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让很多人感到猝不及防。于是,很多人都认为……苏离惨了!就像前面几个文书的对手一样……很惨!
然而……局势变得太快,快得惊讶的焚炎宗众人,还未及时反应过来。快得金柏见文书陡然发难后,眼中窃喜还未及时散去,被他寄予厚望的文书,便被苏离以雷霆之势,摧枯拉朽般打残了。
众人呆怔,他们先前看到苏离与张长老的交手,虽知其实力,却也实在是没料到,他三招两式便干倒了文书。
文书是谁?
那是焚炎宗此次的三大核心弟子之一,是在挑战赛中,为焚炎宗赢得最多城池的弟子,是将三人打死三人重伤的阴险狠人。
而且,在文书攻向苏离时,他的修为突然到了淬体十重圆满。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文书的战败,都显得过于突兀了,因为过于突兀,所以太震憾。
“这是位猛人呐!”
“这家伙……”柳金枝好像刚认识苏离一般,看了又看台上一人鲜血涂地,一人蓝衫飘扬的画面,愣了半晌,皱了皱好看的琼鼻,咕哝了一声。
“他打败过张耀耀。”柳金阳双眉微皱,他忽然想起,那晚苏离说与张耀耀打过一架的事……片刻后,他轻声道。
继而,他目露好战的兴奋光芒。
“好……”赵家众弟子心情激动,齐声叫好。
若说谁最恨文书?赵家子弟一定排第一。立时,苏离成了众弟子心中,最钦佩的人。
苏离向前三步,看着垂死挣扎,苟延残喘的文书,微皱着眉,道:“给赵家弟子下毒这事,具体说说吧。”
文书匍伏在地,竭力支起身子,双眼血红,道:“休想,你杀了我吧。”
裁判受到兰玉楼的指示,早已退到演武台边缘,眯着眼,似乎睡了一般。
“杀你太简单,且太便宜你了。”苏离冷冷道。
接着,他朝东面观礼台,拱手道:“两个人证,一人是文书,一人是金月半。在下亲耳听到,金月半说,他与文书授意曹锟给赵家弟子下了锢息散。”
“你亲耳听到了?还有其他人听到吗?”兰玉楼不动声色道。
“赵青禾也听到了。”苏离答道。
“那不算,你与赵青禾均为赵家人,你二人的供词不作数,还有其他吗?”
“殿下可问询金月半,文书,曹锟三人。”苏离皱了一下眉头,道。
“大胆苏离,你既没有凭证,何以就将“污名”安在我焚炎宗头上,胆敢再胡说,本宗就当场将你格杀!”金柏起身,冷厉的看向苏离,道。
“金宗主,此事交给本宫处理,如何?”兰玉楼目光微沉,看向金柏,道。
金柏脸色微变,将眼中冷光压下,拱手低头,道:“是!”
“曹锟上前。”太子内侍,朗声道。
曹锟看了眼,东面观礼台上,面色阴沉的金柏。他面色不停变化,咬了咬牙,几步上前,大吼道:“太子殿下,家主,弟子冤枉呐,简直能六月飞雪!”
曹锟声调激昂,面色悲愤,十足一副受了委屈,受了不公正待遇的样子。
苏离冷冷看着,曹锟堪称影帝级的表演,没有多言。
“曹锟,你的话要负责,若敢欺瞒本宫,你之下场,将比你身旁的文书惨十倍!”兰玉楼语调平缓,轻轻道。
虽然语调平缓,但其中意思和威慑,不言而明。
“弟子的话,句句属实,千真万确。”曹锟直接躬身九十度,就差抹眼泪了。
这般“情真意切”的委屈,让大多数人都有些狐疑起来。
“莫非真是苏离在作戏?要诬蔑焚炎宗?”
“恩……有可能,毕竟曹锟是赵家弟子,还是核心弟子,前途无量,何必背叛。”
“曹锟你无耻……两年前就混入赵家,赵家一直对你有情有义。你下毒的人,是平日里对你友爱恭敬的师兄弟,你这样做,心不会痛吗?”
赵青禾忍无可忍,厉声斥道。
曹锟将头更低,更委屈了,惶恐不安道:“师妹何出此言?我哪里不小心开罪你了吗?让你不高兴了吗?你要如此中伤我。”
曹锟一句话,声声字字带着不堪压迫的悲郁。似乎赵青禾是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在无理取闹一般。曹锟的作态,气得赵青禾直跺脚,从牙缝挤出个“你”字后,胸口起伏,说不出话来。
“哎呦……哪个挨千刀的?敢踹你金爷爷。”
此时,不成人样的金月半悠悠醒了。他摸着嘴,扶着地,想要挣扎而起。
“你是哪里来的妖怪?有人喝问道。
“方尼玛的屁,凹……凹子……嘿……金……额……畔”金月半不小心牵拉到脸上和嘴上的伤,痛得他直吸冷气。紧跟着说话,咬字不清。
张长老脸色难看,跳下演武台,回到东面观礼台上。
“你是少主?”几个有些不敢确定的焚炎宗弟子,咂摸了一下,金月半模糊不清的话语后。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