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杨烈仔细研究地图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喧哗声。
“何事喧哗?”杨烈眉毛一凝,大声喝道。
“禀大王,今有狄夷番邦之国罗马小王子携手下大将卢魁斯前来觐见,然我大汉乃天朝上国,威服四方,大王地位何其尊也,岂是下邦之人想见就见,故吾等极力阻拦。”
“禀大王,外臣卢魁斯携小王子西蒙子殿下前来拜访确有紧急军情禀报。”卢魁斯浑厚的声音响起。
杨烈一想,见见也好,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看能从卢魁斯那里能得到什么消息,想到这杨烈大声说道:“宣,西域都护府大都护霍安、西域都护府都护甘延寿、西域护匈奴校尉陈汤前来议事。”
不久,霍安等将便已到达,卢魁斯亦携小王子西蒙子及麾下众将前来。
“罗马帝国王子携罗马第一勇士卢魁斯,代表罗马帝国,拜见雍凉王。”罗马小王子挣扎着起身,规规矩矩地向杨烈行礼。
杨烈却也没有让其起身,而是玩味地看着罗马小王子与卢魁斯。
罗马小王子显然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在他的印象中,罗马帝国强大无比,所过之处,各地无不俯首称臣,自己无不风光无限,然而到了这里,却被无视,一贯养尊处优的他内心极其愤怒,但他强忍碰上愤怒,咬牙保持行礼的姿势一动不动。
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他背后的众将士以及罗马帝国。
良久,罗马小王子脸色渐渐发白,浑身发抖,终于支持不住,在即将摔倒的一瞬间,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其扶住,一声愤怒的低吼声起:“我主为王、你也为王,我们诚心前来拜访,你们却甚是无礼,这是你们大汉帝国待外国使节的礼节吗?”卢魁斯愤怒地低吼道。
“大胆!”甘延寿猛地一拍身前的案牍,大喝一声,“什么外国礼节,不可是败军之将而已,还王子,只不过是走头无路的丧家犬而已,吾大汉乃天-朝上国,上邦之王岂能回拜下邦之主,手下败将还敢大放厥词,当我手中之剑不利,斩不得你?”
“苍啷啷~”
“苍啷啷~”
众将抽出宝剑,皆指向罗马众人,一时间剑拔弩张。
罗马小王子脸色愈加苍白,双手紧紧地抓着卢魁斯的衣脚,冷汗之冒,而卢魁斯及罗马众将只能是紧紧地将小王子护在身后,脸色平静地盯着一语不发的杨烈,平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
“大王,末将请诛此獠!罗马、安息即将大兵压境,形势千钧一发,此二人一为罗马皇室,一为罗马第一勇士。夫战者,士气也,末将请命诛杀此獠,祭我血旗,以提吾等大汉将士的士气!”陈汤出口厉声请命。
“杀!”
“杀!”
“杀了这些番狗!”
此时,杨烈与霍安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轻轻一点头,意思是下马威差不多了,红脸唱完了,该唱白脸了。
护匈奴校尉陈汤却猛地大吼一声:“大王点头了,拿下他们、杀了他们!”遂疾行向前两步,直接将剑尖抵在卢魁斯喉咙之处。
“大王不可!”霍安站了起来,急忙向杨烈大声劝谏,“大王不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虽战者,士气也,但兵圣孙武亦有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待探取信息之后,再做处决也不迟呐,大王三思……”
“末将请诛此獠、祭旗!”陈汤依然坚持要杀了他们。
“哼!”杨烈发出一道冷哼,这一冷哼已经暗暗带上了精神力攻击。
众人耳中“嗡”地一声,脑袋一沉,手不自觉地一松,只见“苍啷啷~”兵器俱皆掉地。这才猛然想起,在大王面前妄动刀兵,已然犯了大忌。
“末将等惶恐。”众将遂俯身下拜。
杨烈轻轻一摆手,缓缓向前几步,漫步走向罗马小王子身前,冷冷地注视着他以及卢魁斯片刻,随后一转身。
“嗤!”杨烈一声轻笑,“有紧急军事禀报,行两国外交之平礼。前后不一,你还以为是罗马帝国王子?在孤看来,汝辈只不过是无根之萍、丧家之犬罢了,说罢,你等意欲何为?休要提两国建交、友好之邦之类的屁话。”
卢魁斯静静地看着杨烈的背影,突然跪倒在地,“吾等外臣叩见大汉帝国雍凉王殿下,听闻大王乃仙神下凡,手段通天,求大王救治吾家少主。”
“哈哈哈哈……”杨烈仰天狂笑,“凭什么?”
“凭什么?”卢魁斯心中一惊!“是啊,凭什么?自己这些残兵败将,兵甲不修,财宝皆无,此时可以说是已经一无所有,凭什么?凭什么让杨烈出手相救……”
卢魁斯心中念头急转,“权势、财宝?”逐一否定,心中越来越急。
“凭吾等这些有用之驱,凭吾罗马帝国数百年之国祚,凭吾主西蒙子殿下正统身份的大义,请大王救治吾主!吾等必为大王马道是瞻。”卢魁斯涩声说道。
霍安听闻此话,眼前一亮,知杨烈给罗马小王子一个下马威,就是为效仿春秋之际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