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试案首是韩神医!”
县试尘埃落定,三天后张榜公布取中的名单,不出众望,案首是韩非。这一结果,在大多数人预料中,但在街头巷尾还是引来阵阵欢呼,仿佛案首就是他们自己。
鉴于韩非与知县冷风交往过密,不可避免会有少数人,对这一结果保持怀疑。随后,民申报全文刊发了此次县试前十名的卷子,彻底消除了杂音。
王若兰指着报纸上的时文,对韩非娇嗔:“非弟,你临场写就的这篇时文老道,无懈可击,你有这样的才学,干嘛还要妾身写篇时文出来献丑?”
韩非连忙讨好地说道:“大姐的时文花团锦簇,怎么能说献丑呢?若不是大姐时文的引导,我是万万想不出那篇时文的,总之,这个案首是咱们夫妻联手得来的!”
“哼,就知道说好听的哄妾身!”王若兰脸腮升起薄晕,横了韩非一眼,又道:“非弟,县试已经结束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金陵?时间定了,妾身也好写封信告知大兄,让他在金陵替咱们张罗张罗!”
韩非对金陵王家根本没多大好感。他明白,金陵王家自持贵族,骨子里对他并不亲近。金陵王家之所以默许王若兰嫁给他,纯粹是一种交易,这从他多次去信送礼,但金陵王家从未回信还礼,就是明证。
但他不愿扫了王若兰的兴致,点头道:“四月下旬要府试了,咱们就三月份择日出发吧,稳定下来也好安心考试!”
县试过后,取中的考生要拜见知县,这也算是科举的固定程序,韩非自然也不例外。不过,他去得比较晚,等所有考生都完成程序了,他才进了县衙。冷风也不是在值房见的他,两人直接进了后院书房。
“这次多谢大人了!”
“韩神医,咱们之间,客套话不必说了。真要说谢,本官就无以为报了,你治好了本官隐疾,如今夫人已有身孕了,我冷家香火有继了,还有本官即将升迁为安庆府通判,这些都是你的恩情呀!”
“好了,大人,学生就不客套了。学生此来,一是向大人祝贺升迁,二则也是提前向大人告辞!”
“哦,你定下去应天府参加府试的时间了?”
“学生这次不仅是去参加府试,而且准备定居在金陵了,这边打理好,三月份就过去,安定下来再专心复习应考!”
“也好,金陵龙盘虎踞,正是你大有可为之地。府试不用担心,应天府知府余世英是本官同乡,本官已经暗中将圣上密旨告诉他了,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韩非闻言大为高兴,心道府试一关也无需关心了。“大人的美意,学生心领了,升学恭祝大人步步高升,今后还要大人多多提携!”
冷风拂须哈哈一笑道:“本官眼睛不瞎,看得出你绝非池中物,必会一飞冲天,而且圣上对你颇为关注,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到时恐怕还要靠你来提携本官呀!”
“大人过奖了!学生但有寸进,决不忘大人的教导之恩!”
完成县试最后一道程序,韩非就一门心思准备搬迁事宜。
举家搬迁并未易事,牵扯的人事方方面面,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晚饭过后,韩非和王若兰、薛宝琴三人坐在书房,准备拟定一个搬迁的条陈。
“非弟,咱们在高淳县城有这么多产业,一时根本无法搬走,咱们都去金陵了,这里没人盯着,能行吗?”
“大姐,你过滤了,其实也没多少需要搬迁的。吴掌柜在金陵组建的悦来居,当初就是作为总店的,所以酒楼无须搬迁。金陵城外农庄的制药工坊厂房已经建造好了,咱们只须把人员部署到位,添置设备即可生产,这里的制药工坊继续保留作为分部。现在主要问题是商会,商会会员都是本地商家,说服他们需要一个过程。”
王若兰想想也是,点头道:“那你对商会是何打算?”
韩非不假思索地说道:“商会要想发展壮大,必须迁到金陵去,我打算把商会总会设在金陵,以便吸收更多有实力的商家,此地保留分会。此事,我明天和他们议议再说!”
薛宝琴这时忽然说道:“大哥,咱们住的地方买好了没有?”
韩非笑道:“上个月,吴掌柜来信告知,已经买了一个宅子,不过有些小,我原本打算作为出版社总部的,如今时间紧迫,咱们先住着,以后再寻大宅子。”
“对了,大哥,刚才还没说出版社如何搬迁呢!”
“我已经让吴掌柜买了一栋楼,本打算新开一个酒楼,现在就作为出版社总部,如今出版社人员太杂,不利关键技术保密,我打算把印刷工坊与出版社分开,印刷工坊本身也分散在三个地方。”
王若兰下意识里摸摸腹部,说道:“妾身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些事都要你和琴妹操办了!”
“你现在是咱家重点保护对象,安心养胎,等待小宝贝平安出生就好!”
韩非话音一落,薛宝琴也扶着王若兰的手臂,高兴地说道:“到那时,咱们家就热闹了!”
第二天民申报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