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莲坐在后面,不时地朝着前面看着。不一会儿,迎面跑来了一匹马,她就注意了起来。结果!还真的如她所料,是子念换了一匹马找了回来。
她想也没有多想,就把头贴到中年人的后背上,装着没有看见。子念过去了,她的心还在“砰砰砰”地跳。
“子念哥哥!对不起!你对河莲的好河莲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中年人带着河莲狠狠地赶了一段路,除了遇见迎面而来的子念外,一路之上再也没有遇上其他人。
后半夜到天亮之前,官道死一般地寂静。
看着官道上连一家客栈都没有,中年人也是泄气了。要是有客栈的话,他会下来查看和打听一番的。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只能继续往前赶。
他们早已出了东周地界,进入晋国的附庸国。这些附庸国人口少,官道上自然是没有客栈和酒肆什么地。
没有人,你做个毛生意啊?
再则!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做生意,不是你开黑店就是被人给黑了。所以!一路上是很难看见客栈、酒肆什么的。就算有,也是白天营业晚上早点打烊关门。不是熟人,这生意他们是不做的。
还有!就算是有客栈、酒肆,也只会偏离官道,不在官道上的。白天的时候,他们在官道上摆个摊,有生意做才领着客人去自家的客栈、酒肆。一般这样地客栈、酒肆都在附近的小镇上,或者是在村庄旁边。这样!就不怕被人黑了,也证明他们不是开黑店的。
好不容易迎面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慢悠悠地,马儿没精打采地,看样子就知道,这是一辆赶夜路的马车。
中年人把马勒住,拦在路中央。见马车过来了,朝着车夫拱手招呼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是找人的!找人的!打听一下?你们这一路过来,路上遇见一辆豪华马车了没有?从洛邑过来的。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车上还有一个十三四岁左右大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穿着公主服……”
对面过来的车夫见一个人横在官道中央,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大清早地,拦在官道上这不明摆着是打劫的?赶紧把马勒住,很不爽地朝着对面的人看着。
心想:你找死是不是?找死我成全你!劳资正烦着呢!
结果!发现是问路的,火气也就小了许多。
“呵呵呵!这位兄弟!我还以为遇上打劫的呢!原来是问路的?好好好!既然这样!你向我打听,我也向你打听如何?”
“好!”中年人点头答应道。
“我从昨晚后半夜开始,一直到遇见你为止,一路上一个人毛都没有看见!另外!这一路上一百多里路,都没有人家,你说?哪里会有客栈呢?听说?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兵变,周围更是没有人了……”
“兵变?哪里有兵变?”中年人怀疑地问道。
古代消息落后,就算发生了兵变什么地,也要几天时间才会传播开来的。
“听说是晋国内部发生了兵变!目前的晋国,正在进行新旧政权的交接!晋公准备把权力移交给太子。结果!有人不愿意听从太子的调令,就发动兵变了……”
“哦?”中年人这才明白过来。好像是那么回事,晋国可能要发生内乱。
“我也想打听一下?洛邑那边有什么新情况?什么情况都可以!我们是去洛邑找人的!我们是陈国人!”
“哦?”中年人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说道:“洛邑城一切安好!天子脚下,哪里会有什么事呢?是不是?要说有什么事吗?也就是周藏室的守藏吏李耳,他出名了,他推广什么道学?周天子还为他开坛祭祀呢!你啊!你去了洛邑城,一定要去拜访一下他……”
“周藏室守藏吏李耳?是不是人称‘老子’的李耳?少年白发!四十几岁,是不是他?”
“正是!正是!”
“啊!我们是他母国的人!我们就是去找他的!我们受他家乡的人所托,去告诉他!他失散的儿子找到了。不过!已经是个半死人了!不死也要成残废,在战场上捡了一条命,他说他是李耳的儿子……”
听说老子的儿子不死也要成残废,中年人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地笑容。他在心想骂道:跟我主子过不去的人,断子绝孙都好。
确认一路上没有方基石与河莲的影子,中年人不再着急赶路了。反正!是赶不上了,也就没有追赶的必要了,还不如来点实际的!
身后这两团软绵绵的宝贝,揉起来那才叫实际呢!
劳资还是先爽了再说吧!
与对方分手后,中年人放慢了速度,不想走了。来到一处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跳下马背。然后!也将河莲拉了下来。
“到到到?到哪里了?”河莲假装镇定,装出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到睡觉的地方了!”中年人冷笑道。
“客栈?”河莲扭头四处看着,装出没有看到客栈地样子,再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
她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厄运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