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万两千丈云空之上,皇极身前的青色剑光分化,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转眼之间就是一百零八道青色剑华,呼啸成群的,往前方云层深处斩击。
而就在那云雾缭绕中,响起了无数的铿锵声响。如雨打芭蕉,连绵不绝,同时爆开了无数的火花。
就在一瞬之后,一个赤红色的身影,突破了重重云雾,硬顶着那,成百上千的青色剑光,往前方冲击。
随后那身影,蓦然将硕大的拳头挥动,遥空轰向了皇极的面门。这一个刹那,整片天地都似为之晃动了一下。而皇极身边的所有事物,都在这一刻化为更加微小的芥子微尘。
可这并未能将皇极撼动,在他的身前,闪过一道凌厉刃光,轻而易举就将这拳劲一分为二。
那道赤红色的身影,一共轰出了三拳。而皇极身前的青色刃光,则是出现了三次。
到得此时,那身影距离皇极,已经只有不到百丈之遥。可皇极这次面色不变,冷冷的注目着对手。
随后那把苍天剑,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心之内。
“给我滚回去!”
随着这一声叱咤,空中那诸多的青色剑光,四聚为二,二合为一,聚为一体,一道匹练般的剑华顿时割裂了云空,就仿佛是天河倒悬。
那道赤红色的身影,也果然是‘滚’了回去,在一声震动天地的轰鸣声中,他的整个人彻底失控,往后抛飞。
皇极立在原地。脸色只稍稍青白,就完全恢复如初。随后他的视线。冰冷的扫望了四周一眼,使得周围附近那些隐约起伏的气机,都暂时恢复了沉寂。
不过他的目光,随即就又被那道赤红色的身影吸引。当皇极移目下望,只见万丈云空之下,那人已经再次稳住了身影。一双眸子,正战意熊熊的向他打望。
可随后这位身形魁梧,仿佛巨型熊罴般的神魔,却只朝他挑衅的笑了笑,身躯就再次隐入到了云雾之内。
皇极没去理会,他把苍天剑收起,随后就拍开了旁边,一张早就停留在他身侧的信符。
而仅仅须臾之后,就有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以云气投影的方式,出现在他的眼中。
这人一身月白长袍,背负着手,气势渊渟岳峙,目光慑人。哪怕只是水汽结成的影像,也依旧给人以锐气十足之感、
“抱歉,刚才遇到一些小麻烦。”
“我看到了。”那年轻人赞赏的笑着:“先消磨那位锋芒,再挫其势。刚才那一剑。师叔真是斩得漂亮。”
“取巧而已,赤熊神魔在荒原十九位天域魔主中,战力可以稳入前五。预计双方都没保留的情况下,他与我战。最多只是四六开而已。
皇极说完之后,就又关切的问着:“你以信符找我。是不是找到了张信的下落?”找到了,那个家伙。正在被神眼俱比罗,混沌楚平波等人。衔尾追杀。”
皇极闻言,顿时脸现喜色。可他随后,就一听那月白袍的青年人笑道:“不过我暂时不准备出手,准备先看看再说。”
“先看看?”皇极的脸色,有些不虞。“你应该知道,张信他现在,对我日月玄宗是何等重要吧?”
“正因为知道此子,很可能决定我日月玄宗的兴衰气运,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否则我哪有空闲?”
那年轻人毫无异色的回复后,就又显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可我还是不打算现在出手。时机不到,贸然行事,可能反而会害了他们。我倒是有自信,可以蔑视此间一切,却没信心能保住他的命。而且看起来。那个家伙好像是在谋划些什么?”
“谋划?怎么个谋划法?”
皇极倒不觉意外,早在鹿野山一战,他就知张信,绝非是莽撞愚蠢之人,反而是极有心计。
如真有人以为那家伙是个只知横冲直撞,跋扈无脑的蠢蛋,那可就上了张信的恶当。
“我也不太清楚。”
年轻人摇头:“总之很有意思的样子,我看他好像完全没有依靠宗门援手之意。自己在准备脱困解围之法,可到底是否能够凑效,还是未知。”
“是吗?”
皇极的眼中也现出了半信半疑之色:“他能有什么脱身之法?他现在的对手,可是那些天域。是神眼神魔俱比罗,而非是断山鬼见。”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太看好。不过倒是能由此,看一看这位摘星使的层次器宇。至少到今日为止,他一切的表现,都很让我满意,放心。”
说到这里,那年轻人的语声微顿:“你在担忧什么?即便他失败了,至不济还有我为他兜底,不至于输到太惨。而且,你不觉得,他自从入门试以来。这一路实在太过顺畅了?年轻人遭遇一点挫折,并不是什么坏事。”
皇极闻言不禁苦笑:“你总说什么年轻人,可你自己又有多大?”
随后他又摇了摇头:“总而言之别太过分。”
“我心中有数。只要时机合适,自然就会救他脱困。”
那年轻人语气淡淡的说着:“这次良机难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