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刚与李肃说完,一边的田丰微笑点头:“乡民们都很积极,种子足够,加上去年抢了不少的牲口,分派到各乡,畜力足够,眼下春播已差不多了。”
周澈看田丰却是变化很大,与初见是那个在汝南求学的踌躇满志的书生已是大不相同,眼下同李肃一样,两手沾满泥土,腿脚上也是斑斑点点,溅满了泥点,不由微感诧异。
其实他却不知道,田丰在与沮授在军中的竟争中,田丰完败,一段时间以来,田丰眼见沮授在大局的掌控,相对于在军事上的才华,已彻底没了与沮授在军中一争胜负的心思,将眼光转移到了民政上.与李肃朝夕相处之间,不知不觉便感染了对方那务实的作风,将以前的那种空谈作风撇弃。
“接下来我与公与要去军营里,伯懿和元皓是如何安排的?”周澈问道。
李肃道:“我与田君还有几个乡要跑,接下来要去水库看看蓄水情况,将军与公与先生请便。”
一行人分作两处,看着李、田二人的背影,周澈叹道:“元皓变化真大,简直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沮授是知道田丰的变化来由,道:“元皓是极聪明的人,他现在与李县君两人配合得当,相得益彰,保我军后勤无忧,这对将军的大计将会是极大的助力。”
回到军营时,已是午后时分,姜枫、黄盖、俞实三人已是得到消息,迎出营外,另一员大将潘凤现在已被调到鸡鹿泽,主持泽中堡垒的修建。
军营之中正在进行小队配合训练,枪兵,盾兵,刀兵,每三个小组作为一个组合,在校场上捉队厮杀,杀声震天。自从部队在西安阳稳定下来后,周澈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革之后,与原来靖边军其它各营在战斗方式上已有了根本性的不同,枪盾刀三屯为为核心,在扩军之后,原有的老卒大都被提拔为了屯长。
“主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之后,士兵们的战斗力已大为提高,虽然新兵很多,但与我们以前的老卒相比,也不遑多让,只要上得一两次战场,见见血,便是一支善战之师。”黄盖一抹络缌胡子,很是自豪地说。
周澈笑道:“训练场上的精兵还作不得数,只有经过战场的检验,才能真正蜕变,哦,对了,我说的战车送过来了么?”
姜枫上前一步,道:“主公,送来了,我们正在摸索战车的战法,不知主公有什么指教?”
周澈摇摇头:“这需要你们自己去摸索,战车,是非常实用的作战单位,特别是我们在于南匈奴的对战中,他们多为骑兵,而我们以步兵为主,战车可以有效减轻骑兵对步兵的冲击,利用得当,当是战场利器。"
说话之中,一辆战车已被推了上来,一辆两轮车上,三面竖着半人高的立盾,正面的立盾上,一支支矛尖闪着寒光,伸出约半尺长.车里,一架小型的抛石机立于车上,车内可容一人站立,另可放置数十枚石弹。
“现在匠营已交付了数十辆,按照将计划,每部将配战车百辆,车兵两百人,如此一来,我们一部就有战兵一千二百人。”
周澈点点头:“以后每部士兵还会有扩充,另外各部将不再设辎重屯,我们将统一设置一个辎重部,由田老伯统带。以后各部曲这管战斗,不管后勤。”
黄盖一听这话,不由又惊又喜:“主公!你说我们各部曲还会扩充?”
周澈笑道:“为什么不?以后我还将为各部配备弓、骑、工诸兵,让一部的兵种丰富多样.配备齐全之后,一部差不多有三千人左右吧。”
黄盖与姜枫都是大喜,只有俞实问道:“将军,各部都配骑兵,那咱们从幽州带过来的几千骑兵?”
周澈大笑:“放心,靖边军骑兵将作为一个特殊的兵种,以后只会越来越强大,嗯,在我的计划里,以后会为你配重甲骑兵,什么是重甲骑兵?不懂,告诉你,就是人马具甲,反正现在也没钱搞,以后等有空了,我搞一个样本让你看看就明白了。”
看到已定型的战车,周澈临时决定到匠作营去看看,匠作营的位置离军营并不远,几里路而已,大量的百姓散去后,原先庞大的军营显得空旷了起来,匠作营正式成立后,便座落在军营的西侧。
作为一个周澈十分看重的部门,匠作营那里条件是十分好的,他们工作休息的地方早已修成了永久的建筑,从原先老县城的虚墟上拆下来的青砖条石几乎全部被运来修建了匠作营,便连军营也只是运了部分青砖条石修成了一道围墙及几座哨楼,连周澈的将府,李肃的县衙,到现在为止,也还是当时临时修建的木屋。当然,几经改建后,这些木屋的条件已大大改善了。
匠作营现在基本成了周澈的兵工厂,周仓之前回汝南弄来的三十名铁匠连同他们的家眷近百口人,都被安置在了匠作营内,每个匠师都在老营附近授了土地,每人十亩,一家有几口人,便有几十亩地,这让不情不愿从繁华的豫州来到并州,而且是穷乡僻壤的西安阳的匠师们得到了一份意外之喜,要知道,在豫州的时候,除了有经验的大师傅,他们也只有一点儿微薄的薪水,勉强能过日子罢了。但一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