了下来。
当然我知道他不是在对我下跪,而是给阎罗令牌下跪。
我把阎罗令牌收起来,拍了拍那位“大爷”的肩膀,说道:
“我现在,还算擅闯地府吗?”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站了起来,底气十足地问我:
“你想怎么打?我随时奉陪。”
我后退一部,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对他说:
“跟你打?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