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山羊胡,目间寒光闪烁,佝偻的后背宛如劲弓蛰伏,一个瘦弱不堪的老头竟然让人有一种龙游浅滩的感觉。
“额……”朱煌被这莫名其妙的老者吓了一跳,不是说他胆子小,而是朱煌竟然看不透这老头的修为,单单是这老头眼神就让朱煌心中莫名的恐惧。
老头微眯着双眼,打量了一眼二人,目光中冷意逼人,逼得两人直打颤。
一招手,那枚无生剑令便落入了他的手中,老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令,缓缓说道:“你是圣女身边的人?”声音冰寒,让江流儿听来也是一凛。
江流儿稳了稳心神道:“你自己不会看么?”
江流儿可是不会砸了自己的场子,反正祖冰妃那妖女说了这东西能保命,既然能保命自己就无所不用其极,撒泼滚打样样都来。
“怎么个意思?圣女的令牌你也不认识?”朱煌挺了挺身子故作镇定道,其实他一颗心都快吊到嗓子眼了,这能不害怕吗?
老头什么也没说,一招手立刻有人从庭院中走出将一枚乾坤袋递给了朱煌。
“老朽不知是大人降临多有得罪了,这点小意思还望大人笑纳也算是刚刚老朽不敬之礼了。”
江流儿什么也没说一转身便走了,朱煌自然也跟了上去。
“大人……”等到两人走远了,方才跪下的黑衣人站起身来。
老者一抬手说道:“去通报圣子,就说人已到,至于其他的事那就和我们无关!”黑衣人得令驾起虹光消失了在天际。
江流儿和朱煌此刻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朱煌普通一声跌倒在地浑身几乎湿透了,“好险,这个老头不简单,差点就露馅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保不齐咱俩的小命就没了。”
江流儿掂了掂手上的令牌说道:“怕什么,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令牌,有人说过这令牌就是用来保命的,你个胖子太怂了。”
听了这话,朱煌可不高兴了白眼道:“你懂什么,万一那死老头杀人越货呢?这个事又不是没有过。”
江流儿懒得理他,一把抢过乾坤袋,打开看了看,朱煌哧溜一声也赶紧凑了过来:“有什么宝贝没?”
江流儿看了一眼就性质缺缺的丢给了朱煌。
朱煌伸头看了看,不满道:“这老孙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千枚元石是在打叫花子呢。”
“行了,有就不错了,难道给你个什么宝物你才乐意?”江流儿本就对这些不感兴趣。“对了,你可是答应了我只要帮你拿回元石你就告诉我那戏法的!”
朱煌嘿嘿一笑,说了声看好,就见朱煌体内一座仙宫跃出乾坤袋就被丢了进去。
江流儿立时看的目瞪口呆,“九宫还能这般用?”
朱煌切了一声仿佛看到的是个土包子懒洋洋的说道:“这是自成洞天,踏天九宫本就是如此,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比如说那些荒古蜃龙一般,可是口吞日月的主,我们和他们比起来那可就是逊色多了。”
“啧啧!”江流儿羡慕不已,这敢情好,遗憾的是自己不会。
“走吧,小流儿,此地不宜久留我总感觉怪怪的,心神不宁!”朱煌难得的正色道。
江流儿点了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就在二人离开的时候,扑棱棱一只黑色的乌鸦落在了他们刚才的地方,双目赤红,凶光显露,更骇人的是竟然能口吐人语:“嘿嘿,小子你就算跑的再远还是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那东西终究还是本座的。”呼啦一声双翅一震便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朱煌一路的心惊肉跳,江流儿也是如此,不过这一路走来反倒是没有任何异样。
二人的脚力也是了得,在服用了一些丹药之后,江流儿也有了?身轻如燕的感觉,至于朱煌就不要说了。
估摸着到山顶还有一些路程,朱煌便停下来调息。
江流儿则掏出一些吃食吃了起来,毕竟没有到那一步所以还是有必要补充一些体力的。
朱煌沉默了一会说道:“小流儿我看最后这一路你就别跟去了,万一遇到一些厉害的角色我也保不你,或许我也会死在哪里。”
一想到燕无双朱煌的心思就更重了。
江流儿抬头看了看埋在云雾缭绕的山顶,那里虹光万丈直冲青冥,鹤名虎啸之声入耳不绝,仙气逼人丝毫无魔气更生。
“哎,我知道我是比不上你,但是我也想上去看看,你觉得凭我那块令牌能活着下来么?”
朱煌摇了摇头,魔道行事从来没有准则,或许镇的住一般人但是对于一些天之骄子那些都是枉然,他们有些同样的宗门底蕴,捏死江流儿这样的二愣子可是轻飘飘的事。
“算啦,有些事情不是你这样的修为能够触摸的,就算是你哥我这样绝顶的人物都没办法,更何况是你?”朱煌存心打击道,希望能唬住江流儿。
江流儿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光亮,丝毫不见气馁:“嘿,死胖子尽是往自己脸上贴金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那燕无双这次估计也捞不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