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锦溪上门,抱着一种奚落死敌的表情。
当然,这也是两人结下梁子交锋之后第一次正式见面。
范成锋倒是想要说一声佩服,这家伙是真的傻还是艺高人胆大?
就不怕奚落范成锋太狠,被一巴掌给拍死在墙上吗?
还好,范成锋也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胜之不武的人。
所以他表现的很淡然,让阎锦溪那口气卡在了喉咙里半天出不来,很难受,真的。
“听说你最近好像是遇到了麻烦,”
半天之后,阎锦溪决定重振旗鼓,开始找寻着范成锋的痛处来发难了。
“还好吧,”
范成锋点了点头,“阎老财的消息似乎很灵通啊,是不是很想往这破船上面再凿两记重锤?”
有痛打落水狗的好事呢,你就不来掺和上一脚吗?
大概,也只有你阎锦溪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情吧。
他狂任他狂,我如明月照山岗。
可是,这并不等于范成锋没一点反手能力,一记人品嘲讽顿时让阎锦溪面红如潮。
“呵呵,现在的事情还需要我插手吗?”
这么大的事情,一旦证据落实,绝对是够范成锋喝一壶的了,阎锦溪觉得自己只需要在旁边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很自信,让人有一种错觉,这突如其来的背后恐怕少不了阎锦溪在使力。
范成锋虽然依靠着陶家和沐家在山南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但是,阎锦溪在面对他的时候却有一个极大的优势,他的关系都是自己直接经营,不需要借助他人之手。
范成锋拿出一根烟来点上,“说实话,你的牌是打的真烂。”
“如果我要是你,现在你最不应该的是在和我斗嘴。而是要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伙人找出来,并且想办法将这盆脏水扣在我头上。”
“然后,在大局已定之后再来找我斗嘴。”
范成锋顿了顿,“我很喜欢各种小说里面一个已经约定俗成的现象,”
反派死于话多。
没有真正把人扣在泥土里永世不得翻身之前,最好是不要过于得意。
“我为什么要去浪费那个力气?”
“找不到更好,这样,你身上的污点就永远都洗刷不掉。就算你有陶家和沐家在保驾护航,你在山南也将会寸步难行,因为你的每一步都会被有心人放在眼里。”
这个才是阎锦溪最狠的地方,只要那伙人找不到,范成锋必然进入很多人的视线当中。
不管火眼金睛店还是鲜茶楼,一查,那必然是疑点重重。
范成锋的发家史,说起来是真的太快了,如同空中楼阁一般没有任何的基石。这一切,在很多时候就会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经不起任何的推敲。
范成锋微笑着没说话,可是他手搭着的那张桌子却开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当中有你的影子,不然,你老子再有钱都保不住你。”
桌子应声碎裂,阎锦溪整个人都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有之前那种得意了。
哪怕,口头上占了上风也照样是有些噤若寒暄。
范成锋的实力,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甚至可以说,他现在所拥有的这种力量已经能够不受一些世俗规矩的约束了。
这种可怕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从心里面升腾起一丝寒意。
也许,当初就不该这么执着。
只是一点冰块而已,没必要因为这样摊上了一个强大的对手。
就算计划能成功,让范成锋失去火眼金睛店和鲜茶楼,将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化为泡影。可这又能怎么样?光脚的人永远要比穿着鞋子的人来的可怕。
因为他一无所有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及。
可阎锦溪不同,他的别墅对于范成锋来说完全属于不设防状态,保镖人数再增加两倍都没用,真要是把范成锋惹毛了,以后睡觉的时候都恐怕要睁着眼睛了。
阎锦溪似乎坐不住了,这房间里开着空调,可他却感觉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范成锋依旧风轻云淡的抽着烟,好像完全没注意到阎锦溪那惊惧的表情,同时也想到了一个问题。
“以后,有事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不是很喜欢和一个男人说上很久的废话,那样会显得我很gay你知道吗?”
阎锦溪咽了咽口水,从他只是将手掌放在桌子上就让一张结实的桌子稀烂之后,范成锋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刻,范成锋是能与大宗师周旋的武者,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凶人。
最后阎锦溪是怎么出的范成锋房间都不太记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在回到车上的时候彻底瘫软。
范成锋一直保持着笑,可等到阎锦溪出去之后就彻底变冷,拿出手机来给铁鹰下了一条命令,叫影子跟踪阎锦溪。
阎锦溪突然出现在山南,而且好死不死的在藤市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