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快快请起!”松赞干布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禄东赞。“丞相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禄东赞起来后抓着松赞干布的衣袖不肯放手。“赞普,老臣情愿前往大唐,亲自当游说使,还请赞普支持。”、
“这...”松赞干布泛起了难。“丞相若是一走,吐蕃内部如此乱况,本王该派谁去处理?此事恐怕...”
“赞普不必担心,现在那些大臣们最多只是心中有所不满,嘴上念叨而已,但若是要有实际行动...”禄东赞嘴角上扬,像是不屑的讥讽。
“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赞普只需要握紧兵权,安抚民众,得到民心就好了,至于那些老家伙,态度强硬一点无所谓,他们手上没有兵权,折腾不出太大的风浪。
但是迟恐生变,时间拖得久了,臣也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真的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臣打算尽早启程,在变故未发生之前前往大唐,为赞普求得婚事。如此一来,赞普的地位必然稳当,再也不必担心朝中有人怀有不轨之心。”
松赞干布皱着眉头,思索道:“丞相的意思是,现在这些大臣尚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但是时间拖得久了,就不好说了,所以要尽快把婚事办妥,对嘛?”
“然也!”禄东赞点点头。
“可是...”松赞干布抛出了下一个疑问。“丞相,我们两次求婚不成,这一次又打了败仗,唐王会答应这桩婚事嘛?”
松赞干布的疑虑也正是禄东赞所担心的,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一脸忧愁。
“臣不敢保证,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此战我们虽然败了,地位却不一定下降!”
松赞干布不解。“什么意思?”
“赞普有没有想过,当初唐王为何拒绝我们的和亲?”
松赞干布想了想,回答道:“是因为我们态度过于强硬,行为偏激,惹得唐王不高兴了?”
禄东赞摇摇头:“这只是其中一条原因,但是我相信这不是主要的原因。”
“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禄东赞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主要的原因有二,其一,唐王觉得我吐蕃是荒凉之地,不愿意将女儿嫁过来。其二,唐王认为我们吐蕃对他构不成威胁,因此不准备以和亲的方式加深两国的交流。”
“有道理,可是丞相,这两点,我们到现在依旧没有改变啊,吐蕃依旧荒凉,而且经过了一场败仗,我们对于唐王来说更不是威胁了。”
禄东赞摇摇头,“赞普你错了,唐王从那一仗之后应该是开始正视我吐蕃了。原因嘛,从唐军并未深入我吐蕃,早早撤军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我吐蕃的地理环境险恶,唐军攻之不进,先天立于不败之地,而且战斗力也不弱,虽然不及唐军,但是几乎将土谷浑灭族,种种迹象,若是站长唐王的角度思考,会觉得我们是一个非常强大的邻居,而且这个邻居先天不败。无时无刻要担心这个邻居会不会突然咬自己一口。
因此对于唐王来说,我们吐蕃依旧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而且是除之不去的大威胁!既然无法用战争解决问题,或许和亲就会摆在了他思考的范围内,这么一来,我们不就有机会了?”
“这...”松赞干布听了禄东赞的分析,自己稍稍想了想,眼睛一亮,拍手称赞。“秒啊!丞相大才,尽然能将局势分析的如此之妙!”
禄东赞呵呵一笑,谦虚的摆摆手,很快,他又怅然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些都是我的设想,李世民会不会真的这么想不好说,而且要如何去与李世民说也需要很高的技巧,放眼吐蕃,也只有臣适合,因此,臣请求出使大唐,为赞普游说亲事。”
“好!好!好!”松赞干布连说三个好字,大手一挥,答应了禄东赞的请求。
“本王这就封你为特使,携带珠宝前往大唐,说下亲事!”
禄东赞朝松赞干布鞠躬。“臣...定不辱命!”
松赞干布扶起禄东赞。“丞相幸苦了,前前后后都是你在替本王操劳,本王真的感到惭愧。”
禄东赞摇摇头:“赞普有雄心壮志,臣在赞普眼中看到了希望。和亲此事就像赞普说的,并不是好唐朝公主的美色,而是希望借此给吐蕃带来新的希望。吐蕃太落后了!缺乏粮食,缺乏棉衣,缺乏陶器,铁器等等,而我们的邻国大唐太富有了,我们没有的他们都有!因此,臣也当拼尽全身上下最后一份力,为吐蕃争上一争,拼一份前程!”
松赞干布听了感动无比,紧紧握住禄东赞的“丞相...”
禄东赞也深情款款的紧握松赞干布的手。“赞普...”
两人像基佬一样握着手搓啊搓....................
时间过很快,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眨眼已经是十一月中旬。长安城也迎来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大雪飘飘,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
“这雪来的够晚的。”陈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