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陈飞抵达敦煌两天以后,玉门关。
“田秋回来了?”唐泰“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王荃在下面禀报:“是的,田秋刚刚从关外回来。只是........”
唐泰挑了挑眉毛:“只是什么?”
王荃苦笑,“只是陈飞并没有和他一起回来?”
“恩?”唐泰一声冷哼,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怎么回事?陈飞呢?”
王荃摸摸鼻子,苦笑:“据田秋所说,他与陈飞一同出关,一同相处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陈飞就不见了,茫茫沙漠里彻底失去了踪迹,生死不知。”
“砰!”唐泰重重的一拍桌子,怒道:“好一个生死不知!他田秋以为我唐泰是傻子嘛?这么蹩脚的理由也拿来糊弄我?田秋呢?把他带上来!”
王荃朝门外挥了挥手,不一会儿,田秋大步走入了殿堂,见到唐泰当即行了一礼:“末将田秋,见过将军!”
“哼!”唐泰重重的一出气,怒道:“田秋,当初临行前我让你好好看着陈飞,注意他的动向,现在他人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田秋开口:“末将办事不利,还请大人责罚。”
“责罚?人都丢了,你要我怎么责罚你?你知不知道陈飞在当今圣上心目中分量有多重?他不见了,圣上的怒火必然牵扯到你我头上!你...在所难逃!”
“末将有罪,还请将军责罚!”田秋依旧不咸不淡道,虽然说这有罪,可是眼神里却没太多的敬畏。
唐泰的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眯着眼睛盯着田秋:“田将军,本官问你,既然当时陈飞不见了,你为什么不立马回报给本官?而是一同消失了半个月?”
“禀将军,末将当时心急寻找陈飞,所以在关外搜寻了一圈,没有及时回来。只是可惜,没有找到人。”
“哦?关外这么大,你是怎么想到靠自己去搜索的?你当本官这么好糊弄吗?”
田秋沉默不语,唐泰继续沉声问道:“田将军,本官还有一个疑问。当初本官只给了你三天的药物,你却在外面带了半个月,这段时间没有药物,你是怎么撑过来的?”
田秋沉默良久,颤抖道:“末将...末将一开始很难受,不过...不过渐渐的适应了.......”
“哼!田将军,现在你连谎话都不会说了嘛?你觉得你的这番鬼话,本官会信几分?来人!把田秋给我待下去,严加看管审问!”
田秋倒也硬气,见到自己瞒不下去了,索性也横了出去,盯着唐泰咬牙切齿道:“唐泰!我是受封于朝廷的武将,不是你唐泰私人的走狗!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武将?走狗?”唐泰哈哈大笑,指着田秋大笑道:“那你就看看,在这玉门关,你到底是一个武将还是走狗!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严加审问!”
话音刚落,屋外冲入一队士兵,拿着绳索,不顾田秋的反抗直接把他绑了,扭送下去。
田秋被押走后,唐泰阴沉着脸看向王荃:“王荃,你觉得陈飞会去哪儿?”
王荃还没开口,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从屋外传来。“别管那个陈飞去了哪儿,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教主刚刚传来信件,计划......要开始了!”
“计划要开始了?”唐泰与王荃心头猛然一跳,彼此相视一眼,他们都明白计划开始意味着什么。
虽然他们为了这个计划已经谋划了很久,可是当听到计划正式开始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心惊肉跳。
从现在开始,他们真的没有任何的回头路,要么荣华富贵,要么就是.......死!
“你们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赶紧去做准备吧,做的漂亮了,教主定然不会与你们计较之前的事,若是办砸了.......哼!留着你们两个也没用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教主使遍转身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唐泰和王荃。
良久,王荃终于出声打破了沉默:“大...大人,我们.......”
“我们没有选择!”唐泰长叹了一口气,从袖子里那处一小包药粉,打开以后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上轻轻吸了一下,脸上露出陶醉又挣扎的表情。
“王荃,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无法回头,不如干脆一路走到底,去准备吧,是时候该收网了。”
王荃面色泛苦,沉默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以后,玉门关大小二十六名将领及八名文官皆尽聚集唐泰府上。
唐泰安排宴席招待将领及文官,还特地请来了一支路过玉门关的戏班子,在宴席中间表演助兴。
本来是一个开怀畅饮的局面,不过现在宴席的氛围有点奇怪,三十多个文武官员,有一大半此刻阴沉着脸,似乎有什么心事积压在心上,显得萌萌不乐。
而剩下的一小部分官员却似乎毫无所觉,与自己关系好的同僚推杯换盏,聊得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