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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新旧之交的官员(下)(2 / 3)

作坊无耻至极,丝毫不顾及之前的行会规矩以及那些工匠师傅的荣耀,旧行会散的散跨的跨。

旧行会的玻璃作坊不能无耻至极,因为还要用孝、尊重、荣誉之类的东西去维护师徒传承,以亲缘、师徒名分之类的去维护行会内部的安稳,至少面上要过得去。

嗟远山终于明白过来,那些行会规矩看似温情,也不过是为了维护行会领袖的利益,而更为无耻无情毫不把这些荣耀、名誉之类当成事的赤果果的只剩下银币交易的陈健式的作坊,会把那些旧的东西全都挤跨。

天下纷纷皆为利来、天下纷纷皆为利往,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比什么行会师徒情谊要强的多所唯一要做的,就是赌一把,赌陈健式的作坊,能不能扩大的别的产业,让别的产业也不需要师徒传承之类的东西,学徒和干了五年的人差距并不很大。只要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将来谁胜那就不言自明。

嗟远山不知道这其中赌对的几率有多少,但却知道一旦赌对,自己就是所有官员中最了解新作坊新时代的人而新时代的矛盾是什么?新时代会出现哪些旧时代不曾出现的问题?出了问题怎么处理?

他正在看,南安和闽郡也正在给他演示。

他正在学,每天都要花出时间翻看墨党的一些小册子,以及托人每隔几个月从都城捎来的那些新的关于权利、经济之类的小册子。

他不怕,因为他明白看的越多,经历的越多,将来处理起来也就越娴熟。

翻遍史书,凡是青史留名的人物,没有一个前怕狼后怕虎的,那样的人注定平庸,不可能名留千古,更不可能在逐渐稳固的局势下逆袭做一些不可能做到的事。

在南安,他是最先看到煤油灯、玻璃板、炸药、木轨路和铁路、化学制酸碱的人,更从赋税中了解到这些东西给南安带来的财富。

在南安,他是最先注意到墨党在南安那种近似无孔不入的活动的,凡有底层处、皆有墨色人。

底层,基本上被政权放弃的。原因很简单,入不敷出,管理成本太大。嗟远山冷眼旁观,看着墨党在南安不断活动,心中明白就以南安现在的局势……除非国人议事大会宣布禁绝墨党,否则南安县令换了谁,都必须明白该和谁站在一边。

运河修通之后,嗟远山亲自去主持了竣工典礼,因为在去之前已经有人给他算过一笔账:运河一通,闽城用煤皆出南安,运费减半之下,其余煤矿难以生存。以每年两成之土地分红,临河土地之利以售卖,两年之内便可比得过一座农业为主的小县。

标准石油作坊成立之初,陈健就已经承诺:三年之后股票可以交易买卖,若他在南安,在交易之地便在南安;若他已升至闽郡,则股票交易之地就在闽城。况且,这标准石油只是一个开头,若是其余工商业能够采用这种模式募集资本,借助运河转运矿石之便利,闽城数年之内就可重焕光彩,甚至可以吸走临近郡的大量失业人口。

轧花机出现之后,嗟远山本来也担心大量人失业,但是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借用一些手段缓解了这些失业的人口……一年不到,棉花有利可图之下,大量的改粮为棉就需要更多的劳动力,只要把时间掌握好完全可以容纳下这些失业者。

……种种这些问题,都是旧时代所不曾出现的,如果换成是他一无所知,恐怕处理起来就难以施展。

嗟远山觉得自己很幸运,离时代的浪潮很近,可以更近地观察这一切,从中学习不断进步。

那些老旧的路,论资排辈,路已经排好,自己怎么也爬不过去。

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自己这辈子的野心,赌在这条新路上?

他不关心墨党的政治诉求,但却知道这些政治诉求中有很多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不关心底层到底怎么样,但却知道墨色分子可以让他明白今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处置。

知己知彼,读了墨色分子的小册子,才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互相利用,借助墨色分子的行动,才能彰显南安平稳而闽城无能。

和闽城中那些推诿的老人已然不同,即便闽城的那些人还有年轻的,却已经老气沉沉。

嗟远山相信,自己和北边的那位“前辈”都在尝试触摸新时代是保持共和传统不变采用新的统治办法缓和矛盾?还是断绝共和传统走向完美君主的开明**?

这两条路横在眼前,老一辈已经没办法和他们比了,只看新一点的这些人把赌注压在哪里。

嗟远山把赌注压在了保持共和传统上,所以就不得不适当依靠墨党来代替完美君主来缓和将来的矛盾。

为此,他密切地关注闽城的动静,也从陈健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他只做了两件事,但这两件事却让人印象深刻。

第一件事,以县的名义问陈健私人借款一万银币,买下了陈健从上游运来的粮食,在十二月二十四日的时候,派人将粮食运送到了闽城。

大局为重,他写给闽城的信里,说不能让闽城粮价飞涨,这些粮食虽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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