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那怪异的眼光下,裴元让终归是心怀忐忑的爬上了马背。当然,对于他这种情况,不管是众将士以及那个替他担忧的壮汉,都是可以预见的。
终于是在马背上将自己稳了下来,裴元让也是用自己平生最大的声音朝着黄巾军前面的将领暴喝一声。
“呔!前方来将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你家裴大爷剑下不斩无名之鬼。”话音刚落,裴元让学足了电视上见过的将军姿态,双脚一夹马肚子,吃痛的战马便飞速的冲向了敌将。
瞧着对方终于派上了将领,黄巾军前方的将领脸上轻蔑一笑,也是双脚一用力,便拍马向前。如同规矩一般,两人都是想要在战场中间停下来,双方个报名号,然后开战,可黄巾将领在前行的途中却并没有发现裴元让有丝毫要停下的趋势。
“哼!还真是目中无人,既然你这么急着来送死,那你家邓茂爷爷就成全了你!”对于裴元让这种直接冲杀的行为,在邓茂看来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原本想要勒马止步的他,再次双脚用力,胯下战马也是一声嘶吼,急速的冲向了裴元让。
可邓茂的想法却万万不是裴元让的本意,他本来也是想要在战场中停下,在两军阵前耍一耍威风的,可当他想要用双手勒住马缰的时候,却发现这骑马却不是一件易事,即便这简单的勒马止步也并不是他这个从没有骑过马的人所能立马掌控的。
本就只有百余米的距离,在两匹战马全力冲刺的情况下,也只是需要眨眼的功夫。瞧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敌将,裴元让只是惊慌了片刻,便将那唯有的一丝惧意抛在脑后,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梦里,一切都会有自己掌控,他又有何害怕之处。
抛去脑中那不为人知的想法,裴元让大笑一声,抽出斩月,朝着几步之遥的邓茂以平生最大的力气砍去。
裴元让的气势着实是让邓茂吓了一跳,不过对于他的武器,邓茂却怡然不惧,尽管这看似是剑,却有些刀的弧度,一指左右宽度的剑身,只有单面刃,只是这长度略微有些不同寻常,可这些在邓茂的眼里,并没有任何的威胁性。更何况,自己的钩镰枪算上八寸的枪尖可是足足有八尺之长。
不以为然的邓茂右手一挑钩镰枪,急速的用钩镰枪边上的镰刃迎上了裴元让的剑刃。在双方战马的急速奔驰下,两柄武器迅速碰撞到了一起。
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出现了,原本不被所有人看好的裴元让,却占了极大的上风。在双方的强硬碰撞中,钩镰枪的镰刃几乎在碰撞的瞬间便被斩月削断,凭着残存的力道,斩月顺势而下,沿着邓茂的钩镰枪狠狠的斩了下去。
这刹那间的碰撞完全出乎了邓茂的意料,对于斩下的剑刃更是躲闪不及,这也致使他被斩月沿着手背几乎是到肩头,狠狠地削掉了一大片血肉。
身体忽然遭受剧痛,这让邓茂瞬时间武器脱手,身体摇晃间也是翻身落马。只是一个照面,邓茂便被裴元让“凭借超高的武艺,以及超强的力道”搞得人仰马翻。这不仅让敌方的原本气势如虹的呼喊声变得一片寂静,更是让何广以及随之而来的士兵们呆呆的立在了那里。
可让这一切发生的主角,却仿佛又遇到了一些尴尬的麻烦...
本来还想在一剑击败敌将后,站在战场中间好好的威风威风的裴元让,却在击败邓茂后,依旧向前冲锋。然而,这也并不是他的本意,可任凭他如何去撕拽马缰,胯下的战马都没有任何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在吃痛之后,速度越来越快。
眼看自己就要被这战马带到敌方阵营之中的裴元让,在心中暗骂一声,双脚用力,整个身子在战马上面一翻,迅速离开了战马。
本还想来个三百六十度空翻帅气落地的裴元让,却没能达成美梦,在急速奔驰的战马上飞身下来,本就失去了平衡,这也致使他狠狠的,毫无形象的摔在了地上。
迅速爬起来的裴元让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双方阵营,内心中悄悄呼出一口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靠,还好没人发现我是摔下来的,要不然就尴尬,嘿嘿!”
说罢,裴元让扭动了一下摔得有些疼痛的脖子,缓缓向邓茂走去。在这过程中,整个战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眼神都定在了战场中间,显然他们还没有从刚才裴元让的“惊天武艺”中震惊中醒来,对于裴元让从战马上到底是摔下来的,还是怎么下来的,更是没人注意。
而落马后的邓茂则是用手捂着那足有一尺多长的伤口,惊惧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裴元让,冷汗在自己的脸上不断滑落,他怎么会想到面前这个名不经传的青年会一招将自己击败。
此时,缓步朝着邓茂走来的裴元让心中却是泛起了嘀咕。怎么摔得这么疼?不是做梦呢吗?不说飞天入地,可在梦中摔下了马还能这么疼,难道我不是做梦?
没人知道裴元让心中的想法,在经过了短时间的呆滞后,曾经提醒裴元让的壮汉先是回过神来,对于刚才的一瞬,他心中的热血也是被彻底点燃了,发自内心的吼叫由他为中心,迅速向外散播。
壮汉的声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