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莲等到半夜,仍然没有等到子念哥与孔子的消息,再也等不及了。她一边抽泣着哭她的子念哥好傻,一边跃上马在心里骂着孔子是个书呆子,飞奔进了小镇。在小镇快速侦查了一番,熟习环境后,又跑了回来。
经过几个月的军营生活,现在的河莲,已经很会战斗了。知己知彼,才会百战百胜。了解了小镇上的大概情况后,她把马放生了,一个人又潜了回来。
枣红马是马中之宝,是烈马,认主,陌生人是骑不到它的。
小镇上,早已严阵以待,就等河莲过来。
见河莲骑马过来了,庄邑长安排的人一个个显得很兴奋,觉得可以报仇了。可是!让他们很失望,河莲来转了一圈又走了。
“她还会来的!她这是侦查!”一个有点头脑的镇卫说道。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小镇上死一般地寂静,就是没有再等到河莲的到来。
河莲跑了一圈,基本上知道镇邑的办公地点后。放生了枣红马,从小道绕到了镇邑的后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翻墙进入了进面,一番侦查之后,很快就找到了“关押”子念与孔子的地方。
看见孔子坐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与两个陌生人说着话,心里那个气啊!
子念坐在一边,跟个孩子似的,一会儿看着这个人,一会儿看着那个人,谁说话看着谁。
两个陌生人中,一个陌生人态度很好,好像很服帖孔子似的,附和着他。另外一个人,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冷笑、假笑和不屑地笑声。
哼哼!咳咳!呵!
“都什么人啊?德性!这人绝对是个坏人!”河莲在心里骂着。
“快了!河莲马上要来了!我知道她!她是会来救我们的!”
孔子见时辰不早了,对闵子与庄邑长说道。
子念听孔子这么一说,神情显得很着急,扭头朝四周看了看。
他完全是被孔子给带的,要不然!早就跑了,去找河莲了。
这不明摆着?人家把你软禁起来了。表面上好酒好肉好茶招待着你,其实际上,就是把你当成诱饵,钓河莲上当。
可孔子认为:人家不会把河莲怎样地。他还愿意当这个“诱饵”,把河莲钓过来。然后!把河莲教育一顿。
“医药费我出了,等河莲来了,我一定要让她给伤者赔礼道歉!这是必须地!作为与她一起的人,作为长者!我孔丘长她几岁,我就要受株连之罪!所以!这医药费我出了!如何?”
“好!好!孔丘果然仁义!”闵子叫好道。
“好什么呀!好?”
庄邑长打断道:“赔偿医药费是应该地!至于河莲的赔礼道歉!我看就不必了!你让她赔礼道歉有什么用?她真心赔礼道歉?是不是?孔丘!要不这样吧?医药费我也不要你赔偿了!等到把河莲抓住了,让那些受伤的人打她一顿还原!如何?我们就此两清了!我也不上报上面,不动宋国律法了!如何?”
“庄邑长?”闵子见庄邑长说出这样地话,不由地很失望。
“庄邑长?你?你这是何意啊?你?”孔子一副不解地样子,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怎么能说气话呢?”
“傻大个子!我告诉你!河莲刚才骑马回来了一次!我们的弓箭手都已经准备好了,不是我心慈的话,他们刚才就把她给射死了!这不?我还是给你傻大个子面子了!你说的那些理论,什么‘忠恕’啊!是骗傻子和老实人的!在这个乱世中,你要是忠恕了,不是饿死就是被人害死了!谁信你个忠恕!要不是把你当诱饵,我早就把你杀了……”
“你要是杀我!何必等到现在?是不是?”孔子说道。
“我是为了把你当诱饵!”
“其实你把我杀了,只要不把消息传出去,一样可以当诱饵的!河莲一样会回来救我的!”
“错!我怕河莲得到消息跑了呢?是不是?”
“我是鲁国人!我是来宋国寻祖的!我孔丘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我孔丘在鲁国,还是得到季平子大夫待见的,还见过鲁公!要是鲁公和季平子大夫知道我死在陶园了,会怎么想呢?”
“会怎么想?”
“鲁国与宋国断交是小,可能还要开战!”
“开战!笑话!死一个孔丘,算个逑毛啊!”庄邑长不屑地说道。
“可河莲就不一样了!她是鲁国公主!”
“鲁国公主?她要是鲁国公主,那?鲁国的脸都将被她丢尽了!还公主呢?礼节何在?她学礼了没有?”
“她是鲁昭公收的干女儿!”
“呵呵呵!干女儿!不会是!……”庄邑长想说:不会是收干女儿是假吧?将来收为妾室是真吧?
可是!在这种公开场合,说这样地话是不妥的,他没有敢说出来。
事实上就是那么回事!什么干女儿,等到长大了长得漂亮,改个名字,就收为妾室,纳入后宫了。
什么周礼?什么礼?滚一边去!谁敢说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