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停歇,让双方都得到空闲的喘息,连续战斗对修士的灵力和精神都是种考验。特别是黄沙城弟子,长久居住在这个无争之地,使得让他们忘记了战斗的残酷,直到现在有的修士还没有反应过来,跟不上节奏。
对此,黄沙城高层也没有办法,很多事情不是可以用言语就能说得通,只有亲身体会才有会懂得。而且战争也是种历练,只要渡过这次危机,所有黄沙城修士必定会发生质的变化,也好应对日后的危险。
而与黄沙城这边不同的是,对面的联军酒声四起,生活在混乱西百国且早就习惯争斗的他们虽然也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的战争,但战斗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很容易就调节过来。即使还有人不太习惯,在这种气氛中也变得熟悉。
酒,食。这两个是无法避免的事物,也是战后让双方缓解疲惫的条件。
血云老祖三人的三辆巨大马车安置在营地中间统领全军,呈品字。可是随着衍一宗修士的到来,他们也不得不让出其中两辆马车作为衍一宗修士的休息之地。
此时在原本血云老祖的马车中,一场酒宴正在举行,而身为主人的血云老祖三人却被挤到角落里,一脸尴尬地看着那群衍一宗修士觥筹交错,却融不进去宛如外人一般。
其实对于这点血云老祖三人倒是无所谓,毕竟衍一宗是他们必须仰望的存在,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去奉承对方,三人虽然是散修但也是纵横一方的丹化修士。
让他们无奈的是,明明眼下局势对他们十分有利,只要齐聚双方的力量就可以轻易将黄沙城攻下来,可是衍一宗只有那天刚来到的时候有出手过,其余时间都躲起来不知在干什么,而且即使出手也很明显不出全力,一副敷衍的样子。
明明是衍一宗联合他们来攻打黄沙城,到现在好像演变成他们才是这次行动的主事者,而衍一宗反而成了看客,叫人完全弄不明白衍一宗到底在想些什么。
“唉,血云兄,徐兄,你们俩说说看,这到底叫什么事啊。”宋义将手中的酒杯用力掷在桌子上,因为反震力让杯子里的酒水撒出来少许,沾湿了案桌上垫底的布毯。
徐进脸上泛起苦笑,无奈地摇摇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跟宋义一样,转头看着一旁默默不语的血云老祖。
“血云,与衍一宗联系的是你,我看这事还是得落在你头上。”
血云老祖那对阴沉的双眼微微瞥下两人,然后看着主位上喝得满脸通红的方班,轻声地说道:“不管衍一宗是怎么想的,对于我们都没有损失。虽然这些天来我们门下弟子各有伤亡,但是衍一宗不是有给我们补偿了么。”
“补偿?”宋义冷冽一笑,不满地问道:“那补偿换在别的地方或许足够,可是这里是荒漠之中,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绿洲边缘,这里灵气稀少根本不足以支撑弟子们恢复。”
听到宋义抱怨着,徐进也点头附和道:“没错没错。如果不是我跟老宋一直压了下面,弟子们早就闹翻天了。”
“那你们自己去跟方班说啊。”血云老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耸耸肩摆出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
血云老祖这模样顿时让宋义和徐进二人脸色变得铁青,只是碍于血云老祖修为比二人高深,而且还有外人在场,只能暂且忍耐不敢发作。
血云老祖自然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找中,在他双眼深处闪过许讥讽,口中却劝道:“你们俩可别忘记了我们的初衷。”
这话一出,宋义和徐进才猛然回想起来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血云老祖,宋义和徐进三人原本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只是争斗无数年的对手。在混乱的西百国中,各大势力为了占领地盘人口,每天都发生争斗,如果没有血云老祖的提议,他们也不会联合一起,暂且放下恩怨共同抗敌。毕竟,血云老祖的条件实在诱人,也让徐进和宋义不能拒绝。
黄沙城,一座存在于无边无际荒漠中的孤城,但却积累了一代又一代被流放到荒漠中修士的功法灵器。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毕竟够资格流放荒漠的大不多数是各大势力中有关系的修士。如果只是无依无靠的弟子,早就被宗门清理门户,哪里还会让他们在外面蹦跶。
而这些被流放的修士,因为身份不同的缘故,他们身上必定携带很多珍贵的修行资源。或许一两个修士并没有太多的价值,但是万载积累下来,足以让一些势力眼红。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些宝藏,再加上衍一宗先支付的报酬,就足以让三人有希望更进一步。
什么传闻黄沙城暗中谋划准备侵略西百国,他们为了不让西百国更混乱才不得不提前出手反攻。
这些全部都是借口,他们根本不管黄沙城是否立宗还是有什么样子的野心,他们只想得到他们想要的。只要能更进一步,即使让他们所有的势力湮灭他们也不在乎。因为丹化境和下一个境界,差距宛如天与地那般之大。只要突破丹化境,整个西百国都可变成自己手中的东西,甚至还可以向外侵占,从而集合势力跃身成为更大的宗门也说不定。
这个诱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