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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卷读毕,当黄昶习惯性的伸手去拿另一卷时,却抓了个空,他抬起头,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是坐在了原本那间驭鬼石屋中,仍然保持着先前打坐的姿势。四周围光线阴暗,只石壁上几颗夜明珠散发出绿幽幽的光芒,环境依然诡异恐怖,但跟刚才已是天壤之别。
出来了!终于脱离那神秘幻境了!
黄昶一下跳起来,那尊小小陶俑人像就立在他身前不远之处,但这回黄昶却再不敢去触碰,而是立即跳开,躲得远远的。
好不容易才脱离险境,之后第一件事该干什么?大吃一顿庆祝一下?大睡一觉养养精神?都不是黄昶直接冲出石屋,给自己拍上一个“小清风符”便直冲昆仑掌教所在的紫宵峰狂奔而去。他也顾不上保密了,才跑到紫宵宫门外时便大喊“师父”不已找后台抱大腿才是最重要的!
……片刻之后,黄昶又回到了自己那间石屋中,坐在了那尊古怪陶俑人像之前,不过这一回他胆气十足,因为长青子正坐在他对面,师徒两个隔着那具陶俑大眼瞪小眼。
“阿昶你这气运可真是不得了,随便买一件寄魂之物,居然也能碰上个自带幻境的鬼仙。”
长青子的语调中隐隐带着一丝笑意,而黄昶也听出了师父的调侃之意。
“唉,可惜是个患了老年痴呆,差不多忘光了一切的鬼魂师父您说我这运气到底是算好还是不好?当年在岐山引发灵剑悸动,可只在我身边转一圈便又飞走了。如今遇上个博古通今,号称什么都知道的老鬼,却又偏偏是进入到遗忘期,眼看就快要消逝掉的……看得见摸不着,这算是什么机缘呢?”
长青子哈哈大笑:
“不错了,阴鬼所化的幽魂幻境,向来都是极其危险诡异之地,就是吾等法元境修士进入其中,也不敢说一定能全身而退。阿昶你年纪轻轻的,却已经遇到两次此类幻境,这本是极其危险的事情。可偏偏你所遇到的这两处,却都是天下间极其罕见的善魂所化,不但没找你麻烦,还多多少少给了些好处你说这算不算天大机缘?”
黄昶顿时无言,师父长青子经历过的种种奇遇远比他多,在这方面自然更有发言权。
而长青子在开了他几句玩笑,将原本过于紧张的气氛略略扭转之后,便随手拿起那具陶俑,放到面前细细观赏,同时啧啧笑道:
“……‘书阁秘境’?当年倒是听说过,这个秘境的主人可是大大有名啊。”
长青子关于仙界的见闻阅历肯定比黄昶丰富得多,在听黄昶把他的这番奇遇述说一遍之后,随口便提起了一段当年轶事:
“阿昶,你听说过皋陶这个人么?”
“皋陶?”
黄昶思索了一下,他在藏书阁中曾经见过这个名字,而在上一世的神话传说中,也有这么一个人,而且有趣的是,在两世记载中,其身份和事迹都差不多:
“好象是上古诸贤之一,人间律法的开创者……难道这里面是他的鬼魂?这来头可够大的,怎么会被拘于这具寻常陶俑中?”
长青子笑了笑:
“那倒不至于,但却是他的后裔昔年皋陶氏协助太甲创立殷商律法,而他的后人在殷商王朝中却是世代担当着管理书籍卷册的太史令一职。传至帝辛时代,最后一代的太史令名为皋方。据说他是因为上书劝谏帝辛爱惜民力,勿要修建奢华无度的灵鹿台,却由此而被赐死。然而他在临死之前,却请了一位与其交好的大巫术士施展抽魂之术,秘密将自身灵魂转入到灵鹿台上的某个装饰俑像之中,发誓要亲眼看着那鹿台是如何倒塌的他并没有等待太久,区区二十年之后便预言成真。而后人在前往鹿台废墟中探险之时,有时便会进入到到这位皋太史遗魂所化之‘书阁秘境’之中,从中掌握到一两件上古秘闻。”
黄昶听师父侃侃而谈,说起当年这处秘境和那“郦妃红烛”一般,也是属于天下间修仙者梦寐以求的机缘之一,不过也是虚无漂渺,最近数百年来更是再未听过有谁碰到这等好事,原来却是因为寄魂之俑被人拿走了。而且,毕竟不象郦妃娘娘那样,拥有一整座帝陵巫阵作为倚靠,皋方的残魂在千年之间一直在慢慢衰弱,到如今,看来也差不多到了即将湮灭的时候。
“……那,师父觉得我该怎么处理这具陶俑为好?弄一块魂牌或魂幡之类把它转移进去吗?”
对于修炼阴鬼之道的修士来说,随身携带用养魂材料制作的寄魂牌或聚魂幡之类道具,里面收上一具阴魂乃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就好像凡间猎户出门带条狗一样正常。而这些鬼魂的用处也不仅仅局限于战斗,其生前一辈子的修仙经验,见闻知识保留下来,日常作个顾问也是不错的。
当世有几个鬼修门派或家族甚至仍然传承有殷商时代留存下来的移魂功法,在自己快要死亡之前可以主动将自身灵魂转注到特制法器之内,传承给子孙后辈,一方面能给后代留下一件威力颇大的魂道法器,另一方面,其自身也算是得到某种意义上的“长生不死”了。当然这种“长生”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