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化作一位中年男子,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特别他身上蕴藏的可怕气息,惊天动地,掀翻乾坤,哪怕黑山老妖都脸色惨变。
“怎么、怎么会是你?”蛇精惊恐的颤抖,“你不是死了吗?”
“死?不杀了你们两个叛徒,我怎么会死?”
白衣男子阴冷笑道。
他的杀机,毫不掩饰。
“那你、你为何变做小妖穿山甲?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为什么保护一个老农?”蛇精哆嗦的说着,她脸色再次一变,她看向了老农,不自觉的一颤,“莫非、莫非他是?”
“嘿嘿!”白衣男子冷冷一笑,看向了半空中的寸许小人儿,眼睛朦胧,似乎回到了以前,“还记得万年前的那次大劫吗?那一次太过惨烈,虽远远达不到第一次大劫的程度,可最终,也将天界和魔界彻底的卷入了进去,小仙不如狗,上仙不自主,就连仙君都损落了几尊!”
“我们本站在天界一方,大战之中,纷纷重创,你们两个本该护卫我们退出战场,修养疗伤,哪知?你们竟然对我们偷袭?”
白衣男子露出森然之色。
“我和陆压,相交莫逆,共同修炼,共同成长,共同历险,友谊万万年!”想到从前,白衣男子的神色略微缓和,“我们曾经都在女娲娘娘坐下听道,最终,都成长到了仙君之境。那时,你蛇姬,也不过是一个小妖罢了。”
白衣男子手指蛇精,神色再次狰狞,“你与女娲娘娘有着相同的外形,被我们格外照顾,当成小妹妹一样!”
“嘿嘿,你也说了,因为我只是和女娲娘娘,不,应该是女娲妖帝有着相同的外形,你们才对我另眼相看!”
蛇精忘记了惊恐,露出愤恨之色,“要不是我的外形,你们怎么会多看我一眼?”
“我们对你的好,难道是虚假的?”
白衣男子愤怒。
“难道不是假的?”蛇精怒吼,“白泽,你和陆压看似将我当做小妹,可向来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真的拿正眼看过我?嘿!”
“特别是妖帝消失之后,你们彻底的成了妖帝宫的主人,而我、还有我们,都成了你们的奴隶。”
“再说,我们本身为妖,该入魔界,可你们呢?却偏偏向着天界一方,站在他们那边!”
“天界之中都是什么东西?高高在上的仙人,唯我独尊的佛陀!”
“在天界,我们妖类,从来都只能为坐骑,认打认罚,没有一点尊严!即使能当上一个小仙官,也从来不被正眼瞧上一眼!”
“还有佛陀,天天降妖除魔的口号挂在嘴上,时时都担心,他们会不会从背后给你来一下,然后悄悄的抓走,炖了吃下!”
“魔就不一样了,我们本就是妖魔,是那里的主人,纵横天地,无法无天,自由自在。”
“我们本该是魔,而你们,却偏偏让我们去天庭当奴隶?你们就是贱!”
蛇姬愤怒的眼睛都红了“好在上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你和陆压纷纷重创,就趁机,将你们杀了!”
“陆压的斩仙葫芦崩溃,他的肉身瓦解,就连元神都被打散,他不应该还活着?”
她看了一眼呆呆的老农夫,似乎给自己鼓励,“而你,我们也看着被打碎了身躯,又怎么会活着?”
唉……!
许久,白泽幽幽一叹,“你们只记过,不记恩,只看到眼前,看不到长远。你虽有着和女娲娘娘有着一样的外形,可改变不了你蛇类的本性,心思阴冷歹毒!”
“当年陆压元神两分,其中一部分,就融入了崩溃的斩仙飞刀的本源中,和碎裂的本体,化作葫芦山,带着生前的执念,将你们两个镇压!另外一部分,机缘一线,转世而去!”
“至于我,不过是假死罢了,但也受到了重创!”
“万年以来,我一直在暗中疗伤,但也感应到,陆压并没有真正的死亡,就寻找到了这里!”
“却发现,陆压的残魂已经处于即将熄灭的状态,唯有涅槃重生,才能壮大!”
“同时,我也发现了陆压另一部分残魂的转世之身,就是这个白发老农,也许是被自己的另外一部分吸引,就赶到了十万大山!”
“他虽天生神力,身体灵巧,感应敏锐,不惧寻常野兽,可又怎能逃脱妖兽之口?我就暗中照拂。”
“葫芦山毕竟与他同源,我就让他前去,得到了核心中的葫芦籽,让他摘下,以天地轮回造化,重新孕育,壮大融入进去的本源!”
“没想到,却结出了七个葫芦娃。”
“元神再分,如何融合?何况他们都有了自主性!”
“我又发现,只有他们全心全意的融合一起,才能化为归一,在葫芦山的本体,也就是化作的莲台催化下,恢复本来面目!”
白泽缓缓说着,神色十分平静。
“所以你就一直隐藏,以情动人,让他们甘愿牺牲?”
蛇精冷笑。
“斩仙飞刀,已经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