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本来对白莲教徒就没有好感,若不是顾虑到母亲的感受,准备把所有教徒都斩杀了。经此一役,白莲教的骨干彻底消灭了,剩下一些散落各地的普通教徒,也成不了气候了。
韩非吩咐内卫用炸药摧毁了白莲教总坛,算是对白莲教的历史画上了一个句号。随后,他又打开藏宝洞,把里面的财物,全部装箱,准备运回京城。
一行人走出泰山山区,灵儿接到了京城紧急传讯,急忙向韩非禀报:“王爷,京城急报,安乐王得了花柳病,不治身亡了!”
“安乐王死了?花柳病?”韩非意味深长地扫了灵儿一眼,哼道:“加快速度回京!”
韩非回到京城,没有进宫,也没有回韩府,而是直接来到了安乐王府。
安乐王死了,韩非不在京中,礼部官员不敢擅自做主使用什么规格治丧,便将安乐王用棺木收殓了,设置了一个简单的灵堂。
“明王驾到!”
灵堂内所有人听到门口侍卫的叫喊,急忙赶到府门口迎接。
韩非沉着脸走进灵堂,瞧见布置得如此简单,当即对礼部官员喝道:“安乐王是皇室宗亲,他的灵堂为何如此简陋?”
“禀明王殿下,没有殿下令谕,下官等人不敢擅自做主……”
“好了,礼部立即着手承办,以王侯之礼为安乐王治丧!”
这时,安乐王两位母妃趋前拜谢道:“臣妾拜谢明王殿下!”
“人死不能复生,两位王妃还请节哀顺变!”韩非长叹一声,道:“本王巡视军务途中惊闻噩耗,匆忙赶回京城,还未询问安乐王的死因……安乐王年纪轻轻的,怎么就遭此不测?”
“唉,都是孽子自作孽,不知检点,沾染了花柳病……”
“花柳病?”韩非脸色凝重地问道:“可传太医瞧过?”
“九公主已经安排太医诊治,但已经病入膏肓,回天乏力了!”
韩非沉吟一会,传命当日诊治的太医过来,询问安乐王的详细病情,太医一一据实以告。
“安乐王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病?”韩非面色一沉,冷喝:“将与安乐王有染的女人全部看押起来,立即让太医去检查,看谁身上不干净!”
安乐王死了,府内的所有人都被禁止外出了,被安乐王临幸过的女子也都看押在后院,太医和老宫女奉命进去查验。不久,一名年轻女子被押了出来。
“启禀明王,这名女子身上也有花柳病,经太医确诊,此女子的病症潜伏很久了!”
安乐王的两位母妃一听这名女子身上有花柳病,明白定是此女子把花柳病传给安乐王,才导致安乐王的死。两人看到儿子死亡的元凶,情绪彻底爆发了,若不是宫女拽着,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名女子咬死。
韩非冷冷扫了一眼那女子,对府内管事,喝道:“此女子是哪里来的?”
“禀明王殿下,是……是西城伯进献给安乐王的……”
“竟然将一名感染了花柳病的女子进献安乐王,西城伯意欲何为?”韩非怒喝:“命锦衣府拘押西城伯,严加审问!”
消息传出安乐王府,人们才知道,安乐王的死,竟然是攀附的人进献了一名有花柳病的女子。此事听上去有些滑稽,但没有人笑得出来,因为明王震怒了,首当其冲的就是西城伯被锦衣府抓进了诏狱。精明的人意识到,这或许又是一次大风暴的开始。
北静王府书房里,北静王张水溶听完幕僚讲述打听来的消息,神色一片落寞,“花柳病……好一个花柳病,安乐王终究还是死了,这皇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该轮到本王了吧?”
幕僚浑身一颤,急道:“王爷是说安乐王之死……”
“安乐王死于天意!”北静王急急打断幕僚的话,脸色灰暗,沉痛地说道:“皇家的气数尽了,这是天意要灭皇家!”
“天意,天意……难道这天下真的要变了吗?”幕僚喃喃自语,一脸的悲哀无奈,忽又悲呼:“老天,大华要出曹……”
“住口!”北静王表情扭曲,有惊惧有悲哀,“大势已成,非人力可为,不要惹上灭族之祸!”
安乐王的丧葬有礼部官员协助,对朝廷的运转基本没有影响,但西城伯的被抓,还是给攀附安乐王的人心里蒙上了阴影。毕竟,去年年初,兵变引发的一轮血腥大清洗,京城不少人都记忆犹新。
韩非回到京城,每天的朝会又继续举行,不过这天朝会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韩非缓步走进大殿,其后则是两名太监抬着一个箱子。
韩非走上御阶,来到龙椅旁边的座椅上坐定,目光淡淡一扫殿下群臣。
“微臣拜见明王千岁!”大臣们按照礼制,先朝空龙椅参拜,再向韩非施礼。
“都起来吧!”韩非示意大臣们平身,吩咐两名太监将箱子摆在大殿中央,然后对疑惑不解的朝臣们说道:“这箱子里面的东西,想必大家都很好奇……几位内阁大臣先瞧瞧吧!”
伺候的太监打开箱子的盖子,里面是数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