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后面的船只也纷纷进入浅水区了,后方的几千联军将士们跳下船,汇合第一批残余的一千多将士,再一次向江东军的盾墙发起进攻。不过这一次他们学乖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盲目的横冲直撞,而是原地结阵按兵不动,打算等后面的大部队到来之后再发动进攻。
在北边小山坡上观战的呼厨泉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点了点头,露出欣然之色。
孙翊皱了皱眉,联军这样龟缩的战术让他感觉有点棘手。
孙翊回过头看了一下,却仍然没有看到大部队的影子。目光看向了河面上的另一波联军将士,如果这一批敌军也抵达岸边的话,自己带的这几千人只怕很难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难道要撤退?孙翊脑海里面出现了这两个字,但是随即又被孙翊否决了,如果就这样撤退了,让联军们登上南岸那绝对是有过无功。就这样耗着?敌人的后续部队马上就要过来了,等他们一过来更是没有活路了。
孙翊的脸上浮现出决然之色,嘴里嘀咕着:“妈的,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
对着身边说到:“传令,全军向前推进!”
身边的一名副将一惊,也领悟到了孙翊的意思,急声说到:“将军,我军数量有限,只怕难以将敌军……”
孙翊瞪着眼睛骂道:“啰嗦些什么,执行军令!”
副将无奈,只能抱拳领命。
只见江东军的盾墙阵线动了起来,径直的往着联军的部队移动。大盾兵们将沉重的大盾举在胸前,呐喊者向敌军冲去,后面两千长枪兵和刀盾兵紧紧跟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单薄的饺子皮想把一大堆肉馅给包裹起来。
大盾一点点靠近,紧接着撞在联军们身上,一些联军将士当场被撞翻在地上,盾牌阵继续往前挤压着。
联军们被盾牌挤压着不断后退,现场响起一片杂乱的叫喊声,“不要乱,我们比他们人多!大家使劲顶住他们!”一个匈奴将领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大喊着。
纷乱的联军很快稳定了下来,一起大喊着用力向岸上推进。
大盾兵们顿时感觉到压力大增,速度也慢了下来,甚至还慢慢地被推的后退起来。
看到出现了心里担心的一幕,孙翊大喊一声:“杀阵!”
最前面的大盾兵立刻将大盾抬起来一尺,江东军的刀兵和枪兵贴着大盾矮下身子猛杀向联军的下盘,登时联军又是惨叫声迭起,血花不断的爆现,联军士兵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江东军们阵线再次向前推进,江东军们的呐喊声也越来越大!
呼厨泉看到这一幕脸上流露出震惊之色,“传令,河边的重弩车立刻朝对岸射击!”
众将士听了一惊,轲比能开口说到:“单于,这也会波及到我们的人啊!”
呼厨泉面露无奈之色,用悲伤的语气说到:“他们已经回不来了!此时已经不能顾及太多了。”随即冷声喝到,“立刻执行命令!”
一旁的传令官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下令旗手传令。
孙翊看着河边上的战况,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就在这时身边的副将突然叫到:“将军,匈奴们将重型车弩推出来了。”
孙翊一惊,连忙朝河对岸看去,只见近百架重型车弩正被推到河边。孙翊也来不及想匈奴们到底哪里来的这些车弩,不由得大叫道:“不好!”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北岸的近百架车弩调整了一下角度,巨大的弓弦在匈奴士兵们的拉动下缓缓张开,扣上弓弦,立刻有士兵将巨大的枪箭装上弩车。“发射!”一名将官扯着嗓子大喊一声,随着一阵巨大的振动,近百只枪箭撕破空气朝对岸飞去。
江东军们正在拼死抵抗着,虽然已经把敌军杀的节节败退,可是前面的大盾兵们都已经气喘吁吁疲惫不堪了。突然,可怕的呼啸声传进所有人的耳朵,有江东军的士兵们循声望去,面色顿时大变。
近百只巨大的枪箭射进了双方的人群之中,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一些人被枪箭拦腰斩过,顿时将身体断成了两截,两段甚至也因为枪箭的冲击力给带飞了起来,到处都是残肢乱飞……一枝枪箭狠狠地撞在大盾上,大盾顿时碎裂成数块,就连后面的盾兵也被强大的冲击力打的飞了出去,七窍流血而亡。一枝枪箭穿透大盾,一路上十几名江东军士兵血溅当场。
一轮过后,现场多了数百具尸体,江东军的阵型完全被破坏了,双方的士兵都愣在了原地。
一阵紧凑的战鼓声从河北岸大响了起来,正在发愣的将士们清醒了过来,一名军官举起手里的刀大喊道:“冲啊!冲上去!”数千联军将士下意识的猛发一声大喊,举起兵刃朝着阵型已乱的江东军冲去,江东军们也发出一声怒吼迎了上去。双方的士兵撞在了一起,混战起来。
战场进入了最惨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大张着嘴巴吼叫着,拼命的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杀向面前的敌人,整片河面就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
一名江东军士兵大吼一声,手里的战刀直劈而出,近在咫尺的那个匈奴士兵立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