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绝雷符?”
影像之中的雷照,颇为震惊。不过他并未询问张信理由,稍稍思忖之后,就颔首道:“这件事,我会尽量去办。不过九绝雷符虽然已七千年无人问津,可要换取它的贡献值,依旧非同小可,师弟你需有心理准备!”
张信失笑:“师弟心中有数!不过近日我这里,倒是不用担心贡献值不足。”
“也对!”
雷照不禁微微颔首,心想这个家伙,刚刚继承了宗法相的全部财产,这几战获得的功勋值,也非同小可。
要换取那件神物,张信的财力是绰绰有余。
“那你等我消息便是!还有,师弟此番初次出掌一路大军,最好是以谨慎为上。白帝子在天东之名,绝非虚至,你与此人交手,绝不可有任何轻忽大意。”
之后雷照又谆谆嘱托了一阵,才断绝了与张信的联络。
张信接下来又继续忙碌,处理安排着各方面的事务。
宗法相的死,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也打断了他的许多计划,必须重新布置筹谋。
半日之后,他麾下的大军,终于抵达凤翔山。
当他们的战舰抵达,整个山内,都是一阵欢声雷动。就连北地仙盟的军队,也暂时停下了攻势,那所有人等,都纷纷向张信的旗舰独霸号,远远眺望着。
张信也站在独霸号的舰首处,若有所思地看着山脚,
让他高兴的是,尽管北地仙盟对凤翔山的攻势声势浩大。可却连位于凤翔山山脚处的几个城镇,都还没能攻下来,这情形远比他意料的要好些。
“之前北地仙盟攻势如潮,下面的凤城镇,几乎就要失陷。可当摘星使攻下仙源山,对面虽是攻打的兵力更增,可其实都是做个样子。兵无战心,军无斗志,不是很难应付。可这也难说不是对面示之以弱,故意如此。”
负责迎接张信的,是前天东四院之一的天同山上院知事‘力非天’。
这次天东四大上院的知事,就只有这一位坚持不叛。因而此人,也成为了凤翔山的三名首脑之一。
他对凤翔山接下来的形势,明显是较为乐观的。
“总之只要能坚守两个月,对面的这些乌合之众,自然会不战自溃。”
“我观对面攻虽不足,守却有余,毕竟有着十数万道军,兵力是我军数倍。”
此时出言的,是另一位首脑,是前铁脉山上院的法域圣灵‘宗竟’。
“总之此战,仍旧不可大意,应当以稳为上。”
这大约也是凤翔山所有人的意见,许多灵师的脸上,都现出了赞同之色。
张信闻言,则不置可否。能守得下去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冒险,也懒得再动脑筋费工夫。
可对手是白帝子,可能他们未必就能有安守凤翔山的命。
他也很快就知道了,凤翔山众人虽对未来的战事颇为乐观,却又不看好主动出击的原因。
之前两日,凤翔山诸部,其实并未严格遵守他的命令。在与北地仙盟交手期间,山内有不少激进之人,主张久守必失,需得对敌方加以反击。即便不能夺回失地,也要令对手不能肆无忌惮。
这大约是见对手军心散漫可欺,可能还有向他与日月本山,彰显能力的心思,可这些人几次贸然出击的结果,却是连续的失败,损失弟子一千有余。
如非是山内还有几位稳重善战之人,始终能够稳住阵脚,此时的凤翔山,估计都要被对方攻到山腰了。
于是在折腾了两日之后,凤翔山诸部的心思,又开始趋向保守。
张信对此很是无语,也没办法指责什么。他之前虽然以督帅的身份下达了军令,可其实正式的任命文书与督战令,还没走完程序。
严格来说,这些人并不算是违反他的军令。至于处罚,更是无从说起。
“这两日镇守凤城镇的是谁?”
张信也已注意到,凤翔山诸部几次出击大败,都是因那凤城镇的守军,足够顽强,始终牢牢钉在了敌军阵前,才未使凤翔山的三万五千灵师,招致灭顶之灾。
所以他对此人,也格外重视。
“我打听过了,那是前东神山上院首席弟子王垒。”
凌海在张信身旁,神色惋惜的答着:“这位曾经也是首席弟子排名前五,有望天柱之人。”
说来这位,不但能力极强,又有不错的履历功勋。可惜运气不好,在东神山上院上任不到三年,天东四院就已准备掀起叛乱,
这东神山上院的首席弟子职位,自然也再没有人愿意接手。
而这位如今,也是凤翔山的三位首脑之一,也是三人中修为地位与资历,最为浅薄的一位。
不过如论声望,此人却是三人之首。
“怪不得!”
张信释然之余,对此人的评价也就更增一层。
就在张信进入凤翔山不久,北地仙盟似不欲再多添无谓的死伤,暂时停住了强攻,并将诸部散开,在数十里外安营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