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是陈飞的行事准则,他虽然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也不代表他是好惹的。何况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被崔青骑到自己头上来还什么表现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大概也是因为喝了酒,所以陈飞没多想,从位置上站起来,上前就是给了崔青一记直拳。
这一拳直接打在崔青脸上,骨头与肉的碰撞产生的闷响,让在场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子弟们纷纷叫好。
崔青吃了一记直拳,瞬间被打的清醒过来。摸着鼻子的血迹愣了两秒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挨了陈飞一拳头,他的火气也上来了,本来就对陈飞有怨气,如今又喝了酒,脑子一昏,什么也不管,举起拳头朝着陈飞回了过去。
陈飞好歹也是上过几次战场的,心理素质早就不是最开始那种见人就跑的胆小样,起码面对崔青这个级数的对手不会有丝毫的紧张。
天天早上起来都坚持练三遍太极拳,他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崔青一拳打来的时候,陈飞侧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拉,一转,一推,然后加上一脚,崔青整个人就轻飘飘的被陈飞甩了出去,一头撞在柱子上,眼睛一白晕死过去。
纨绔子弟们一阵叫好,之前比武会上都见识过陈飞的武艺,这种潇洒的拳法令他们纷纷拍手叫绝。
“来人!”陈飞叫来了店小二,让他们将晕死过去的崔青“清理”出去,然后拍拍手,转身继续和纨绔子弟们喝酒。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席间的气氛不由的更加热闹,很多人都询问陈飞能否把拳法交给他们。
陈飞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脑子里又出了一个赚钱的主意,寻死着要不要开一家武馆,又能将中华武学发扬光大,又能赚钱,还能混个一派宗师的名号,简直就是......臭不要脸?
虽然想法有点不要脸了一点,但是执行起来的效果应该会很不错,恩,年后可以尝试一下!
陈飞正在心里划算着年后的武馆计划,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这下他是真的有点恼怒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到他头上来算什么?看他好欺负嘛?
但是看到来人以后,陈飞还真说不出话来,不仅说不出话,而且还必须要堆起笑脸。
因为来的人是魏王李泰,从名义上来看,够压他好几个等级,不得不恭敬对待。
李泰一来,纨绔子弟们也收起了嬉笑,纷纷站起来行礼,当看到魏王身后跟着几个中年人,还有被打的昏死过去的崔青以后,大家都纷纷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个个都向陈飞投去“祝你好运”的眼神。
兴师问罪么?陈飞轻蔑的笑笑,他还真的不怕这一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不知魏王殿下来下官这里所谓何事?莫不是要来小饮几杯?说起来,也是下官的不是,还不曾去殿下那敬过酒,下官赔个不是,先干为敬!”
说着,陈飞端起酒杯自罚了一杯。
李泰皱了皱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忍不住了。
中年人姓崔,叫崔仁义,是崔青的父亲。他有个厉害的哥哥,叫做崔仁师,武德初年考中制举,现在朝堂任度支郎中,是个掌管财政的肥差,可说是相当厉害了。
因此崔仁义仰仗他哥哥,在崔氏一族中也有着不小的权利,兄弟两一个主政,一个主内,掌管了小半个崔氏。
平常一直得权得势,呼风唤雨,今日,儿子却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揍了,崔仁义是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于是请求魏王出面,来到陈飞这儿兴师问罪来了。
“陈飞?”崔仁义阴损的表情和当初的崔青如出一辙,令陈飞一阵不舒服,当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我儿可是被你打伤的?”崔仁义质问道。
“我?”陈飞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谁看到是我打伤的?有证据吗?明明是他自己喝多了,走进我们房间一头撞到柱子上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位前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不能随意冤枉人哟,小心衙门告你去!”
“你!”崔仁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早就听说陈飞伶牙俐齿,没想到......还真的如此!自己居然被他顶的说不出话来!真是气煞也!
“你们!我儿子被陈飞殴打,都没看到吗?”崔仁义气冲冲的询问纨绔子弟们。
这些纨绔子弟平日里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人,哪受得了这般质问,何况崔仁义的身份在他们看来也就“那么回事”,根本就不重视。
如此态度,没当场翻脸就已经不错了,还指望他们帮你说话?凭什么?当然是选择帮自己人咯!
“没有啊,我没看到子诚动手,哎,你们有谁看到了嘛?”有人语气轻佻的开口。
立马有人接到:“明明是他自己一头撞到柱子上的,和子诚有什么关系?怨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