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耶!胜利了,胜利了!大哥哥,你好棒!英儿好喜欢你哟!”祝融女英见刘瑁枪挑贼将,吓退贼兵,手舞足蹈,欢欣不已。
刘瑁回身下马,握着一杆银枪,立在左慈面前。
那左慈凝望着他,点头微笑,极为赞叹。
左慈送他一顿美食,吃过,刘瑁准备起身告辞。
他忧心之事万急,在此耽搁已十数日,若是再不速回,恐城都真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左慈知他之意,并不强留,只说:“既然将军去意已决,老道自然不便强留,你我有缘,风云际会,当有再见之时。”
“大哥哥,你真要离开么?你会记得英儿么?”祝融女英拉着他的手,恋恋不舍。
刘瑁伸手在祝融女英英武可爱的小脸上一捏,蹲下身,笑道:“英儿,放心吧,如意哥哥永不相忘。乌角先生不是说了吗?咱们定有相见之时,无需戚然。”
祝融女英深深点头,“嗯”了一声,两条玉臂揽颈抱住,在他脸颊上使劲儿亲一口,泣道:“大哥哥当铭记今日之言!”
刘瑁见她说得深沉,心下一怔,倒有些不好回答。
大乱之势,前途茫茫,他真能兑现今日之诺言乎?
那个刘瑁死于儿女情长,他这个刘瑁决然不会。
刘瑁握了霸王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背后,祝融女英的呼唤之声远远传来,在峨眉山诸峰之间回荡……
刘瑁下了峨眉山,寻路向北,沿山道直取蜀郡。
天色向晚之时,到达外水(岷江)渡口。
刚想寻着驿站投宿,忽听得对面山道之上马蹄凌乱,人声嘈杂。
刘瑁想寻个地方藏身,然山道两旁皆为陡坡,还有火龙驹相随,实在难以躲避,只得硬着头皮,横立山道之中,静待人群过来。
刘瑁已然想好,若来人是敌非友,即便战不过对方,他拔马逃走,想必来人也不见得能追得上他胯下火龙驹。
人群沿山道跑来,旗帆歪斜,衣衫不整,为首一人,他识得,竟是黄巾贼渠首马相。
再看那马相身后,不过剩余三五百多散兵游勇。
真是冤家路窄!
刘瑁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握着银枪,傲然道:“马相,你还没死,果然命大!”
马相身边兵将见是刘瑁,都以为天神下凡,大声惊呼。
刘瑁斩杀赵海口之时,两军皆有目睹。
似他那般干净利落脆的杀人手法,若非天神下凡,谁人能为?
这些散兵游勇,显是在逃命,早已风声鹤唳。
此时刘瑁突然出现,截住去路,岂非天神下凡,不然谁又能为?
马相也是一阵惊慌,勉强稳住心神,喝道:“刘瑁,竖子,汝尚未死,爷爷我怎敢先死?来呀,快与我斩杀!快与我斩杀!”
马相高喊几声,并无一人胆敢向前。
“混脏!”马相怒视身边第一猛将殷黑白,令道,“你去!”
“诺!”
那殷黑白号称马相身边第一猛将,逃难之际,并无退路,只有夺路上前。
赵黑白应声上前,挥动开山斧,一招“力劈华山”,兜头砍来。
刘瑁深知体力不济,尚不能与此等猛将对抗,但既然马相等人逃跑至此,想必后方定有追兵。
刘瑁相信,那追兵说不定正是甘宁、吴懿等人。
再者,刘瑁也想试试目前自己身手如何。
刘瑁胯动踏雪火龙驹,挥动龙吟霸王枪,迎战殷黑白。
两人兵器相交,火星四溅,若不是刘瑁提前所有准备,手中银枪定被磕飞。
刘瑁不敢硬拼,仗着火龙驹辗转腾挪,身形灵活,和这殷黑白周旋再三。
十几个回合之后,刘瑁气喘吁吁,终究不敌,虚晃一枪,拔马便回。
岂知那马相急于开路,又见刘瑁单人独骑,竟想暗算于他。
趁他调转马头之际,马相拈弓搭箭,朝他后背一箭射来。
咔!
一声断裂之声,刘瑁一怔,回首发现竟有两只断箭飞落山道两侧。
刘瑁惊奇,回首望去,只见黄巾军后阵兵卒一阵大乱。
继而就有黄巾军惊呼:“蜀军追来了,快逃啊!”
随着喊声,黄巾军乱作一团,向着刘瑁这边蜂拥而来。
那马相仗着有殷黑白抵挡刘瑁,也顾不得许多,只管纵马冲来,意欲夺路而逃。
殷黑白也拼死保护马相,想令其从一侧逃走。
就在殷黑白和刘瑁拼命之时,咻,又一只雁翎箭穿过黄巾军人头攒动的军阵,激射而来,从殷黑白后脑勺射入,刺穿脖颈,从咽喉之处透出。
殷黑白呕一声,栽倒马下,顿时了账。
当此时,一彪形大汉踏马而来,将诸多黄巾兵卒撞下山坡,口中如雷狂吼:“黄巾贼寇,休伤吾主!甘宁来也!”
那甘宁将宝雕弓挂在一侧代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