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军团的士卒起初凭着一时之勇开始亡命奔逃,确实跑了一段距离,但这里是大漠,饭可以不吃,但水必须得喝。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三天不喝水就会死。这指的是在一动不动的情况下。
在玉门关、在大漠天气严热、干燥的地方,别说三天了,一天不喝水就得虚脱至死,何况身后还有随时追杀过来的汉军。
杨烈率领着五千红甲轻骑并没有上前攻击,而是不紧不慢地在后面吊着,发现罗马军团的士兵松懈了就佯装攻击一翻,逼迫罗马军团的士卒拼命地逃跑,但当罗马军团的士卒拼命逃跑时,杨烈率领着红甲轻骑再次不紧不慢地在后面吊着,如果一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时刻悬在罗马军团士卒的头顶之上。
如此反复,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之下,现加没有食物、没有饮水的情况下,罗马军团的士卒精神上彻底崩溃了,盾牌早已经丢掉了,抬枪也扔掉了,盔甲太重也扔掉了,能扔的全都扔掉了,只余下腰间的一把短剑,只是盲目的溃逃着。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士卒经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突然疯狂地咒骂着,咆哮着,为了仅有的一点点水以及一点点食物开始大打出手,当打出真火之际,有人拔出了短剑,对昔日的同僚开始刀兵相向。
个人的斗殴逐渐演变成全军的混乱,各个军团长根本无法阻止,往日的权威都荡然无存,存在的只是用手中的短剑去争取那仅存的一点粮食和水。
“营啸了,此战我们胜了。”杨烈淡淡地说道,并没有多少惊喜,这场仗对他来说胜得理所当然,换做霍安、甘延行、陈汤任何一名大将来指挥,都会赢得胜利,也许会赢得更加光彩和简单吧,毕竟他们常年与匈奴做战,匈奴本身就善骑射,匈奴会的他们都会,匈奴不会的他们也会,而罗马,虽然看似战功赫赫,但却如沙滩上的空中楼阁,轻轻一推,便倒了,战术僵化,兵种相克,尤其是对大汉的弩箭,罗马军团根本没有破解之法,怎么能不败。
“来人,向罗马军团扔两袋水进去,加快他们营啸的速度,加大他们营啸的强度,敌军主力就在楼兰,虽然离玉门关数百里之遥,但不可不防,趁敌军主力接应之前,彻底干掉他们。”杨烈淡淡地说道。
自有身手不凡的骑士提着两袋水就冲了过去,高高地抛起,扔向罗马军团之中,罗马军团的士卒看到这两袋水立马就冲了过来,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拼命地争夺。这两袋水还在空中,即将落下之时,两只利箭射了过来,射穿了这两袋水,水“噗~”地一声撒了出来。
争夺更加疯狂了,刀刀见血,剑剑夺命,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死去,就为了这一点点水,同样的场景在每个军团,每个大队,每个支队中上演着,不时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一个时辰过后,能站着的人不多了,即使得到水的人也是浑身挂彩,手捧着水袋仿佛捧着希望,张口就要喝下去,但只感觉到心口一惊,一只利箭射入胸膛,然后颓然倒地,只是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水袋,直至死亡……
“进攻!”下令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汉军红甲轻骑,挥舞着圆月弯刀,如果同死神挥舞着镰刀般冲了上去,快速地收割着罗马士卒的生命,此刻,与其说大汉红甲骑兵在进攻,不如说他们在屠杀,罗马军团别说抵抗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根本无法对汉军造成任何伤害,只能徒劳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死亡的那一刻。
杨烈并没有参与屠杀,而是放任甘延寿、陈汤两人上前,自己率领着一千红甲轻骑默默地在后面押阵,杨烈更是不断地结印,大量的老鼠、鹰从画轴上跑出,到处替杨烈收集情报,杨烈仔细地观察着战场以及战场周围。
小心驶得万年船,当杨烈确信罗马军团的先锋军团的的确确是一支孤军,罗马军团的主力根本没有上前接应的迹象之时,才彻底地舒了口气。
在经历了两个多时辰的屠杀之后,这支罗马先锋军团约五万人终于被全歼,毕竟就算是五万头猪摆在那里,上去就是一万毙命,也得花不少的时间,整个战场血流一片,罗马军人士卒的鲜血将这片沙漠染成了褐色,大片大片的秃鹫开始往这里聚集。
这场大汉与罗马两大超级帝国间的试探,以大汉帝国的全胜而告终,杨烈也相信这场战争的细节会一丝不差地出现在提比斯的眼前,下一场将是苦战了。
“走,回城!”杨烈大手一挥,大军开始返回,杨烈在临行之际看了眼这惨绝人寰的战场,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大王回城!”
“大王得胜回城!”
“大王大胜全歼狄夷回城!”
杨烈刚刚走到玉门关的城墙下,铺天盖地喊声便传了过来,杨烈并没有理会这铺天盖地的吼声,而是紧紧地皱着眉头盯着这玉门关。
这玉关门的城池在塞外,在外族人的眼里确实是一座坚城,城池高大,但在眼烈的眼里却是太小了,而且大部分是由砂土堆积而成,抵挡没有攻程器械的游牧民族那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想抵挡具有攻城器械又经验丰富的罗马军团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