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猛地想起曾经看到张仪的耳垂上有耳洞,也大为尴尬,一个女人如何尿进那么小的瓶口?他急忙拿回瓷瓶,放进大箱子里,又找了一个敞口的小瓷罐,递给张仪,随即背过身,盯着外面警戒。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张仪窸窸窣窣解衣裤的声音,紧接着……嗯,画风很是暧昧,好在局势很是紧张,大家都未往别的地方想。
过了大约一刻钟,韩非又感觉张仪在敲他的后背,连忙转过身,见张仪一手端着尿罐子,满脸通红地望着他。他当即接过尿罐子,放在大箱子里面,拍拍她的香肩,安定她窘迫的情绪。
两人也不敢多说话,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现场顿时静寂下来。韩非背对着张仪,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侧卧休息。如今已经知晓了张仪是女儿身,他就不好再紧贴着她,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眼见一天时间就要过去了,张仪忽然动了动身子,紧紧贴在韩非的后背,把脸腮贴在韩非的后脑勺,并伸手搂住他的腰身。韩非愣了一下,随即伸手握住张仪的手。
突然,有一线灯光照进卧室,韩非急忙捏捏张仪的手,示意她当心,同时密切注意外面的动静。
红袄少女提着一个灯笼走进卧室,放在桌上,点燃室内的烛灯,室内顿时亮堂起来。她随即翻箱倒柜,把一些绝情仙姑的衣物随手扔在地上,甚至一些金银珠宝也随意的丢在一旁,看样子似在寻找什么重要物件。
这个时候,卧室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绿衣少女也提着灯笼走进来,“小妹看见这里有灯光,想必是谷主在这里,果然……谷主在寻找什么?”
红袄少女闻声,停住手,说道:“二妹,以前仙姑有一柄上古神兵——玄玉短剑,你可知她藏在哪里?”
“小妹也不知道!”绿衣少女摇头道:“仙姑自从玄功大成,就一直没有用过玄玉短剑,好几年没有见到此剑了,她会不会已经送给了谁?”
“应该不会,玄玉短剑削铁如泥,是上古神兵,仙姑一直没有珍视,不会轻易送给人的,一定收藏在什么地方!”
绿衣少女扫了一眼被红袄少女翻得乱七八糟的柜子,说道:“谷主,这间卧室反正是你的了,以后可以慢慢找,也不急在一时!”
“话是这么说,还是早点找到放心一点,咱们姐妹的玄功还未大成,还要仰仗神兵保护绝情谷!”
韩非听了两个妖女的谈话,对那个什么上古神兵很是好奇,他忽然一紧手中的短剑,暗道,“莫非这就是玄玉短剑?”他很想抽出短剑查看一下,但两个妖女就在外面,只好按下心头的冲动。
这时,绿衣少女又说道:“谷主,野狼寨两位当家的也没有提供有用的信息,你看那贼人到底是何来历?”
红袄少女沉吟半响,说道:“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那贼人恰好赶上野狼寨劫船,于是将计就计,故意装傻上山,意图铲除野狼寨,想不到野狼寨直接送来了绝情谷,致使仙姑遭到了灾祸;另一个可能,那贼人本就是仙姑的仇家,利用了野狼寨,顺利进入绝情谷杀害了仙姑!”
绿衣少女颔首道:“谷主所言极是!今天姐妹们在附近并未搜索到贼人的痕迹,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搜不到贼人的痕迹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贼人伸手高明,岂会留下痕迹?”红袄少女思索片刻,说道:“咱们为仙姑守孝三日,随后封闭绝情谷,你我各带几名姐妹,分头查访贼人踪迹,先从仙姑的仇家着手,打听江湖道上的年轻高手!一旦查到贼人踪迹,就不惜一切手段为仙姑报仇!”
“是,小妹谨遵谷主之命!”
绿衣少女紧贴在红袄少女身后说着,却突然从怀里取出一柄短剑,猛地刺进红袄少女的后心。
“你……”红袄少女猝不及防,被一剑穿心,顿时鲜血喷涌,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绿衣少女。
“你不要怨我,谁叫你死心塌地要为那个老乞婆报仇?她待你视若己出,待我却不好,我可不想为了她,把命丢在江湖道上!姐妹们也只想过快活日子,谁愿意为了那个刻薄的老乞婆,出去餐风露宿的?”
韩非对外面的变故,惊骇得差点出声,妖女就是妖女,竟然同门相残?
这时,又有两名持剑少女走进卧室,“二姐,已经解决了?”
绿衣少女扫了地上已死的红袄少女一样,冷道:“这个贱婢除了会讨仙姑欢心,岂会是我的对手?你们二人出去传讯各位姐妹,从现在起,我就是绝情谷谷主,我与姐妹们有福同享,一起过快活日子!”
“是,小妹拜见谷主!”二位持剑少女躬身一拜,欢欢喜喜跑出卧室。
“看到了吧,这就是姐妹们的意愿!”绿衣少女朝死不瞑目的红袄少女冷喝一声,在卧室里面扫视一遍,哈哈笑道:“从此绝情谷就是我的了,再也不用受那老乞婆的冤枉气了!”
韩非听得心中一叹,整个绝情谷,只有一个红袄少女想要为绝情仙姑报仇,可见绝情仙姑平时待人是何等苛刻,早就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