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宁浩就起来了,虽然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但是也稍稍缓解了疲惫的身躯,和怠倦的头脑。钻出帐篷望着,阴沉厚实的乌云,布满远处的天空,微凉中带些冷意的空气拂过面颊,带走了最后一丝倦意,让他精神一震。
还没走到唐川身边,就听他说道:“怎么没多睡会啊?”
“不了,我规划的那条路线,你看怎么样?”
“我看没什么问题,这条路是最近的,而且意外麻烦最少的,从苏和台老家,还能补充一些补给。”唐川边回答边把地图扔给宁浩。
接过唐川扔过来的地图,宁浩接着说道:“没什么问题,那么把苏和台叫起来,咱们尽快出发吧!争取晚饭的时间到达平罗市,到时候还能查看一下平罗市,看一下在人口密集城市,进化元素带来的灾难。”
说完宁浩向车尾走去,从后备箱中拎出一桶汽油,给吉普车加油,检查车辆情况。唐川转身来到帐篷里,把正在熟睡的苏和台叫了起来,两人收拾好需要携带的装备,搬上吉普车。
完事之后三个人,又简单的吃了一顿早饭,便开车离开了瓦萨古城,向着东南方向的弱水河畔开去。出发后唐川在后座休息,而宁浩一边开着车,一边教授副座上的苏和台,一些军用电子地图的,使用细节和注意事项。
清晨的沙漠是一天中,温度最适宜赶路的时候,宁浩开着吉普车,在蜿蜒曲折的沙丘之间快速行进,定时的让苏和台对照军用电子地图,来进行路线纠正。
经过两个半个小时的穿行,宁浩一行三人,终于走出了雅克萨沙漠。这两个半个小时的沙漠路程,十分顺利,路上连一只动物都没遇见,这让一路上想研究一下,进化元素对沙漠动物影响的宁浩非常失望。又经过了一段草原路程,终于在上午九点左右,到达了弱水河的西岸。
在弱水河下游的东岸,有一处草丰林茂绿意盎然的地方。在一片胡杨树和弱水河之间,有一个小村庄,只有几十户人家,但是家家都有一个大羊圈,这就是苏和台的老家——苏勒音查干
这个小村庄的村民,都是草原上零散的牧民,在几十年前渐渐聚集在此,彼此帮助依靠,慢慢的也就在此,安定了下来。
上午九点的太阳,已经开始散发出些,烈日炎炎的气息了,但是对于辛勤的牧民来说,这个时候也是最忙碌的时间。因为平常正是牧民们,起早放牧归来的时候,既要把羊群赶到河边去饮水,又要清理羊圈的卫生。
但是今天当宁浩他们,开了三个多小时的汽车,到达弱水河时,隔着河眺望整个村庄,整个苏勒音查干,不但没有一点忙碌的气息,而且非常破败。
三个人拿着望远镜轮流查看,村里的街道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辆摩托车,和两辆半截车头撞进房子里的汽车,各种各样的物品,从村里一直延伸到往南去的路上。
这一路上还有一摊摊的醒目血迹,所有的羊圈都破损的厉害,里边只有一些残肢和零碎的器官,几栋烧毁的房子还冒着一缕缕的青烟。
看到凌乱破败的苏勒音查干,宁浩和唐川沉着脸谁都没说话,苏和台则是一脸焦急,一边伸手指着村北,最西边的一栋,还算完好的房子,一边转过头对宁浩他俩着急的说道:“宁哥!唐哥!那就我家,咱们赶紧过河去看看吧?”
看着苏和台急切的样子,宁浩说道:“你别着急,遇事要冷静,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出事早出事了,要是没出事,也不差这点时间。”
唐川等宁浩说完,连忙开口安慰道:“别急别急!我俩肯定陪你去看看!离这最近的桥在哪,咱们现在就开车过去。”
听到唐川的问话,焦急的苏和台赶紧开口说道:“从这顺着河往南走,走上四五公里,有一座水泥桥,能过车。”
按照他的指引,宁浩开车来到了他所说的水泥桥。这座桥远远的看上去破旧不堪,等车开到近前,从桥前边的破损的石碑上,才看出来这破桥居然是上个世纪修筑的,到现在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两边的栏杆也都早已脱落了,桥面不但坑坑洼洼的崎岖不平,更是只有两米宽,过个牛车估计还行,但是要把吉普车开过去,宁浩和唐川心里都没底。
倒不是他俩怕危险,实在是这辆吉普车,现在是他们唯一的交通工具,而且又急着赶回内地。这要是掉到河里,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俩哭都没地方。
站在石碑前,唐川看着一脸急切的苏和台,气急败坏的说道:“这就是你找的水泥桥!”一旁的宁浩冲唐川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了,然后冲着苏和台问道:“这附近还有别的桥吗?”
着急回家的苏和台,看他俩对这座桥,不信任的样子,赶紧解释道:“宁哥!唐哥!这桥绝对没问题。我们村的拖拉机都走这桥,去年一队自驾游的车队,就是从这座桥过去的。要是绕路的话,离这最近的桥,得有五六十公里呐!”
听他这么说,宁浩和唐川都是一脸,进退两难的样子。最后宁浩想了想,然后迈步走上桥面,一边走一边检查。通过一圈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