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改了想法,他决定从外围做个了解。
保安是个看上去六十来岁的老头,算是个老头吧,因为看上去确实很老了。
李帆摸出烟递了一根上去。
他现在抽的烟那也是四五十一包的,他不经常抽烟,但偶尔想起来会点上一根。
老头接了过去,他其实早就注意到李帆了。
“第一次来”,老头问道。
李帆笑着点点头,“大爷贵姓?”
“姓李”,老头说道。
李帆笑道:“那感情好,我们是本家”。
老头斜着眼看了一眼李帆,笑着把烟点上。
李帆一看这老头的态度,就知道这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打发的。
想想也是,这人估计也不是做一两年了,就是混那也混成个老油条了。
而且也不搭话,李帆就明白了。
李帆坐进保安室,直接从带着的皮包里面摸出了一沓钱,数了两千,拍在老头面前。
老头顿时愣住了,两千的现金,他看到李帆数的,说给就给,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虽然他明白李帆找他是想问些事情,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无非就是要点好处。
这年头给他点烟钱很常见,但一次给两千,还真的是头一次。
两千块钱可不算少了,他在这里做保安一个月不才几百块钱吗。
“大爷,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这些钱就是你的”,李帆笑着说道。
老头一手掐着眼,另一首拿着钱,睁大着燕京看着李帆问道:“当真?”
李帆再次确认。
老头嘿嘿一笑,将钱放进里面兜里,拍了拍,笑道:“李总客气了,你放心,拿钱办事,想问什么随便我,只要是我老李头知道的事情,绝对不会诳你”。
李帆在保安室做了半个小时,最后走出了保安室。
坐在车上,李帆直接开车出了地坝。
这两千花得值。
老李头告诉李帆,这栋楼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当时鼎盛时期这栋楼办公的人都有一百多个。
不过现在还在里面办公的就剩下不到十个人,大多是一些上了年纪不想走的,要么是对这里有了感情,要么就是没什么作为混吃等死的那种。
川东石油局属于四山石油总局的分公司,当年这片油田就是他们在负责。
现在这里名义上依然是他们在开采,但是下面已经分别承包给了几个下属公司。
这些公司其实就是皮包公司,属于当地政府和一些企业联合起来的公司,他们从川东石油局这里拿到了开采权,然后将油井再承包给其他私人承包商。
这一共近两百口油井,目前隶属于三家公司。
老李头告诉李帆,如果他想要承包油井,其实很容易,不需要和这三家公司接触,只需要找这里的地头蛇就行了。
这三家公司其实就是个转手的买卖,他们既不参与管理,也不参与开采。
说白了,就是石油局将肉吃了,然后留了点汤给当地政府,算是一些补偿罢了。
老李头告诉李帆,如果想要承包油井,就去找一个叫蒋夕国的人。
除此以外,老李头还告诉了一些这里的私下纠纷,算是友情赠送。
李帆开着车来到了采油区。
一大片的空地上听着数十辆运油车,司机们正成群结队的围坐在一起打牌赌博。
一根根管道从山上连接下来,下面是装油的一些储蓄池。
在山上还有大小不一的一些聚集区,这是一些工人住的地方,他们有些需要时刻守在油井旁边。
或许是见惯了一些油老板来这车来这里,李帆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李帆拉住一个司机,问他知不知道蒋夕国在哪儿。
“蒋老板不在山上,他很少过这边来的,你要是找他,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司机说道。
李帆想想也是,谁会没事想呆在这个地方。
李帆最后要到了这个蒋夕国的号码,开车下山了。
他没有给蒋夕国打电话,因为他现在还没打算承包油井。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还不成熟。
他准备再过一段时间,等他和大洋彼岸那边的斗争告一段落了再说。
临近春节,不少人给李帆打来电话。
王盛几乎每天一个电话,告诉李帆市场的最新变化。
从二月四号开始,李帆就让王盛继续购入大豆期货,这回是买涨。
得益于国内春节的采购里,大豆期货价格从两千一将会一路涨到两千九。
不过春节一过,价格将会迅速回落到两千四左右。
可以说2004年开始,如果做大豆期货,做对了保你赚得盆满钵满,但绝大部分的人都只是亏得更多。
一会儿大涨,一会儿大跌,这种过山车式的市场变化,任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