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陈飞的侍卫就要拍马出去讨要个说法,却被陈飞拦下了。
陈飞下马,然后让侍卫牵着他的马退到一边,并对侍卫说道:“尊卑有别,我是臣子,理当为公主让路。”
高阳车架周边的侍卫露出了骄傲的神色,放佛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还没等这个侍卫自我感觉良好太久,高阳的车架里忽然传出一声轻咦,随后,马车布帘被掀开,高阳往外看了一眼,当她看到为她让路的是陈飞以后,当即祭出了她随身携带的法宝——鞭子。
“啪!”鞭子狠狠甩在了刚才耀武扬威侍卫的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啊!”侍卫捂着脸惨叫一声,摔落在地上,然后惊恐的爬到高阳公主车架前,不断的磕头告罪。“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高阳又抬起鞭子,在他身上抽了一记,怒道:“狗奴才!那是我姐夫!瞎了你的眼,居然敢对我姐夫吼?你是不是不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
侍卫听了吓了一跳,摊在地上,用力的磕头祈求饶命。
陈飞见侍卫脑袋都磕破了,也有点于心不忍,开口道::“公主,罢了,不必为难他了,我穿的官服……他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陈飞虽然升为了尚书省侍郎,官居三品,但是他的官服一直没有发下来,且他平日上朝也不穿侯爵官府,只穿了一件四品官服。
高阳手下的侍卫性子随高阳,平日里也是飞扬跋扈的主,有高阳这个横行霸道的小魔女罩着,一般的官员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四品官员在长安可谓是一抓一大把,根本不稀罕,没想到今日倒霉,踢到了陈飞这块铁板。挨打也是活该。
“高阳,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陈飞走上前笑着打招呼。掐指一算,他确实有几年没见到高阳了。
一来是有意躲着她,二来么,他也确实忙。虽然同在长安城,见面的机会委实不多。
几年不见,高阳出落的越发漂亮了,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倒别有一番韵味。
“我是老样子,但是你变了很多,怎么?也会给人家让路了?这可不像是你了。”
“哈哈哈!”陈飞摸着鼻子笑道:“这不是听到是高阳公主的车架,王霸之气不得不让我退让嘛?再说了,我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做事也该稳重一点了,不是嘛?”
“是啊,我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高阳有些失神的看着陈飞,太久没见了,眼前的人成熟了,但是笑起来却还像是最初见到的那样,没心没肺。
“噗!”高阳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陈飞,我发现你油嘴滑舌还有自恋的毛病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以前那样。”
“哪有…哎呦!”陈飞一个不注意,脑袋上就挨了高阳一下。
高阳瞪着陈飞,并且扬了扬小拳头示威道:“这是你欠我的!谁让你当初连我成亲喝喜酒都没来,亏我还把你当成朋友!”
“这……”陈飞挠挠头,为难道:“高阳,确实不是我故意不来,那会儿我正出征呢,没法来,临川不是代替我去了嘛?”
“哼!皇姐是皇姐,你是你,不能代替。”高阳嘟着嘴道。
这丫头,小心眼!陈飞无奈道:“好,我的高阳大公主,过两天我再登门拜访,把欠下的彩礼补上。”
“你!”高阳瞪着眼道:“谁要你欠下的彩礼了?本公主有那么庸俗嘛?你那点彩礼本公主可看不上!”
陈飞……不来你又不乐意,来了你又嫌弃,到底想怎样?
“哎对了,你现在是要出去嘛?去哪儿?”
陈飞本是随口一问,哪知道高阳忽然紧张起来,神色中夹着些许不安,目光躲闪。“没…没去哪儿,就是去城外寺庙上柱香。”
”轰“陈飞灵台好似被一道落雷忽然劈过,呆立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机械式的转头,艰难道:“寺…寺庙?“
高阳看到陈飞样子奇怪,反而不慌张了,打量着陈飞,好奇道:“对啊,去寺庙上柱香而已,你怎么这么奇怪?你有什么事嘛?”
陈飞原本想说“辩机”二字的,话到嘴边被他硬生生吞了下去。嗯,这个时候不宜提着两个字,会被灭口的。
“没啥,就是觉得最近有点儿不太顺,也应该去寺庙上柱香,说不定有用,多谢了,你提醒我了。”
“毛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鬼上身了。”高阳翻了白眼,撇嘴道。
陈飞摊摊手,想了想,觉得还是要适当提醒一下高阳,一旦步入深渊,将不可回头!
“咳咳,高阳啊,你和房家那小子成婚后,他可有欺负过你?”
高阳眉毛忽然倒竖,冷笑道:“他敢!”
唉!好吧,看的出来房遗爱在家中没什么地位,果然是遗传了他爹怕老婆这个特点啊。
“咳咳!没有就好,不过高阳啊,既然房遗爱对你不薄,你也不能对不起他,凡事要有个度,过度了,不仅损坏了自己的名誉更是让皇家蒙羞。这么说……你明白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