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剑之领域?”
周遭金色恢复如初,石台之上,华贵的公子剑者静默站立。于言卿口吐鲜红,左手按在自己的心脉之上,身体不堪重负地跪倒,地上的鲜血缓缓流淌。
相传剑道修行到了极致,便能够以剑道缔造秘境,只不过这种秘境往往深藏剑意,因而极为惊险,于言卿没有想到,自己面前的这位看似狂放不羁的剑者居然能够创造出剑之领域。
“既然认得,自然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了。还敢再战吗?”
公子剑客还剑入鞘,觑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师兄修为如此高深,能逼得我一百年不敢离开此岛。一百年啊,凡人中能活百年已经是高寿,就算是修真者,又能有几个一百年!”
他的声音依然华贵,一百年的时间让眼前的这个人生出的强大执念,其中的悲凉之情令于言卿感到寒意。
他话锋一转,对着于言卿说道:“你的剑意最初学的是秦古离。没想到你作为师兄的弟子,剑道修为竟然如此不济。东辰岛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天资庸钝,我看师兄要是今日坐化了,明天剑阁就会被钧天宗和南昊院瓜分!”
正在调息的于言卿听到他这番话,这才知道,眼前的公子剑者原来是自己的师叔,见他的实力实在是惊人,本来还有些出于辈分的敬意,接着又听到他的话暗暗诅咒师傅,心下生出悲愤之情,便不顾礼节和辈分,怒喝道:“我本来就不是修道天才,师傅的万般法门我一样也没学到。只不过,他老人家修为高深,寿命极长,我东辰岛弟子万千,不愁找不出来一个不世出的天才来承接师傅的衣钵,当上阁主,带领蓬莱剑阁永远屹立于修真大陆之上!”
“呵。”公子剑客依然站在原地,挥动的衣袖带起罡风,于言卿只觉得脸颊一顿火辣,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他打了一巴掌。
“当上阁主又有什么用?当上阁主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吗?长老会里一堆冥顽不灵的老东西,跟石头一样在前面挡路,尸位素餐,处处都和阁主对着干,连喝口水都要说三说四,这么受气的阁主还不如樵夫!”
“阁主英明睿智,公道主持阁中事物。东辰岛能立于修真大陆五大势力之一,全赖阁主的努力。再说了,长老制乃是蓬莱剑阁的传统,就算你是前辈高人,也不能说出这种诋毁长老的话,不然就是欺师灭祖!”
于言卿的话刚说完,“啪”的一声,他的另一半脸颊也肿了起来。
“听你的语气,看来师兄这些年做的还不错。既然如此,还来找我做什么!”
最后那句话不是询问,而是嘲笑。
调息完毕,暂时压制住伤势的于言卿抹去嘴角的血迹,站起来回答道:“师傅只是派我来看看,前辈是否还活着。现在看到前辈生龙活虎的样子,想必师傅放心了。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说完,他转身便下山去了,丝毫不顾身后传来的冷冷声音:
“回去跟秦古离说,要我出山,让他亲自来见我!”
清晨,起床后的河洛与南门,在一个清静的小院开始做早课。
做早课是南昊院的传统,南昊院的学生每天早上都要进行集中的修炼。剑修弟子要御剑一个时辰,保持剑一直按照既定的轨迹,既定的速度来飞行。对剑的掌控和操纵是剑修的基础,御剑的基础越好,对后面的修行大有裨益。道理很简单,但是能够做到的,真正重视的人却很少。
和一直保持动态的剑修们相反的是,武者的早课内容是静立一个时辰。对于学习拳法或腿法的武者,要背上重物扎马步,一个时辰不可动一下。有兵器的武者,如现在的南门,除了身负重物之外还要双手托着自己的双枪。按照院里老师的说法是,这样能够提高对武器的熟悉度与亲和度。
河洛的早课内容则是注重于对灵力的掌握方面。只见他十指张开,掌心朝上,双手中各有一个光球。这是河洛利用体内的灵力所做出来的灵力球,球的大小和稳定程度表示对灵力的掌控能力的强弱。河洛要一动不动地凝聚并维持灵力球半个时辰。时间虽然短,但是消耗的精神力其实是非常惊人的,正是通过这种旷日持久的训练,符师的精神力才能够得到长足的锻炼,能够支撑起更加高深的符文的理解与书写。
随着手中的灵力球慢慢地被再度吸收到体内,河洛长吁口气,结束掉了他的早课。看向一边旁边,南门身上托着着几块又厚又大的石板,看起来就很沉重。南门双手托住双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如同一个石像。
想到他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结束自己的早课,河洛便没有打扰他,独自回到房间里把身体清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
昨天城主拿出秘境石匣的时候,一开始,的确是引起在场不少的人跃跃欲试,只是每个人都不想打头阵,毕竟秘境内部的状况是未知的,如果是第一个进入的话肯定是九死一生,所以紧接着就是各方势力都在推让,谁也不想当出头鸟。最后还是名唤卫丹青的城主说了自己的安排。河洛与南门佩服他实在是沉得住气,坚持说要选个良辰吉日,等大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