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神命若有所思道:“我大概知你的意思,可这是否太高看了他们?”
昔日幽冥宗崛起的时候,当时天穹大陆的各家宗派,其实就有了警惕之心。可当时的幽冥宗,并不对普通的灵修下手,只是针对妖魔。
于是他们想,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死的是妖魔,是他们的仇敌。
可妖魔并不是幽冥宗理想的炼尸与吸收灵能的对手,于是在不久之后,幽冥宗又把目标,转向了灵兽。
灵兽一族,勉强算是人族压制妖魔的盟友。不过各家宗派仍是视而不见,他们想最近灵兽势力过于强大了,稍加压制一番,未尝不是好事。于是不但不加阻止,反而是有暗中资助。
再等到幽冥宗,终于对灵师下手的时候,这家邪修宗派已经成为中原霸主。而之后的这场大战,光是战死的灵修,达亿万之数,也使得人族在中原的势力大幅度的衰退。在之后的万年中,挣扎在灭亡的边缘。
也是这场魔灾之后,中原的各家玄宗,对那些大型的邪修势力,都是保持零容忍的态度。即便有邪宗崛起,也往往只能够猖狂一时。从无任何一家邪修势力,能够维持三千年以上。
司神命心想张信之意,大约是认为神教对他们灵师的威胁,可与幽冥宗等同。
“恰巧相反,我倒认为这幽冥宗对灵师的威胁,远远及不上神教。需知这家的修行体系,可与我灵师完全不同。并且讲究的是以亿万人之力奉一人,这也与我灵师的理念,截然迥异。”
张信继续语声冰冷的说着:“若任由这神教发展,以异端邪说来蛊惑百姓,这必将松动我灵师宗派的根基。此时我日月玄宗如坐视不理,日后必受其祸。”
司神命闻言一楞,随后也流露出凛然之色,他再说话的时候,已经改变了心态:“不得不说,你的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接下来我会再接再厉,继续部署追杀神教。再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到中原走一趟——”
“此事就拜托司兄了!不过还请万事小心为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毕竟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是再没法外出,只怕也管不到外面的事情。”
“无法外出?是因被罚面壁的缘故?”司神命的唇角微挑,透着几分幸灾乐祸之意。
张信淡淡的睨了这位好友一眼,这才淡淡答道:“面壁禁足是其一,巩天来即将渡劫天域劫是其二!”
司神命闻言了然,他的眼中,亦现出了几分期待的光泽。
自张信身登绝世强者之林后,日月玄宗收获的最大好处,并非是北地形势的稳定,而是是日月玄宗的底蕴,终于有了爆发的基础。
有了张信与雪崖坐镇,之后的巩天来,离恨天,庄玄照等等,这些本有望更进一步,却受困于宗派实力不足的强横人物,如今都有了继续往上提升的可能。
所以现在,日月玄宗首先要做的,并不是扩张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将宗门内的底蕴与潜力,一一开发。
而如今最有希望在近日晋阶的,自然是天元战圣巩天来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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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张信身入祖师堂之时,他斩杀三位伪神,逼退问非天一事,才开始在日月本山内部发酵。
全程观睹此战的归真子等人,倒是没怎么刻意宣扬此事。然而当日的观战者,绝非只日月玄宗这一家。
那场大战,波及周围三百里方圆。不但附近的妖魔目睹,还有不少深入北漠荒原的灵修,侥幸得观此战。
于是在短短的几日之内,此事就已传遍了整个北境。也使得天东巨蒙一带,至日月本山的途中,船只络绎不绝。这都是各宗的使者,无不都携带重宝,唯恐失礼,
所有人都明白,这北地形势,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未来的三千年,日月玄宗很可能将进入极盛之时。
相较而言,日月本山的诸多门人弟子,得知此事的时间,还是比较晚的,算是后知后觉。可当消息传开之后,这些人的反应,也最是疯狂。当日张信的伴山楼,就被围堵的水泄不通,而在得知张信,已经在祖师堂面壁服刑之后,这些人又将月峰给团团围住。
这天日月八百群山,都是烟花绽放,将各个山峰,都点缀到五光十色。而到了夜间,几乎所有用于食用的灵禽异兽,灵泉仙酿,都全数脱销,所有人都在疯狂庆祝着。这盛况还超越了不久之前,雪崖渡神域劫之日。
那时日月玄宗才刚遭遇危机,彻地神渊的封印破损,元神机叛门而出,日月本山必须全力以赴的应对,所以诸人虽是欢喜,却也没法肆意庆祝。
不过如论到惊喜的程度,这次其实还是远胜于前。雪崖上师渡神域劫,只是将日月玄宗从深渊的边缘拉回来,可张信跻身当世至强之列,却让全宗上下,都看到了宗派的光明前景。
更有许多人,已认定了张信日后,定将登顶神域,是天下第一人的不二之选。
谢灵儿与周小雪,墨婷等几个女孩,就在这一片狂热的气氛中,回到了日月本山。
在帝流浆之后不久,她们就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