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尹平收了!
陈飞望着尹平离去的身影,脑海里一直在歪歪。
当然,陈飞不弯,收了尹平不是把他充入后院,而是要让尹平彻底归顺与他,不是像现在这样维系两人之间关系的只是一件陈飞还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像尹平这样武功高强,废话不多,忠诚执行命令的手下,若是放走了,陈飞多半要后悔一辈子...不,他可能活不到一辈子......
尹平回程府去替陈飞拿吉他了,陈飞舒服的躺在床上,为了强迫自己睡着,望着天花板无聊的数绵羊。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一百二十二只...五百三十七只...一千四百五十六只...
良久,大理寺某个偏僻的小房间内发出悲愤的喊叫声:“卧槽!谁特么说数绵羊能治失眠的?我问候你姥姥!”
日落时分,孙伏伽带着一对穿着花哨的人鬼鬼祟祟的进入大理寺监牢。
看守的军士瞧见孙正卿带着这么多像是戏子的人来牢房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直接放他们进去。
孙伏伽走了以后,一个小军士孙伏伽走的方向看了一眼,缩回脑袋对着身边的人挤眉弄眼,猥琐的笑道:“哎,你说,孙大人是不是今夜太寂寞,叫了一对乐队班子来助助兴?”
“啪!”小军士挨了一耳光,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军官对着小军士喝道:“少他妈乱嚼舌根,要是让孙大人听见了,保不准把你抓进去尝尝蹲牢房的滋味!”
小军士捂着嘴巴委屈道:“是,小的不敢了。”
孙伏伽领着一个乐队班子遮遮掩掩的来到关押犯人的老房前,命人放乐队班子进去,牢房前面狭小的那一块空地顿时被挤满。
“你们演奏吧,什么都可以,声音越响越好,对了,分成两个班组,一个队伍演奏的累了,换另一队上。你们几个,看着他们!”孙伏伽指着一旁莫名所以的看守小卒说道。
“大...大人,这是要做什么?”一名小卒打着胆子上前问道。
孙伏伽叹了一口气,神色悠悠:“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总之就这么做吧,你们可以开始演奏了。”
乐队得到命令,分成了两个队伍,一个队伍先出去休息,另一个队伍在牢房里敲锣打鼓的开始演奏起来。原本静谧的牢房顿时变得热闹,刺耳的音乐传出去老远,就连大监牢里的犯人都听到了。
一时之间,犯人们都兴奋的拍打木栏杆,大声吼叫。
“哈哈哈!老子在牢房里居然还能听到音乐?老子在外面都没有过的这么潇洒过!”
“就是啊,今儿大理寺是抽了什么疯?当官的脑子都坏掉了嘛?”
“哎!你们说外面的乐队里面会不会姿容俏丽的小骚娘们呢?哈哈哈哈!”
某个狼性动物的声音顿时把监狱里的气氛推向了高潮,所有人都在拍着木栏杆大喊“骚娘们!骚娘们!骚娘们!...哦哦哦哦哦哦!”
犯人的大吼大叫立马得到了狱卒的高度重视,典狱长马上派人出去查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是谁请来了乐队在敲锣打鼓的乱唱,同时,安排狱卒们让这些吵闹的犯人安静下来!
所谓“安静下来”的意思,就是指暴力管教。
一个个拿着长鞭的狱卒冲入监牢,看见趴在木栏上乱喊乱叫乱拍的犯人,照着脸就是一鞭子。
“啪!”
“啊!”
“他娘的,我让你叫!”狱卒挥动鞭子,对着牢房里的犯人一顿乱抽,一时之间,疯狂的吼叫声,痛苦的呻吟声杂响在这个狭小的牢房里。
也仅仅持续了片刻,监牢里所有的犯人都安静下来,没有任何人敢发出声音,安静的蹲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
犯人们再凶狠,在牢房里也只能被狱卒们管的服服帖帖的。
因为死了几个重要的人犯,典狱长挨了一顿板子,并且戴罪任职,扣发一年的薪水,所以他原本的心情就极度忧郁,又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可以说彻底点炸了他的暴脾气。
此刻他拎着一条鞭子,目光凶狠,在牢房里走来走去,忽然他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木栏,怒吼道:“今天你们的表现很不好!吵吵吵吵吵!瞎吵!所有人没有晚饭吃!要是再他娘的和老子废话!明天也别想吃饭!”
说罢,典狱长气呼呼的离开这个又臭又脏,充满罪恶的牢房。而外面嘈杂的音乐依旧诡异的在牢房里飘扬,不同上次的是,这次牢房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什么?是孙大人请来的乐队班子?不是,这里是牢房,他请乐队班子做什么?”典狱长惊讶的追问道。
蔡河摊摊手:“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现在也摸不着头脑呢,不过人都请来了,总要试一试,今晚你看好点,别再次发生暴乱了。
“嗨!”典狱长大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么大的乐器声,看样子今晚是谁都别想睡了。”
蔡河揉着太阳穴无奈道:“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