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动……杨烈瞬间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直冒,挺身坐了起来,面色沉静地观察着四周,这是在一辆马车上,马车之上空无一人。
杨烈异常小心地掀开车帘,一股温柔的风摩挲着脸面,还有阵阵的泥土气息,一辆小毛驴在优哉游哉地低头啃着地上的青草……
“这不对啊,自己明明是在战场上,自己正在追捕恐怖分子……”,脑海中的办公环境和眼前的景象瞬间出现了混淆……
杨烈是一个兵,在一次训练之时,不幸被炸伤,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惨状,自己的整个胸腔爆裂开来,正在自己等死之际,却突然感觉时光静止了……
这种感觉就像立在五彩缤纷的虚空中却不会下坠,有感觉、有视觉、有听觉却不能控制自己的呼吸,而且不能思考,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一般,甚至哪怕胡乱想、控制身体上的最细微的股肉都会感到短暂的几秒内会窒息。
脑海中的情景慢慢的没去,突兀四散的光,如同玻璃般的碎片般运动起来,并在瞬间达到了难以想象的速度,流光溢彩。
它们自身的晶莹之光形成了无数飞旋的光线,摇曳着、翻转着、闪烁着、破碎着、整合着、有规律的运行着,如同一场狂乱的风暴席卷了整个的空间。
当光线减弱时,犹如电影特效般、时光回溯般,重新排列组成了清晰的景物,但却有种隔着水看的漾动感觉,慢慢的转变为现实。
杨烈猛然低头查看自己的胸口,发现胸口完好无损,右手轻轻按下去,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但杨烈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之上有一异物。
“这是什么?”杨烈喃喃而语。
“我就是被你们称为世界的存在,或曰宇宙,或曰神,或曰真理,或曰全,或曰一……”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杨烈脑海中响起。
“谁?!”杨烈浑身毛孔猛烈地炸开,犹如炸猫一般,迅速抽出腿上绑着的三棱军刺,一个翻身,从马车车窗中翻出,身体下蹲、背靠马车、手握军刺,杨烈凌厉的眼睛四处张望。
做完这一切的杨烈并没有放松心情,而是倍加紧张,他清楚的发现自己能在瞬间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而脸不变色、心不跳,身体素质之强仿佛自己回到了入伍初期的巅峰状态。
马车之外只有阵阵清风……
杨烈见无人,立刻翻入马车车顶,从另外一侧翻了出来,还是无人。
“谁?出来!”杨烈握紧了手中的军刺。
“还用我再说一遍吗?我就是被你们称为世界的存在,或曰宇宙,或曰神,或曰真理,或曰全,或曰一……”一道声音再次在杨烈脑中响起。
杨烈却是充耳不闻,再次打量四周,周围依然没有一丝人影,甚至没有活物,除了自己只能那头驴。
“别以为我没有看过《钢之炼金术师》,你在哪?”既然自己能起死回生,杨烈也就接受了这异常的现象,反而心平气和地问道。
“平心、静气、内视自己的心脏。”莫名的声音没有废话,而是直接说道。
杨烈立即一翻身,进入马车,盘膝坐地,平心、静气,集中精力内视。
只见自己的心脏已然完全破裂,而且是四分五裂的,但偏偏没有碎,心脏正中有一枚古朴的令牌维系着自己的心脏不使其破裂开来。
这枚古朴的令牌散发出极其古老的信息,正背各一个字,虽然杨烈不认识,但能明白其意,正面“仙”字,背面“官”字。
“这就是我们称为世界的存在?或曰宇宙,或曰神,或曰真理,或曰全,或曰一?”杨烈轻轻地说道。
“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怕你不能理解我这伟大的存在而已。”古朴的令牌发出淡淡地青光,轻声说道。
杨烈终于确定这声音是从令牌上传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座不是东西,不对,本座是东西……这也不对,哼!本座的伟大,岂是你凡人的智慧所能理解的。”
“凡人的智慧,”杨烈总感觉这句话异常的耳熟,不由得恨得牙痒痒,“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本座是……懒得与你说话。”古朴的令牌突然间青光大冒,大量的信息突然音进入杨烈的脑海,杨烈疼得额头冷汗连连、青筋直冒,而自己也从内视状态下退出。
杨烈咬着牙接受这大量的信息,这是来次灵魂层次的痛痛,不管杨烈采用任何办法都不能缓其万一,好在片刻过后,信息传递完毕,杨烈长呼了一口气。
排除其无用信息,杨烈终于明白了自己心脏处的令牌是什么东西。
首先,这是一枚令牌,没错,这就是一牌令牌,但它不是普通的令牌,而是产生了器灵的令牌——仙官令!至于这枚令牌有什么用,杨烈目前只总结出两点。
一是等价交换,这也就是器灵为什么说自己是称为世界的存在,或曰宇宙,或曰神,或曰真理,或曰全,或曰一。
二是见官大三级。犹如古代的钦差大臣,只要确定阵营后,立刻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