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骑兵快马加鞭,到了丝绸坊的门前,翻身下马,展开了手中的卷轴,高声叫道:
“城主大人有令,召范廷亮到城主府回话!”
元安邦笑了起来,冲着范廷亮说道:
“小子,城主大人知道你是山贼,这次你算是完蛋了。”
第五狮、第五虎兄弟喜极而泣,抱在一起,叫道:
“城主大人英明啊,城主大人英明啊。”
元安邦指着范廷亮,吩咐身边的卫兵,叫道:
“快去把这个山贼给我拿下!”
几个卫兵手持兵器,奓着胆子朝范廷亮走了过去。
范廷亮眼睛一瞪,吓得那几个卫兵屁滚尿流,摔倒在地。
范廷亮叫道:“城主大人只是叫我去回话,并没有说我是山贼,你们谁要是敢动我一下,我保准叫他后悔一辈子!”
范廷亮的手指像刀锋一样,指着那些卫兵,卫兵们一个个吓得腿脚发软,瘫坐在地。
范廷亮整理了一下衣服,跟随元安邦他们向城主府走去,第五狮、第五虎说自己是证人,跟在他们身后,也向城主府走去。
一百多年来,元氏家族一直统治着永乐城,世袭城主之位。现在的永乐城主名叫元英,被朝廷封为侯爵。
元氏家族是永乐城中的第一大家族,城主府修建得气势磅礴、富丽堂皇,明显比范家大院要高出一个档次。
范廷亮进了城主府,跟随仆人七转八拐,穿过了一片片树林、一座座假山、一条条小溪,终于来到了元英的会客厅。
这城主府占了永乐城总面积的五分之一,简直就是一座城中城,第一次到这来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会客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高高在上地坐着。范廷亮看着这个男人,见他气度不凡,心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元英了。
“见了城主大人还不行礼!”
身边的仆人冲着范廷亮叫了一声。
范廷亮向元英抱拳鞠躬,朗声说道:
“范氏家族范廷亮见过城主大人。”
元英挥了一下手,说道:
“坐吧。”
元英下首的地方放了一张小椅子,这是为范廷亮准备好的座位,范廷亮镇定自若,坐了上去。
这时,元安邦进了大厅,哭哭啼啼,叫道:
“手下元安邦见过城主大人。”
元安邦的头发被范廷亮烧焦了,衣服也烧坏了,脸也被熏黑了,总之是一副狼狈相。
元英看着元安邦,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
“安邦,你这是怎么了?”
元英这么一问,元安邦就像是受了多少年委屈的小媳妇儿,终于遇见了诉苦的人似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哗哗流淌,说道:
“城主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呀,我奉了您的命令,去传唤这个范廷亮。结果,范廷亮嚣张狂妄,不把我们城主府的人放在眼里,我教训了他几句,他不但不听,还动手打我,我和弟兄们都受伤了,有一个弟兄还不幸被他烧死了,连具全尸都没留下。”
元英朝大厅外望了一眼,大厅外的那些卫兵一个个也是焦头烂额,狼狈不堪。
元英指了指那些卫兵,又指了指元安邦,问道:
“你们都是被范廷亮打伤的?”
卫兵们七嘴八舌地哭诉起来:
“是啊,城主大人,那个范廷亮放火烧我们,我们要不是命大,早就被他烧成灰了,请城主大人给我们做主呀。”
元英并没有生气,他满心都是惊讶。他也听说过,范家有个二少爷叫范廷亮,十六岁了还是勇武境一重的修为,是百年不遇的大废物。
一个大废物,怎么可能打伤元安邦和这么多卫兵呢?
元英又把目光转向了范廷亮,范廷亮气定神闲,坐在椅子上,不卑不亢,和元英对视了一眼。
元英可是永乐城主,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元英,不是诚惶诚恐,就是忐忑不安,总之是要紧张。
而范廷亮却是这般从容,毫无紧张、拘束之感,单从心理素质这方面来说,范廷亮很是成熟,与他的实际年龄不相符。
范廷亮前世是讨天大军的统帅,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没见过,永乐城主,实在是不值一提。
元英看着范廷亮,心里对范廷亮生出了几分赞赏之情。
元英说道:“范廷亮,前一段时间,你可在鲜鱼馆打伤了第五豹?”
范廷亮说道:“确有此事,第五豹是我打伤的,但是,是第五豹挑衅在先,我出于自卫,打断了第五豹一条胳膊。”
第五狮、第五虎在门外叫嚷起来:
“城主大人,别听他胡说八道,是他先挑的事......”
元英身边的管家瞪了第五狮、第五虎一眼,叫道:
“放肆,城主大人没叫你们说话,休得聒噪!”
城主府不是别的地方,在外面,第五狮、第五虎是蛮