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斥候看见对方几个人又退了几步,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说什么。
突然那个说话的汉子再次叫起来:“有本事留下姓名,日后算帐。”
汉军斥候拽都不拽他,大叫起来:“过来受死。”
“你是不是吕布?”对方再次喊道。
“老子就是。怎么许多废话,还打不打了?”吕布放下弓箭,大叫起来。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对面五人慌慌张张的急忙拨转马头,打马如飞而去。
吕布有些吃惊了!还是头一次碰上这么好事。他看着那五个乌丸人在草原上远远的绕了一个圈子,然后向来路急速而去。
躺在地上的人剧烈的呻吟起来。
吕布急忙跑过去,撕开他的衣服,手法熟练地帮他包扎起来。吕布笑着对他说:“没事,没事,死不掉的。”
“你,就是吕布?五原郡的那个?”那人忍着剧痛,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位兄弟不必客气。你叫什么?”
“我叫宋忠,字伯诚。谢谢你救了我。”
“小事,小事。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禀报卢龙塞田关尉,我必须要马上赶到卢龙塞。可是宋君你伤得很厉害,估计骑马很困难。”
“走吧。快走吧。”宋忠挣扎着站起来,龇牙咧嘴地说道。
吕布无奈,把他捆到马鞍上。自己骑一匹刚才敌人丢下的马。他舍不得把其余的几匹马丢掉,也一块牵着走了。
吕布看见宋忠趴在马背上,痛苦欲绝。于是就和他闲聊起来,希望能分散一点宋忠的注意力,减少一点痛苦。
“宋君,到卢龙塞还要走多少路?”
宋忠没有回答他,一张写满痛苦的脸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恩公,我担当不起啊。你叫我伯诚就行了。”
“你不是叫宋忠吗?怎么又变成伯诚了。”
“宋忠是我的名字。伯诚是我的字。你是不是在鲜卑时间呆长了,把家乡的规矩忘记了?”宋忠奇怪的问道。
吕布尴尬的一笑,说道:“不知道什么缘故,我把过去全部忘记了。所以我对大汉的一切都非常陌生。”
“这么说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就是你的传言。说你过去是鲜卑慕容部落的一个白痴奴隶。你现在已经名扬天下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白檀城,抓你吗?”
吕布摇摇头。他在山上躲了十几天,当然不知道。
“二千多人。“宋忠瞪大眼睛说道,“你杀了拓跋部落首领的弟弟,鲜卑国的中部鲜卑大人慕容风和西部鲜卑大人拓跋锋同时发出黑木令牌缉捕你。抓到你或者杀了你,赏赐惊人,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基本上相当于一个中小部落的全部财产。你就是钱,你知道吗?”
望着宋忠贪婪的眼神,吕布当然明白,拼命点头。
“所以大家都去河里捞尸体。只要拿到你的头,就是拿到财富。”
宋忠趴在马上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从那河里逃出来的。”
吕布大笑起来,“我又跑回山上呆了十几天。”
宋忠明白过来。他想笑可又怕震的伤口更痛,只好强忍着,一脸的怪像。他翻个大白眼望着他,觉得吕布的确有些白痴,啥都不懂。但是杀起人来,的确无人能敌。
......
望着远处那座巍峨挺拔的雄关,吕布不禁心潮澎湃,仰天长啸。他终于到家了。他终于回到了故土。
宋忠是卢龙塞边军的屯长。他负责卢龙塞整个斥候部队的工作,是卢龙塞守将关尉田经的手下。本月初因为听说汗鲁王可能要起兵叛乱,特意让他通过中间人到汗鲁王乌延的部落做奴隶,刺探军情。
宋忠带回来的情报让田经非常震惊。汗鲁王乌延已经与东部鲜卑首领弥加多次在边境相会,确定了在大雪来临之前攻下卢龙塞的口头协议。现在鲜卑的五千大军已经秘密进入大汉国境,隐藏在乌丸部落的百灵牧场。乌延的三千人集结在距离卢龙塞一百里之外的红花谷。目前他们尚缺少攻城工具,正由中部鲜卑首领慕容风派人由白檀城紧急运来。估计攻击时间最迟也就是下个月初。
卢龙塞的边军只有二部人马,共一千七百人,要对付八千大军的攻击,的确非常困难。但是现在就派人向右北平郡太守刘政要求支援,又显得太早。刘府君在没有确实根据之前,恐怕也不会贸然出兵。田经坐在书房里,苦思冥想退敌之策。
他的一名侍卫轻轻走到门边,敲了敲门。
田经抬头问道:“有事吗?”
“禀告关尉,朝廷援军到了…镇远校尉周澈拜见!”
田经赶忙说道:“快去把他请来,我要和他谈谈。”
此时周澈坐在关口的小屋内,和几个士兵在神侃。到了中午,士兵们招待了周澈的部队一餐饭。吃完饭,大家又坐在一起胡扯。忽然有眼尖的士兵才看见田经的侍卫走过来,赶忙对周澈说:“周校尉!好了,田关尉的侍卫来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