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往前推了几天,秋风越吹越猛烈,卷的落叶纷纷,在城市的街道上胡乱的飘着。
人们出行要多裹一件厚厚的大衣,以抵抗天气的寒冷。迎风而走,能让人冷的怀疑人生,秋天与冬天,似乎只有一场雪的区别。
长安城的街道上比平日了冷清了不少,这么冷的天,几乎没有什么人在街道上吹冷风,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取暖。
不过天气一转冷,陈记烧酒的生意却是越来越红火了。
不少人都知道烧酒喝了能驱寒,这么冷的天,不管是权贵也好,普通百姓也好,大家都会买上几坛烧酒,每日小酌一杯,那日子真是赛过活神仙。就连平日不怎么喝酒的人都会小咪几口,由此可见陈记烧酒的生意是有多么红火。
不过陈飞并不怎么操心这些事,生意上的事情基本都交给王田去打理,他现在老老实实的呆在奇工坊,为大唐将来的宏图伟略添砖添瓦。
陈飞回来以后,奇工坊内的日子照常如旧。不过长安城却是不怎么平静。
大街上虽然冷清,可是还是可以看到一些穿着异域服装,高颧骨,高鼻梁的异国人行色匆匆的在街上走动。
而且这些人还会拉上一辆马车或者牛车,手拿拜名帖,在某个大臣的宅邸前,一站就是一整天。
然而没有一个大臣愿意为他们开门,就这么将这些人晾在外面,不管不问。
那些异国人也不气馁,一天等不到就等两天,两天等不到人就等三天。在寒风中就这么站着,许多人被寒风吹得满脸通红,但依旧没有任何结果。
有些好心的大臣会派出家臣,请这些人回去,有些则是根本不理不睬,任他们站着或是咋地,反正就是不见。
时间一久,这些异国人终于撑不住了,一个个面色灰败的离去,不再蹲在大臣家门口做无用功。
某个夜晚,长安城小巷内的一座闲置别院被一伙西域人包下,晚上进进出出的全是西域人,仔细一看,西域三十六国的使臣几乎都到齐了。
“该死的!我们都被圣母教坑了!”鞠智昌地吼道。他是高昌国的小王子,此次被父王鞠文泰派遣入大唐,特地来进贡唐王,想借此来改善与大唐的关系。
可是事情进行的并不美好。李世民压根就不接见他们,就连原本关系不错的一些大臣都对他们置之不理,不要说其他的王公贵族,几乎全都是闭门羹,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们。
“王子殿下,现在说这些事没有意义,我们虽然被圣母教当枪使了,但是后果我们还得要承担,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找到突破口,改善与大唐的关系,否则,你我都免不了被唐军征讨的命运。”一个年级稍长的人摇头苦叹。
其他各国使臣深有感触,纷纷点头。虽然圣母教坑骗令他们气愤不已,但是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一开始没有经受得住诱惑,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最后稀里糊涂的下令出兵,最后落得兵败还惹了一身的骚。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也不是追究圣母教的责任,而是应该想想怎么与大唐改善关系,否则可以预料,将来比有一天会与唐军发生一场大战。
就凭这些小国的实力,联合在一起都打不过大唐,不要说单对单了,几乎是必败。
所以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否则将来的处境就真的危险了!
“能有什么办法?”一个使臣叹了一口气,摊手道:“没有人愿意接见我们,纵然准备了千万种说辞,那又如何?人家根本不给你说的机会,一切都是臆想,没有任何用处!”
不少使臣符合。“是啊,似乎唐人对我们的敌意很浓,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这只能说明一点,唐王对我们的态度非常不好,所以导致下面的大臣也不敢对我们友好,这不是一个好信号啊!”有人忧虑道。
话一出口,不少使臣都面色灰败。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人说的就是实情,而且众人心中都有一个非常不好的预感,似乎唐王会对他们的国家做出一些举动,这令这些使臣内心喘喘不安。
“或许还没到最坏的时候。”鞠智昌目光闪烁,似乎还有底牌没有亮出。
大家都希冀的望着鞠智昌,“小王子,还请说明,我等实在是走投无路。”
鞠智昌环视了众人一眼,随后低沉道:“在这之前,我必须要确认一点,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一齐进退,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使臣们相互看了一眼,觉得鞠智昌不像是在说大话,于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他。
“我等与殿下同进退,还请殿下明示。”
鞠智昌看了眼众人,见无人反对以后轻笑:“口头答应不算,我等立下字据为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说到立字据,有不少人犹豫,不过想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心一横,豁出去了,提笔在盟约上签了名字。
鞠智昌看到大家都已经签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