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八首炎龙忍不住笑道:“你倒是对那些人的心思,摸得很透彻。”他的目光一冷,说道:“只不过,现在的我,的确是有反心。观天城的大长老,究竟是谁先动的手,而鹿又会死于谁手,犹未可知!”
八首炎龙本来是没有想要与塔里的大长老,非要斗个你死我活的,只不过,一来他要解药,要获得解药,就得救出韩战,救出了韩战,肯定是会得罪大长老的。二来,他这次在观天城里逗留的时间太久了,也无怪大长老会对他下手,毕竟,有猛虎在侧,谁能安睡?
更何况,这还是一条龙。
柳青此刻背对着八首炎龙,细心地为他配置解药,八首炎龙看不到的是,柳青那张美丽的脸上,渐渐地浮起了一抹妖冶的微笑。
尽管对于八首炎龙的安排,她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她明白两件事情:八首炎龙会遵守诺言,救出韩战,以及,观天城怕是要变天了。
变天了,就会乱;越乱,院长他们的机会就越大。
此刻的她只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全身心地帮助院长,不要担心她的安危。
。。。
熊代此刻正蹲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言不发地握着他的拳头。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熊代是个话很多的人,虽然嘴上一直在说个不停,但他从来不会嘲笑别人,所以大家也不嫌弃他的聒噪。如果需要活跃气氛,熊代无疑是最佳人选。
他是个有着和自己的体型完全不同的细腻性格,这一点,倒是和他的夫人柳青有些相像。
两人都是擅长于洞察人心的那一类,但他们从来都不会想要玩弄人心。
然而,现在的熊代,在失去柳青之后,变了。他变得沉默,他变得沉重,他变得沉着,和以前的,无论什么情形都能游刃有余相比,现在的熊代,变成了一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吭声的人。
因为他怕,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让他想到柳青。
思念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将人心上的森林原野冲刷殆尽,留下狼藉一片;思念却偏偏又种下了几颗稗草,剩下一线生机,让人如同溺水似的,双手紧抓住不放。
“熊代。”
“熊代!”
他抬起头来,是九狐。
九狐的身后,是沧浪濯缨等众人,他们全都看向自己。
“该出发了。”
经过连续几日的查访,九狐打听到,载着逆天城的长老们的车队,马上就要到达观天城了。按照之前的计划,沧浪濯缨等人决定,在逆天城的车队到达城里之前,不惜一切代价,生擒几个长老下来,以此作为和观天城,甚至是白玉京的谈判筹码。
“观天城对长老会议十分地看重,迎接其他两座城的魔族军队,在城外一百里。所以,我们只能在更远的地方,抢先一步将车队拦截下来。”
烈长飞绘制了周围的地图,他们最终挑选的地点,是距离观天城整整二百里的两座山间的路,那是前往观天城的必经之路。
“这两座山,一大一小,分别叫做大菩萨岭和小菩萨岭。”
烈长飞说道:“这条山道十分狭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我们据守住那里,任何人都无法通过。”
逆天城的长老前往观天城参加长老会议,肯定是会带上许多的随从与护卫。如今,他们一行人唯有沧浪濯缨、孟凡轲、雷奋开、霍云、红磷、烈长飞、九狐、熊代共计八个人,人数上的劣势,让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充分发挥地利的优势。
正面对抗?想都不要想。
只有傻瓜才会那么做。
因为长老会议召开在即,原本无人把守的城门外聚集了许多的魔族士兵。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分批次地陆续出了城,然后就施展身法,直奔大小菩萨岭。
一望无际的远方,一列车队缓缓前来。
逆天城的大长老之下,一共有十位长老。这次前来观天城的,则是长老之中最年轻的一个,以及最年长的一个。在一辆宽大的马车里,年轻人和老人面对面地坐着。
”快到观天城了,你难道还不想开口,问一下你心里的疑惑?“
老者有一个红鼻子,靠近一点,即使是鼻子最不灵敏的人,也能嗅到他身上的酒槽气味。此刻的他,也是手里提着一个酒壶,灌了一口酒,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
一路上,年轻人的话很少,甚至,和同乘一车的老者没有说过一句话。
此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打开了紧闭的车窗,凉风袭来,稍微吹散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会这么臭。“
年轻人开口,没有讲一点情面,直截了当地抒发了他内心的不快。
”哈哈哈。“
老者的笑声虽然爽朗,但很明显,中气不足。年轻人心中暗道,酒气伤身,更是引以为戒。
他本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在他的人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修行中。其实,那样简单乃至于可以说是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