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溪闻言,看向床上躺着的嫣儿,似是有些担心,那余家媳妇看在眼里,便是道:“孩子你且去吧,放心啦,嫣儿有我照顾着没事的啦。”闻言,河溪便是点点头,随着笑脸和尚出了门去。
月色洁白,秋风瑟瑟。笑脸和尚抬头瞧向天空,望着月亮,良久,开口说道:“这天上的月亮就好如人世,它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河溪闻言,点点头附和着,也是抬头瞧瞧这月亮,如似名玉,透亮清澈,似乎正朝他笑着。
笑脸和尚低下头来,道了声:“阿尼陀佛。施主,你可知老衲为何会来此地?”
河溪听完,瞧向笑脸和尚,回道:“莫不是大师恰巧路过救下河溪?”
笑脸和尚摇摇头,同时道:“非也,非也。”
河溪一听,心中却是奇了,双手合十地朝笑脸和尚回道:“大师,恕河溪愚钝,实在猜不出来。”
笑脸和尚指了指天,道:“是缘。是它带着我来到此地。”
河溪闻言,更是奇怪了,抬头看看天空,又瞧瞧笑脸和尚,见他依旧笑如弥勒,疑问道:“缘?”
笑脸和尚见河溪一头雾水,却不解释,只是看着河溪,呵笑如钟声。少顷,听得他再次问向河溪:“你又可知那小蛇为何会来找你?”
河溪一听,原来今日那畜牲是冲自己而来,想到在床上躺着的嫣儿,便觉自己连累了她,当即心中愧疚万分。若不是嫣儿此时已无大碍,否则河溪绝不会原谅自己。只听河溪回道:“也是缘?”
笑脸和尚似有深意地看着他,只是回了句:“是,也不是。”忽地,笑脸和尚抓着河溪手臂,道:“你且不要抵抗。”闻言,河溪点点头。
下一刻,河溪只觉脚下一空,身子便是要后倒而去,幸得笑脸和尚稳稳抓住他的手臂。呼吸间,河溪只觉两旁景色急急往后退去,瞧近些便是觉着眼花缭乱,晕乎乎般。河溪便是不敢再瞧,闭上了眼,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劲风刮得脸颊发疼。也不知是自己今日太累了,总觉身后有危险,往后瞧去却见不到什么,河溪便是不再想了。在身子几个起落之后,劲风忽地没了,似是停了下来,河溪便是睁开了眼。
只见四周宽阔无比,一眼瞧去,尽是到绿草百花。月光下,它们随着风摇曳着身姿,散出值得骄傲的芬芳。
河溪只觉心中扑通扑通直跳,似是受到颇大的冲击,这才几息的功夫,自己便是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几响后,才是反应过来,瞧瞧身旁的笑脸和尚,才觉着他不简单,这好像是神仙才能做到的吧?
似是觉得笑脸和尚带自己来此地另有他意,并非是为了看月色风景,便是问道:“大师,不知我们来此作甚?”
笑脸和尚道:“适才你是否察觉到自己身后危险重重?”
河溪闻言,点点头。笑脸和尚指向自己背后,道:“你且看,它们来了。”
突地,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再次袭来,河溪急忙瞧向身后,只见不远处黑气弥漫,几道阴森森般的黑光正急速过来。
河溪心有些慌乱,便是问道:“大师,这是?”
笑脸和尚道:“它们皆是来找你的。”
笑脸和尚的话音刚落,随着一声尖唳,一只黑羽妖鹤来到二人上空,扑哧扑哧地扇着翅膀,这黑羽妖鹤身冒黑炎,羽如油墨。再是一道狼嚎,冲出一只雄壮的黑狼,此狼眼冒绿火,爪有三尺之长。最后却是如地动山摇般,咚咚咚,教得人站不住脚跟。略有三息,便是来了一高有十丈的巨人,这巨人无鼻无耳,一只大眼与一张尽是蛀齿的嘴。
巨人瞧见黑狼,便是一手砸去,那黑狼嗷呼一声,便是闪了开来,其速度之快,河溪根本瞧不清楚。巨人却是不理会那黑狼,直接一手抓向河溪二人。忽地,这巨人便是嗷嗷叫了起来。原本伸向二人的黑手急忙收了回去,直往其后背抓去。
河溪只见这巨人团团打转,一道黑影不断地在它身上闪现,瞧得河溪甚是想笑。忽瞧向空中,那只妖鹤却是不见,再一比对,便是知道这巨人身上的黑影正是那妖鹤。
那黑狼见巨人与妖鹤打得难分难解,却是想来个渔翁得利,不停地在左右走着,那饥渴的眼神却是不曾离开河溪一毫。见它前右爪抛了抛地,便是欲冲向河溪,撕咬过去。那妖鹤正在戏耍着巨人,忽地觉着地上有异动,便是瞧去,见那黑狼已张开獠牙大口欲咬上河溪,顿时一怒。
当即尖唳一声,只听嗖得一声,一件黑黑物甚便是射中黑狼的脑袋。那黑狼顿时没了气息,身子顺势压在河溪身上。不料,这黑狼着实太重,便是噗通一下把他压倒在地。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往那黑狼脑袋上一看,一根黑得发亮的羽毛稳稳地插在它的天灵盖上。
这时,妖鹤似也不想再耍这巨人了,便是一啄破它的眼睛。只听,如似玉佩般的碎裂声,那巨眼化成晶粉,浓稠的绿液留了出来。嘭的一下,巨人应声倒下,再无声息。
笑脸和尚就在此时,双手合十,便是道了句:“阿尼陀佛。”这声如那古钟响鸣,荡在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