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后,方基石赖在房间里没有出来,等到外面有人说话和走动了,他才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摆开架式练起了武功。
要是在平时的话,他早就起来了,都已经练完武功了。
练武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安静的环境下,才能集中注意力体悟武功的精奥。
这是第一次在季府中练武,所以!方基石很认真。为了露一手,他故意练了一些高难度的动作。他知道,在角落里,有护卫在偷看。
说白了!这不仅仅是练武,也是在震慑季府的人,他方基石没有老,还能战斗。
季桓子心里有事,所以也早早地起来了。洗漱之后就来到书房这边,一边让厨房准备早餐,一边派人去请方基石过来吃早餐。
一切吩咐下去后,他朝着那个贴身护卫招了招手。
贴身护卫跟一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凑到跟前。他知道,季桓子主动招呼他,绝对没有好事。
“今天!”季桓子压低声音说道:“那些傻比他们要不继续辞官的话?那么!这些傻比一定要去给孔丘送行的!你!安排好了,不动声色!等到孔丘与学生相聚地时候,带一队人马过去,把他围住,就说他们师生蓄意谋反……”
“这个我懂!我懂!”
“你懂个毛!”季桓子怒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不要把他们怎样了!知道么?我这是在给方基石下套!”
“下套?”
“方基石他留在鲁国,也是个危险!他这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把他一起赶走!”
“哦?”贴身护卫拖着长长地音调,说道。
“你又懂了?”季桓子看着贴身护卫那个一点就通地傻比样,不由地鄙夷起来。
“我懂了!”
“那你说说?我怎么就把他给套进去了?”季桓子问道。
“这个?”
就在贴身护卫傻比的时候,方基石不请自到,迈着方步过来了。
“快去!快去!准备早餐!”季桓子厌恶地朝着贴身护卫挥舞了一下手臂。
“是!”贴身护卫还是没有想明白,主子怎么给方基石下套了?只得答应一声,到一边慢慢想去了。
“快坐!坐!坐!”季桓子又是一脸热情地招呼着,好像他不是鲁国的执政大臣季桓子季大夫似的。
方基石施完了礼,站正身子朝着季桓子看着,微笑着点了点头,接受了邀请。
两人落座后,下人就开始上早点。季府的早点很丰富,素食为主,肉食为点缀,还有素菜。
吃过早餐,季桓子让方基石在季府里面等他,他去鲁宫处理朝政,处理完朝政就回来。
两人昨晚打赌了,所以!方基石也就没有离开,傻傻地等在季府里。
其实!他也不是傻等,他是心里有事。因为!孔子的事关系到他女儿和女婿的生命。孔子要是犯了诛罪,他的女儿方勤、女婿孔鲤就要被株连,被株连的后果就是死。所以!他不得不等在季府内,等孔子那边的消息。
他相信:孔子和孔子的学生不会那么傻,就这么地跟季桓子对抗?人家季桓子的用意都明确了,就是要赶你离开鲁国。并且!还不让你当面、背面说是他赶你走的,而是你自己自愿走的。你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他就找理由杀你!
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按照他的思路去做的,除非你想死。
所以!这个赌他是赢定了。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季桓子并没有回来。方基石有些着急,问身边的护卫,可护卫们说他们是下人,什么也不知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冲着他喊着:“不好了!不好了!孔丘谋反了!孔丘谋反了!……”
“怎?怎?怎么回事?”方基石一听,当场一阵头大。
“季!季!季大夫让你过去一趟!”那个护卫跑进来,喘着气说道。
“季大夫在哪里?”
“在!在!在门口!”
方基石想也没有多想,就跟着护卫跑了。
出了季府,季桓子果然等在季府的大门口。
见方基石出来了,季桓子从马车上下来,快步上前,抓住方基石的双手,说道:“孔丘蓄意谋反!证据确实!……”
“怎?怎?怎?怎么可能?”方基石看着季桓子那一脸紧张地样子,问道。
“走!不信我们去看!”季桓子说着,把方基石拉上了自己的马车。然后!让车夫驾着奔往曲阜城南门。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基石追问道。
“一句话两句话我也说不清楚,到了现场,你让孔丘给你解释吧!”
“孔丘他?”
季桓子没有回答,一脸生气地样子。
出了南门不远,方基石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今天!南门外很热闹。有很多人都从曲阜城南门出来,也有很多人从其他的地方过来涌向南门外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