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瑁随诸葛亮前往刘府后门。
诸葛亮言道:“公子勿要多言,径出后门,当有人牵马接应,公子速去!”
刘瑁越发疑惑不解,只以为这诸葛亮虽是诸葛玄之侄,不过也是刚来荆州几日,如何竟然对着刘府如此熟悉?又怎知后门外有人牵马以待?
刘瑁不禁心中感叹,看来这诸葛亮的确是个奇才,如此年少,于此等十面埋伏之危机之中,波澜不惊,安排周到,着实非凡。
刘瑁拱手告辞,径直出后门。
门口二位守门护院,见他出去,高声问道:“喂,汝乃何人也?欲往何处?”
刘瑁只是不答,径直快步出门离去。
这后门之人并不知道蔡瑁、蒯越奸计,哪里管那许多?
只当刘瑁并非要紧宾客,离去便离去,也不去追问。
刘瑁出后门,转过街角,便看到尹籍引着两名锦帆卫,牵着他的那匹踏雪火龙驹,守望等待。
刘瑁不待细问,纵身上马,提了龙吟霸王枪,向尹籍拱手道谢。
“不必多言,公子速行。”尹籍道。
刘瑁双腿一夹,在火龙驹后臀上猛拍两掌,那火龙驹人字立起,奋开四蹄,驰聘而去。
刚刚跑开,他便听到身后有人吆喝:“刘瑁向西跑了,快上马追赶!”
刘瑁回头望去,见蔡瑁、刘磐带着十几名校尉士卒,纵马赶来。
刘瑁可顾不得这许多,若是被这些人追上,围而杀之,那他可就悲剧了。
不过既然已经跑开,刘瑁并不十分担心,毕竟他坐下踏雪火龙驹乃是宝马良驹,日行千里的卷毛赤兔马,速度极快,脚力超好。
那蔡瑁、刘磐等人坐骑,不过寻常战马,如何能够追赶得上?
果然,不到一刻钟,刘瑁便跑出二三里路,早将那蔡瑁、刘磐一干人等甩得不见踪影。
但刘瑁并未放松,沿着荆州城中民房小路,迂回穿梭,准备回到驿馆去。
毕竟驿馆之中,有沈弥、娄发和上百锦帆卫在。
即便蔡瑁等人追上,也暂时拿他没有办法。
若是蔡瑁再掉大军前来,动作一大,刘表必然知晓。
到时,那刘表定然不会容许蔡瑁、刘磐斩杀于他。
这般寻思之后,刘瑁调转马头,向南奔驰,准备行出一段路后,折返向东,回去驿馆。
刚刚行进一条狭窄小巷,纵马飞驰,忽然街角转过一个人来。
刘瑁躲闪不及,慌忙紧拽缰绳,胯下火龙驹咴儿咴儿大叫,随即人立起来。
那街角转出之人,惊慌失措,仰面倒地。
眼看着火龙驹双蹄落下,便要踏在那人腿脚之上。
若是火龙驹双蹄踏中那人双腿,定然腿骨断裂,如此,此人必将成为废人。
刘瑁可不会无端伤害黎民百姓。
危急之际,猛提缰绳,拉动马头,带动前蹄,硬生生将火龙驹双蹄带开,落在那人身侧。
刘瑁滚鞍下马,将那人搀扶起来,急忙询问:“老先生可曾伤着?”
那人面黄肌瘦,瘦骨嶙峋,双手抱胸,一阵猛咳。
刘瑁在其背上轻拍几下,等那人咳嗽一阵,安静下来,这才抬头望他一眼。
“老先生若是并无大碍,请恕刘瑁无礼,瑁这便去也。”
后有追兵,刘瑁不敢稍待。
不想那先生眼前一睁,瞳孔变大,继而喝道:“竖子,差点马踏老人家,如何这便惶惶遁逃?莫非要留我老人家在此自生自灭乎?”
“老先生,实在对不住,在下……”
刘瑁应答之时,情不自禁,回望街口。
那先生眼珠一转,言道:“莫不是公子被蔡瑁等人追杀吧?”
刘瑁一惊,心道:“我被蔡瑁追杀,实在是刚刚在刘府发生之事。这老先生身在离刘府如此远的小巷之中,如何便能知晓我被蔡瑁追杀?”
刘瑁正欲询问,忽然,身后马蹄声响,接着便听到有人高声喊叫:“快来呀,刘瑁在此小巷子中!”
那先生听到人喊,忙道:“公子速行,迟则危矣!”
虽不知眼前老先生何人,然从其一言便能言中乃蔡瑁追杀于他,可见此人定非凡俗之辈。
遇到如此高人,岂能就此错过?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死鸟朝上,该活乐呵呵。
刘瑁这回硬是不跑了,将老先生搀扶一旁墙根之下,这才提了霸王枪,翻身上马,立在小巷之中,静等追兵近前。
刘瑁不是不怕死,更不是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自己找死。
他这是在赌!
他想赌一把。
刘瑁修习《易筋经》,算来已有二十余日。
尤其自益州出发,出使荆州以来,一路上,刘瑁勤加修习,又连功数关。
虽然任脉尚未完全打通,但已经打通胸前檀中穴。
刘瑁只感觉气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