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上新鲜的血迹,充分说明了,昨晚的梦境都是真的,一名少女已经完成了向少妇转变的过程。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会是白莲教徒安排的吗?这个想法刚一起来,就被韩非否决了。白莲教徒完全没有必要,人已经抓来了,有什么必要再派个女人制造一段香艳的情节?这时代又不是后世,暗中拍成不雅视频,搞什么敲诈勒索啥的。而且,若是白莲教主使,刚才那个魁梧汉子一定会说出来。
韩非想了一下昨晚的经过,曾公子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个具有麻醉作用的东东,然后他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莫非那女人是曾公子安排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他是因为把自己劫来了,忽然良心发现,觉得对不住自己,找一个少女来做补偿?
韩非对这个理由,自己都觉得太扯,不觉自嘲的一笑。但这件事,无疑在他心头凝成了一个心结,马特,下次有机会逮住那个纨绔子一定拷问清楚了。
韩非又想到了目前的处境,对那什么女人的事,也就抛之脑后了。他现在还在贼窝里,生命安全完全受贼人掌控,三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他在思索到底要不要答应贼人的条件。白莲教徒在金陵附近经营多年,巢穴必然隐秘,三天内,余师兄他们的人恐怕很难找得到他。
他沉思良久,觉得还是先拖一拖,等到三天结束,白莲教徒逼迫过紧时,只好交出香水配方保住性命要紧。他完全有信心,白莲教徒就算拥有了香水配方,也无法竞争得过韩家。
忽然,他又想到一个问题,白莲教徒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就算满足了他们的条件,是否就能得到安全?
唉,想想都头痛呀!韩非干脆不想了,他的四肢已经被匪徒做了手脚,无法动弹,就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嗯,是得好好养养神,昨晚虽然不是他主动的,但也耗费了不少精力不是?
一天时间过去了,那魁梧汉子没有再过来,只有那个使女呆在房间里伺候韩非吃喝拉撒。很快,第二天也过去了,情形与前一天完全一样。
这两天里,韩非一直躺在床上,啥也不用干,精力相当的过剩。若不是那使女长得实在不理想,他定会想办法,哄到床上消耗一点精力。
当然,这念头在韩非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也就是他与白莲教徒摊牌的时候,是生是死,也只有白莲教徒说得算。想到这里,他心头就莫名的烦躁,把那个不养眼的使女轰走,一个人望着窗外暗淡的光影发呆。
他已经失踪三天了,韩府里必然乱成了一锅粥,他很担心那些女人经受不住打击,但他又无可奈何。
突然,一阵厮杀的嚎叫声传了过来,紧接着还听到了兵器的撞击声,难道是官府的救兵来了?韩非大喜过望,很想爬起来观望,但随他如何扭动身子,四肢都没有一点力道。
他只有哀叹一声,继续躺在床上听天由命。
喊杀声越来越近了,偶尔还听到有人临死前的哀嚎,韩非正想开口呼救,猛地想到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并不清楚,若是另一股匪徒,自己又要陷入狼窝了。
“少爷,少爷,您在哪里……”
韩非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呼喊声,不用置疑了,必是救兵到了,急忙大喊一声:“我在这里!”
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使女打扮的姑娘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手持长剑的蒙面女人。
“兰儿,你怎么来了?”韩非看清来人,惊道。
“少爷,都是奴婢该死,让您受苦了!”兰儿普通一声跪在床侧不住磕头请罪。
韩非惊诧不已,忙吩咐道:“兰儿,你这是为何?快起来,你能带来救兵,已经是立了大功!”
“让她跪着吧,她该罚!”持剑蒙面妇人冷冷说一句,走到床侧检查了一下韩非身体,立即运力拍活了他的四肢穴位。
韩非听到蒙面妇人说话的声音,又是一惊,这声音似乎是非常熟悉,他又上下打量着蒙面妇人,见她的身形也似曾相识,觉得她必是自己熟悉的人,但就是想不起来何时何地见过她。他冥冥中,似是感到蒙面妇人很是亲切,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不禁望着她呆住了。
这时,一名持剑的汉子走进房间,对蒙面妇人躬身说道:“启禀令主,分舵里面包括分舵主,一共十三人,杀死三人,其余全部抓起来了,该如何处置?”
蒙面妇人盯着来人,阴狠地喝道:“教中早有令谕,本教弟子要暗中护卫韩公子,他们不遵守令谕本就该死,竟然胆大妄为绑架韩公子,哼,全部杀了!”
韩非彻底成了呆头鹅,他不明白自己与白莲教有何瓜葛,白莲教为何有暗中保护自己的令谕?他忽然又想起,当初离开游子山,去高淳县城途中,破庙的遭遇,更是大惑不解。他想不到抓自己的是白莲教徒,救自己又是白莲教徒,真是恩怨难分呀。
“你还在躺在床上发什么呆?”蒙面妇人一改刚才冷酷的语气,对韩非温和地笑骂道。
“尊驾……女侠……令主……”韩非爬起身,一时不知对蒙面妇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