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从武那番神色,黄管事便知交涉成功了。
随后,他转而对景旭露出一抹,充满嘲讽的笑容。
“哏哏,景旭啊景旭,被封了劲力,你就连个屁都不是了呀……今日,老天是注定要你死啊!哈哈……”
黄管事桀桀冷笑,声音令人感到刺耳厌烦。
景旭眉头紧锁,将“解百印”取了出来,原本他是想要等到更危险的时候再用的,但现在看来已经逼不得已了。
就在景旭要将“解百印”丢到口中的时候,事情又突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沈从武大喝一声,斗转手中长枪,枪头轰然压下。磅礴灵力似滚滚波涛,刹那间淹没了黄管事号令的蛮兽群。
蛮兽们哀嚎凄吼,头颅似被敲烂的西瓜,嘭嘭爆裂,鲜血溅流一地。
黄管事笑容凝固,随后猛而转变成愤怒。
“沈从武,你在做什么!”黄管事气急败坏的道。
沈从武冷笑,喝道:“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我的爹爹,就是死于洛天恒那狗贼之手。我恨他、杀他还来不及呢,岂可能帮他做事?你把我沈从武当成什么人了!”
“你……你竟敢跟洛少作对,你会不得好死的!”黄管事气的跳脚,咬牙切齿的道。
“哼,我会有什么下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今日,你必死!”
说着,沈从武一把抓住黄管事的脖子,将他提起,随后朝景旭扔了过去。
“景旭,他是你的了!”
“噗通。”
黄管事摔倒在地上,起身抬头时,便看到景旭那冷峻的目光,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别,别杀我……”黄管事吓的尿了裤子。
一股腥臭飘过,景旭嘴角中掠过一丝讥讽。
果然是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贪生怕死,先前那股傲劲去哪了?
“你说我被封了劲力,就连个屁都不是。但你若是将披在身上的虎皮扯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景旭冷漠的道。
剑芒一闪而过,黄管事都来不及惨叫,好大一颗头颅便飞了出去……
景旭的眼角下,溅上一丝血线。
望着黄管事的尸体,景旭神情冷漠,森声道:“这狗东西,还真该杀。”
景旭起身,看向沈从武,问道:“为什么要救我?”
“这只是一个交易。”沈从武道。
“交易?”景旭微微皱眉。
“我要你有朝一日,重返天水城,夺回我们的家乡!”
沈从武说着,目光望向了夜空。
“从以前,我便一直与你争胜,与你攀比……其实这些行为,都是延自我的父辈。”
“我家祖上,一直与你们丁家相争。我爹爹年轻时,便一直是你爷爷的竞争对手。到了我这一代自然不能输给你。虽然老一代斗了一辈子,但他们彼此之间也并非只有矛盾。”
“在得知你爷爷昏迷之后,我爹爹也曾落寞了好一段时间。”
“景旭,你知道天水城明明在神风岭中实力最弱,又临近最混乱的边境森林,这么多年下来,却安然无恙的原因吗?”
“正是因为我们丁沈黄三家,对外时的团结!”沈从武正色道。
对内可以斗。对外,永远团结。
“我,还有子豪,平时虽然争强好胜,但我们心在天水城。丁循那老狗能做出卖家求荣的事,我们做不到!”
“若是有人想要侵犯我们天水城,侵犯我们的家乡,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子豪已经死了。不过多亏了他,被困在演武场的众人,才能得以脱困。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了。”沈从武说时,显得有些落寞。
景旭一怔,黄子豪竟然死了……
而且,还是因为救了众人而死。这……出乎景旭的意料。莫由的,景旭内心突然多了一丝苦涩。
沈从武哽咽了一下,说道:“好了景旭,时间所剩不多了,那些人估计马上就会回来了,你快走吧。”
景旭看了沈从武一眼,道:“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沈从武摇了摇头,道:“没有人拖住他们的话,你我都会死。”
“可是……”
“景旭,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叫你走就赶紧走!何况,我沈从武虽然不服你,但我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
“便是给我二十年,三十年的时间,我也不可能是洛天恒的对手。只有你……”
沈从武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景旭,“只有你,才能把那个狗#娘养的洛天恒给打爆!所以,赶紧给老子滚。”
夜,很静……
心,却乱了。
景旭双拳握紧,沉着头,深吸了口气……
“我明白了。”
景旭拉着丁妙然,转身而去。
“景旭。”沈从武叫道。
“何事?”景旭停步,头却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