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举起手里的剑,剑尖儿指着那个剑客,冷冷地说道:
“我只问你一遍,段大哥和黑龙山的弟兄们哪去了?”
范廷亮的声音,冰寒之中带着杀气,令剑客浑身冰凉,透心凉。
剑客哆哆嗦嗦,说道:
“段黑龙和他手下的喽啰都被带走了。”
“带到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二爷带走的,我和大黄在这负责阻截你,其余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剑客愁眉苦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所说的那个二爷,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剑客被范廷亮吓破了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二爷和弟兄们押着段黑龙他们,从西边小路下了山。”
范廷亮从西边小路下了山,一路追踪,追到了天黑时分,看见前方燃起了一堆篝火。
范廷亮蹑手蹑脚,溜了过去,看见一群人正围着篝火,在那烤野味,这群人身着黑衣、面相凶恶,腰里挂着武器,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武者。
黑衣人们的身边坐着一群人,这群人五花大绑、垂头丧气,范廷亮仔细一看,被绑着的这群人,正是段黑龙和黑龙山的兄弟们。
黑衣人当中,为首的一个家伙名叫铁二,黑衣人们都称呼他为“二爷”。
铁二一手拿着烤兔子,一手拿着匕首,一片一片地削着烤兔肉,塞进嘴巴里,美滋滋地咀嚼起来。
铁二看着段黑龙,说道:
“段黑龙,你打死了我三个兄弟,这笔账咱们怎么算呀?”
段黑龙瞪着铁二,呸的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铁二的脸上。
铁二脸色阴沉,拿着匕首在火上烤红了,然后按在了段黑龙的胸口上。段黑龙的皮肉被烤焦了,滋啦作响,冒起了一股黑烟。
段黑龙不愧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他咬着牙,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愣是连吭都没吭一声。
范廷亮看着段黑龙受到折磨,心如刀绞,他皱着眉头,等待着机会,去营救段黑龙。
铁二他们的人早就混进了黑龙山,今天中午,奸细在饭食里下了迷药,把段黑龙他们都迷翻了。段黑龙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勃然大怒,挣扎着,用头生生撞死了铁二手下的三个喽啰。
铁二烫焦了段黑龙胸口的皮肉,说道:
“段黑龙,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杀你吗?那是因为老大觉得你有点本事,想要拉你入伙......”
铁二的话还没说完,段黑龙就虎目圆睁,叫道:
“用迷药害人,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和你们在一起,老子感到耻辱!”
铁二龇牙咧嘴,说道:
“姓段的,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老大要招你入伙,那是瞧得起你。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加入我们,要么去死。”
段黑龙毫不犹豫,叫道:
“老子就是死,也不与你们这些卑鄙小人为伍!”
铁二被激怒了,拔出了刀,说道:
“姓段的,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段黑龙轻蔑一笑,说道:
“要杀要剐随便,要是皱一下眉头,你爷爷我就不姓段!”
铁二快要被段黑龙给气疯了,但是,老大有命令,要拉段黑龙入伙,还伤不了段黑龙。
想来想去,铁二把目光投向了段黑龙手下的那些喽啰,铁二指着那些喽啰,吩咐手下人:
“把他们的耳朵都给我割下来!”
喽啰们大惊失色,挣扎着,纷纷叫嚷起来:
“为什么要割我们的耳朵,为什么要割我们的耳朵呀?!......”
铁二说道:“段黑龙惹我不高兴,我就拿你们撒气!”
喽啰们叫道:“这不公平啊,段黑龙惹你不高兴,管我们什么事,凭什么割我们的耳朵?!”
铁二说道:“你们是段黑龙的手下,所以要替老大受过。”
喽啰们都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了段黑龙,段黑龙怒气冲冲,冲着铁二叫道:
“好汉做事好汉当,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我来,别为难我兄弟!”
铁二说道:“你段黑龙不是仗义吗,我不折磨你,我就折磨你的兄弟,来人呐,把他们的耳朵都割下来!”
铁二手下的黑衣人们拿出了匕首,准备去割喽啰们的耳朵。
有的喽啰叫道:
“住手,段黑龙是段黑龙,我们是我们,不应该割我们的耳朵!”
铁二看了那个喽啰一眼,说道:
“你不是段黑龙的手下吗?”
那个喽啰说道:
“我是段黑龙的手下,但是,我早就对段黑龙不满了,他蛮横霸道、刚愎自用,现在,我就正式和他划清界线!”
旁边几个喽啰纷纷附和,叫道:
“对对对,我们也要和段黑龙划清界线!”
段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