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哑然失笑,他没想到这位上官师匠,还蛮幽默的。
“想必是师匠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们认为只能以这种办法,将你请过去吧。”
随后他的神情,又转为严肃:“敢问几年前那人让你翻译的神文,到底是什么内容?”
这次上官彦雪,却眼现犹豫之色,片刻之后,她就微微摇头:“我与那个人签过灵契,约定绝不可以将这部分神文的内容,透露给他人知晓,除非是这委托人,已经死亡。”
“也就是说,委托你这些神文的那位,还在人世,”
张信微觉失望,眉头紧皱,这时他就又听上官彦雪说道:“我只能透露一些,不在灵契中的内容给你知晓。之前我本以为这些神文,是记载某些信息的,所以最初的一年,毫无突破,直到一年之后,我在偶然的机会,才发现这些文字,其实是蕴含着一张地图,一个地址。而且,我在研究之后,发现这所谓神文,与二十万年前的一些古代文字非常相似,甚至可说是同出一辙。”
“还有这样的事情?”
张信目光微闪:“那么你总该记得,那个人的样貌姓名?”
可上官彦雪还是摇头:“这也是不能透露的内容,在灵契中有着规定。”
张信更加好奇了,恨不得打破上官彦雪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让人不惜如此代价,要将她擒拿。
不过他毕竟非是不择手段之人,此刻只能强压着疑念,暂时将此事放下。
“如今整个荒原,都已闻风而动。贸然往北方行进,绝不可取。我准备在这附近寻一隐蔽之地潜伏几天,等待日月本山那边接应。”
张信说完之后,又看向了上官彦雪,以及吴波左易两人:“你们可有意见?”
吴波左易都纷纷摇头。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自刚才张信告知上官彦雪的巨额悬赏之后。他们就已经预感到,这次的风波,只怕还远不到完结之时。自己等人想要安全返回日月玄宗,多半要经历一番波折。
在这个时候最妥当的办法,无疑是向他们宗门求助。
上官彦雪也没怎么犹豫,语声清冷的回应:“今年我在古器楼的份额都已完成,在外待个半年时间都没问题。除此之外,我也会向古器楼的燕山分堂求援,想必现在,他们已经收到消息了。”
“古器楼燕山分堂么?”
张信眯起了眼,随后微微摇头:“这个可否稍后再说?以本座之见,我等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寻几处安身之地,然后再作他图。”
上官彦雪闻言微一愣神,有些不明其意。可未等她询问究竟,张信就已转过身,抓住了小吞天的尾巴,继续往前方行进。而此时替代小吞天开路的,已换成了他唤出的金灵力士。
尽管接下来,他们行进的速度大降,可张信在叶若的图纸指引下,构造出的液压钻进系统,依然是无声无息,未发出丝毫的异声。
而就在进发的途中,紫玉天又抽空再次开口询问:“你真准备向日月玄宗求援?可时机不太好。”
“我知道。”
张信苦笑,此时宗门之内,才经过九越,观庭等法域圣灵叛门的风波,人心不稳;宗法相也已卯足了气力,准备清肃宗门,与门内那些别有用心者较劲。
这个时候,日月玄宗只怕拿不出多少力量来接应他。
“如今我们周围四面寰敌,正是宗门派上用场的时候。哪怕只能对荒原那些天域魔主稍作牵制,都能让我们多几分生机。”
张信的语声中,带着几分苦恼。这次与神天洞府及海眼之时不同,在那两地,他是早有布局,有恃无恐,所以从容不迫。
可如今,自己一旦处理不好,应敌不当。那么今次的遭遇,很可能会成为他的死劫。
“关键是即便援兵来了,也未必可靠!”
紫玉天冷哼着提醒,可她见张信一脸淡然的神色,就知这位早就心中有数,根本无需她的提点,
于是紫玉天又语气一转:“早就说过的,不要节外生枝!你如今本就是众矢之的,居然还嫌自己不够出头。之前还说是要尽快返回日月玄宗的,可结果”
话到一半,就被张信打断:“我急着要回玄宗,是为挽狂澜。可这宗门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么本座救之何益?”
“所以不惜让小吞天,动用先祖之灵,这可不是好事,”
紫玉天见张信面无表情,毫不为所动的样子,不禁语气无奈的继续劝道:“其实现在,也不是没有脱身办法,他们的目标,是你与上官彦雪。如与左易吴波他们分头逃遁,主上你轻松,他们也轻松。”
可张信闻言,却是眼神更冷:“你到底是白痴到以为他们几人,能够从俱比罗那些人手里脱身?还是别有用心?”
以他的智慧,又岂能看不出紫玉天欲抛下累赘,并且将左易吴波等人,当成诱饵的打算?
“只不知太子是否想过,左易等人被生擒,被作为要挟牵制本座的棋子时,我们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