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条件虽差,好歹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韩非扶着张仪坐在木板床上,“张兄,我给你检查检查伤脚……”
“韩大哥,你这一路上太累了,先休息一下吧!”张仪急忙阻止道。
“无妨,你的伤脚必须尽快治疗,若是拖得太长,就不容易好了!”
韩非说完,抬起张仪的伤脚,就要脱下的皮靴,张仪本能挣扎一下,随即红着脸,闭上眼睛不敢瞧看。
韩非小心脱下张仪的靴子,见他脚腕内侧已经肿胀起来了,连忙脱下的他的袜子,嗯,这脚真够白皙的。他无心研究张仪的脚如何,仔细检查扭伤的部位,说道:“张兄,你的脚别了一根筋,幸好有靴子保护着,并没有大碍,你忍着点痛,我帮你把脚筋复位!”
“嗯——”张仪应了一声,脸腮更加红艳,依旧闭着眼睛,不敢看韩非。
韩非在伤处轻轻推拿了一遍,一手握住脚底,一手抓住脚腕,两手用力一扭。
“哎呦——”张仪痛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叫喊出声。
“好了,已经没事了,就算没有扭伤药,过几天肿胀也会消退了!”韩非说着,将张仪的伤脚塞进自己的衣服里面。
张仪感觉有些异样,睁开眼,急忙抽出伤脚,说道:“韩大哥,你这是……”
“张兄,你的脚已经冻得冰冷的,不利于扭伤肿胀处血液散开,我给你捂一捂!”韩非淡淡说了一声,继续把张仪的脚放在怀里。
“韩大哥……”张仪感动得热泪滚滚,泣不成声。
韩非忽然想到一事,也坐在床沿上,脱下靴子,取出藏在里面的九龙玉佩,递给张仪道:“你有伤在身,他们应该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关系着我的身世,先藏在你的身边,免得被他们搜去了!”
张仪接过玉佩,立即塞进胸前贴身衣兜里藏好,好奇地问道:“韩大哥的身世怎么啦?”
“唉——”韩非叹口气,说道:“不瞒张兄说,我是一个孤儿,从小由母亲抚养长大,从未见过父亲,母亲临死前交给我这块玉佩,说是父亲当年给她的信物……”
“韩大哥,你的母亲有没有告诉你,你父亲是谁,在何方?”
韩非摇摇头道:“母亲当时欲言又止,言语不祥,只是说父亲在京城,让我科举入仕,带着信物到京城,总有相见之日!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恐怕再也见不到父亲大人了!”
张仪也是深深一叹,劝慰道:“韩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咱们或许化险为夷……只要到了京城,我一定全力相助大哥找到父亲!”
“唉,到时再说吧!”
韩非正想把怀里的路引考试文书以及银票等物,也交给张仪保管,忽然听到开门声,连忙停住动作。
房门打开,依然是刚才的佩剑少女走了进来,扔给韩非一个瓷瓶,说道:“这是你要的扭伤药,快给他包扎好,等会跟我走!”
形势比人强,韩非只好默默替张仪处理好扭伤的脚,把瓷瓶塞给他,示意他安心躺床上休息,然后坐等门外的佩剑少女。
不多久,佩剑少女再次进屋,扫了一眼,对韩非说道:“你跟我走吧!”
等韩非出门后,佩剑少女再次锁上门,然后领着他朝中间高大房屋走去。
转过一道回廊,迎面走来一位绿衣少女,“大姐,这就是野狼寨送来的青壮……嗯,果然货色不错!”
佩剑少女见绿衣少女不停打量着韩非,眼冒精光,似乎是要吃进肚子里的感觉,笑骂道:“小蹄子,不要发骚了,这是仙姑要的,你也敢动歪脑筋?”
“等仙姑尝过鲜了,总会分咱们一杯羹的,大姐,别一个人独占啦,嘻嘻……”
“小蹄子,想要泻火就快滚,野狼寨的两位当家已经被姐妹们拉去了,再不去你也连羹都没有得喝了!”
“大姐,我先去了,你也快一点,那些浪蹄子可不会等你大姐的!”
韩非听了两位女子的对话,一声哀叹,恐怕是进了淫窝了。
“快走吧,发什么愣?”
佩剑少女娇斥一句,继续领着韩非走到大房子旁边,但没有直接进入大房子,而是走进侧厢,指着一个冒热气的大水桶,说道:“快进去洗干净了,别让一身臭汗熏了仙姑!”
韩非到了这时候,只有顺其自然,见机行事,便顺从的宽衣解带。他忽然发现佩剑少女依然站在旁边,忙道:“请仙子在门外等候如何?韩某洗澡,不习惯有人盯着!”
“哼,谁要看着你这个臭男人?你快一点,别让仙姑等太久,惹仙姑生气了,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佩剑少女娇哼一声,走出门外。
韩非满脑子都在考虑如何逃过此番温柔劫,哪有心情梳洗,虚应故事的擦洗一遍,就穿好衣物走出房门。
佩剑少女盯着洗净尘土的韩非打量一番,暗赞道,“好一个气质不凡的书生,可惜了!”
韩非随着佩剑少女走进大房子,先是一个敞厅,转过一道屏风,又是一条通道,尽头则是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